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五皇子有气儿没地撒。
这只是按照她的记忆,六皇子是个虽说沉默寡言,但看起来极为正常的年轻人。最多便是因为气质有些阴郁,让人颇有些警惕而已。
五皇子心中知道,康眠雪入京这么多年,与六皇子却每每错身而过,并未打过交道。
当下他仔细地说出六皇子的黑历史,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知晓,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远地。那是因为他因胡闹被父皇当面下旨,胆敢再闹下去,便直接让他病逝。”
虎毒尚且不食子,雍和帝为何会说出这一等言论?
康眠雪一时愣在当场,她满是好奇地盯着五皇子,难不成六皇子经做下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大庆朝皇子稀少,但凡是些许小事,定然不会出现所谓病逝之言。
当下康眠雪颇为狐疑地看着五皇子,右转头看向司徒源。
眼瞧着妻子满眼疑问,司徒源接过绣橘送上来的酸梅汤,轻轻放在康眠雪的面前,这才解释道:“当年是我先进京,随后你才入京的,你可还记得?”
见到康眠雪点头,司徒源这才含笑地说下去:“就在你进京之前的三个月,六皇子大闹早朝,使得父皇龙颜震怒。
在众朝臣之前说出此言,他这才老实,当时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所以自然而然没有人敢再将这事儿放在台面。”
因为不能说,所以自然没人敢传,加上康眠雪那时刚刚入京,人生地不熟,自然就更没有人敢对她说这些。
想来当年定是闹得极大,这才使得自家夫君和五皇子都讳莫如深。
五皇子微微抬头有些惊讶,他以为司徒源会直接将此事一一告知康眠雪。
未曾想对方竟然多有遮掩,这却不是他的脾气。当下你,他便觉得此事如若是告知康眠雪,定然会有趣的变化。
“雪儿,阿源竟没告诉你这事儿?我却是跟你说,这事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康眠雪眼神一亮,她最近好奇心旺盛,最喜做的事情就是刨根问底。
“雪儿这事儿是往事告诉你也没关系,只是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把六皇子直接撕了。”
这句话五皇子说得颇有些无头无脑,康眠雪用看着蠢货的眼神盯着对方。
五皇子一脸无奈,小声地嘟囔着:“这不是怕你一时激动,直接把六皇子给撕了吗!
毕竟就算他再蠢,那也是阿源的哥哥不是吗。再说,你要是直接撕了他,回头御史那儿也不好过。”
这话的声音不大,可架不住康眠雪耳聪目明,当时便是一个眼神挑向对方。
康眠雪自认为,她的脾气一向是不错,除非对方通缉叛国。
不然的话,有什么可撕的,没看见晋王之子要造反,她仍旧没什么反应。
“我在你们心中就那么暴力吗?”
忍不住地想要吐槽眼前二人,明明她的脾气是极好的。
司徒源略一沉默,妻子的脾气好吗?他木着脸,仔细地解释其中的奥妙。
当年不告诉妻子,实在是担忧妻子一时激动之下,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不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六皇子正好在你的雷区蹦的?”
雷区……应该是这个词吧,如果没记错的话。
司徒源仔细的回忆,那时妻子偶尔会蹦出一些,他不太理解的词。
他那时也年纪尚小,觉得有趣便记下来,如今想来最为快乐的时光,似乎正是那时。
五皇子原本还在跟酸梅汤作战,忽听得雷区,这二字一时闹不明白,抬起头询问道:“雷区那是什么玩意儿?”
听到这个词,康眠雪下意识地想捂脸。自己当时因为还太年幼,经常管不好自己,偶尔会蹦出一两句,原来世界的词。
“不过是随手一说,你倒是记得清楚。”康眠雪颇为无奈地摇头,也不知对方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事儿,也记得这样牢固。
司徒源将头抵在康眠雪的肩膀上轻笑,从对方胸前的震动,就可以知道此时他的心情极好。
好半晌,他才在康眠雪耳边轻声的呢喃:“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司徒源未曾说的是,当年他离开康眠雪独身前往京城,每夜里也曾满心孤寂无法入睡。
只靠着康眠雪当年赠送的信物,以及回忆她素日里的一言一语,这才能够勉强入睡。
看着妻子带着几分羞恼的眼神,司徒源低头轻笑。
瞧着二人这样,莫名有些饱的五皇子,下意识地揉揉肚子,无奈地说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他说什么了吗。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把他撕了,那毕竟是皇子。”
这句话让康眠雪有些想法,她的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语气中便多两分冰冷:
“但凡他做的事情与国无害,我又何有将他撕了的理由。”
五皇子满心沉默,问题六皇子,他正好就是犯了这个错。
眼瞧妻子不达目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