叶秋漓从小到大都是守规矩的人,虽也有过活泼调皮的时刻,但总归是内敛安静的性子。
偏偏嫁了个夫君,邪肆桀骜,最是离经叛道,做事说话总不按套路来。
望着她泛着粉色的发烫耳垂,男人幽暗的眸子越加兴奋,他抬手,手臂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整个环住。
结实的小臂青筋突起,浅麦色的肤色,在她细腻白洁的面颊衬托下,散发着某种莫名的张力。
他虎口钳住叶秋漓下颌,稍稍用力点力,迫使她只能望着他。
那双明亮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微颤,蕴着紧张,男人看着,心口痒地不行。
下一刻。
他低头靠近,叶秋漓的唇瓣便被男人全然包裹住了,男人细细碾磨,叶秋漓仰着脖子承受着,呼吸渐渐变少,意识也逐渐模糊迷离……
叶秋漓被亲的身子发软,脖子也有些酸,“夫君,去房里好不好?”
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贴着男人的唇模糊恳求着,垂在身侧的手,一直紧捏着。
陆清旭缓缓放开她,目光落在她湿润且略红肿的唇瓣上。
他家小娘子到底知不知道?
她这个清纯又羞涩的模样,比那等子妖艳贱货,不知勾人心魄了多少倍。
“别怕,为夫教你。”
“娘子可读过,《子夜四时歌》?”
叶秋漓疑惑:“子夜四时歌?”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
“你!”叶秋漓当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好的诗文不学,竟学些艳情诗,还抵着她耳朵念,“我,你……”
“待会烛火一灭,娘子自然就会了。”
“可人家说的,是帷幌里。”
顿时,耳边传来一阵笑。
陆清旭摇头无奈,自己这娘子,真是死板到无药可救了。
“去屋里候着吧。”
陆清旭放开她,沉声丢下一句,转身踏入浴桶,整个人躺了进去,双臂慵懒肆意地搭在桶边,仰着脑袋,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除了冰冷,看不透任何情绪。
叶秋漓如释重负。
连忙穿好衣衫,整理好全部,确定无虞才端端正正表现得不慌不忙地出了水房。
叶秋漓前脚刚离开,翟纤云在暗中冷冷鄙夷了一眼。
呵,这么死板的女人,男人怎会喜欢?
她挺了挺胸膛,旋即露出近乎完美的笑意,眼神,那特意练习过的唇角与眉梢,在夜色之下,那一颦一笑,着实是会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的程度。
……
叶秋漓回到屋内,陆清旭说让她在屋里候着。
也不知道这个候着,到底是不是那意思?
她换上烟雨青绸缎寝衣,盖好衾被,发髻珠钗已卸,三千青丝散落胸前,那张脸更显纯白无暇。
靠坐在拔步床上,她轻磕眸子。
一会陆清旭要过来,也不知他沐浴快不快?
“少夫人,我瞧见那翟纤云去水房了!”春桃急急忙忙进来,不过还是记得压低声音,“穿得花枝招展的,夫人可要去看看?”
叶秋漓听了这话,淡然轻笑。
把枕头放好,拢了拢衾褥,躺下身子:“没事,既然公子有人伺候,我便早些睡好了,明日,还要请安呢。”
春桃有些失落,但还是细心替主子放好幔帐,才退了出去。
莫约过了两刻钟,叶秋漓刚进入梦乡,肩膀忽而被人猛推了一下。
而且,是很猛地推。
她瞬间惊醒,入目便是男人黑压压的脸。
“不是让你候着?”
他语气极冷,眼神更不必说。
叶秋漓撑起身子,有些迷茫和疑惑:“夫君还要吗?”
陆清旭脸色已然冷得不像话。
这春桃倒是耳报神,叶秋漓居然知道那小勾栏进了他的水房。
望着被她一人便占据全部的床榻,陆清旭冷冷一吼:“睡进去。”
“噢。”叶秋漓连忙挪动身子。
男人冷着脸躺下,盖衾褥的时候还狠狠扯了扯,也不知在发什么脾气。
见他躺下便闭上了眼睛,叶秋漓只得小心翼翼躺在男人身边。
可忽然被弄醒,她睡意全无。
况且。
这是陆清旭第一次与她同宿。
她一个人睡惯了,多一个人,反而不太适应。
回想他刚刚说的话,叶秋漓侧过身子看向他,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是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夫君若还想要,也是可以的……”
陆清旭缓缓睁开眸子,冷了她一眼,懒懒散散地噎了句:“你夫君我,累得慌,要不动了。”
叶秋漓连忙收回了手。
垂下眸子转过身,她安静地闭上了眼。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