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若冠玉,说话时嘴角总带着几分温润的笑。
“我找姐姐叙叙话。”
“兄长和嫂嫂在处理事情,夫人这会前去,恐怕不妥。”
“我就是要去看看怎么处理。”叶寒霜面露担忧。
陆清衍忽然拉起她的手,叶寒霜被他这举动吓到,这人作甚?
只见他嘴角带笑:“自是夫妻间,独特的处理方式。”
叶寒霜皱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可青天白日的,陆清旭又纳了新人,这......
“夫人不必担心,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现下,我有事跟你说。”他拉着叶寒霜的手,到屋内坐下,“陈嬷嬷。”
陈嬷嬷领着十几号女使小厮站于门外,自己站于最前方。
“这些是我院里的女使,为首陈嬷嬷既是院里管事,亦是我的乳母,身后两位是霞红和云紫,是院里二等女使,其余的三等女使和粗使丫鬟还有外院小厮,以后皆听你差遣。”
“管院的事也不多,嬷嬷大多都会处理好,你也无需太费心,时常陪着我便好。”
他捏了捏叶寒霜手心,笑意温和,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以后,就等着我养好身子,你给我生几个胖娃娃,这日子便也安心过了。”
叶寒霜表情险些没绷住。
这人一下温柔如水,一下冷漠如冰,束冠之下那张隽秀白皙的脸甚至可以用‘美’字来形容,可为什么,他笑起来的时候,她总觉得瘆得慌。
还说生什么胖娃娃.......
虽然她确实想要孩子,想着万一这羸弱之人哪天一命呜呼了,自己也能安稳生活。
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莫名有些不敢生了。
她扬唇轻笑,略带僵硬,“嗯,夫君说得是。”
“而且你放心,我身子弱,以后绝不纳妾,守着你过日子,便心满意足。”
这话一出,门外好几个女使婢子的脸色瞬间青了不少,尤其是陈嬷嬷身后的云紫,合在身前的手都捏红了。
陆清衍说完便遣散了众人,将叶寒霜拉进里屋:“娘子随我来。”
叶寒霜被一声娘子弄得满身鸡皮疙瘩。
这人莫不是吃错药了?
昨晚莫名其妙丢下她,早上也没什么好脸色,她在春禧院出言不逊被斥责,惹得婆母不悦,现下回到院里,他居然这般和颜悦色,字字温柔?
反常,太反常......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龙凤玉佩。”他将其中一个放在叶寒霜手心,“今日交予你,也算是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叶寒霜望着手心通透精美的凤佩,窗栏边吹进一缕凉风,陆清衍握拳挡住嘴,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她见状,起身将窗户合上。
而后才坐回位置,望着手中玉佩:“既你这般,那我也愿跟你坦诚相待。”
陆清旭望着她,眼见她强装端庄贤淑的表情消失不少,转而是一副清冷正经模样。
“你若真心想好好过日子,与我相敬如宾,夫妻同心,我自然一万个愿意,也会认认真真待你,不过,这侯府宅院内,唯有阿姐一人与我知心,可阿姐也有自己院内的事,我身边.......”
“身边,缺个说话的人?”陆清衍一眼看破。
叶寒霜点头,看向眼前的人,她将手自然放在男人手心,身子也朝他靠近,媚眼渐渐蕴出几分妩色:“不知夫君可否应允我?”
“夫君我陪你说话,还不够吗?”他笑,看着她,“我身子弱,不能像兄长那般有差事,也只能在这院子看看书写写文章,你若缺个说话的人,我日日夜夜陪你说话,如何?”
谁要跟他说话啊?
她是缺个心腹,母家未有陪嫁丫鬟,她和阿姐在这侯府,总归是寸步难行。
没想到这人!
叶寒霜内心哭笑不得,面上也只能笑着,“夫君这般待我,自是最好。”
陆清衍笑着,掌心摸了摸她的脸,温柔道:“去书房帮我研墨可好?”
叶寒霜苦中带笑:“好.......”
算了,在摸清侯府底细之前,还是乖巧点比较好,否则按照原来的性子,只会连累阿姐。
“二哥哥。”
两人刚走出正厅,一声清脆娇俏的女声,传入叶寒霜耳朵。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女子满脸笑意,朝他们快步行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使。
女子估摸豆蔻之岁,一身藕荷柔娟曳地长裙,挽着堕马髻,珠花钗稍作点缀,衬得小脸格外精致俏丽。
“二哥哥,二......嫂嫂。”对方福身请礼,喊出嫂嫂之时,水灵灵的眸子把叶寒霜打量个遍。
“这位是?”
“这是母亲远房侄女宋思卉,娘子唤她表妹就好。”
听闻‘娘子’二字,宋思卉表情微僵,但笑容依旧,“思卉三月前回老家祭祖,今日方回,特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