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的严肃起来,她凝眉看着司徒源,一字一顿地说道:“阿源,你知道我为何会特别地尊敬老师吗?那便是在老师心中从未有男女之别。
男子可以保家卫国,为何女子不行?男子可以守城一方,为何女子不行?
实话实说,我却是极为佩服老师他的想法。”
康眠雪语调中带着浓浓的敬佩,毕竟再这女子应该贞静为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状中。
水镜先生是唯一一个,身为男子却认为女子和男子一般,可以成就一番事业之人。
司徒源闻弦而知雅意,他马上明白康眠雪的想法,对于自家先生这一点,他却也是不得不深感佩服。
不过到底是幼时的记忆作祟,他仍旧觉得水镜先生乃是人生之大敌。
况且如今对方还在摧残了他之后,毫不留情地向自己的侄女下手,实在是让人纠结得紧。
不过即便是他如此看不上水镜先生,却也仍旧必须承认,如若黛玉能够拜入其门下,却是一件最好之事。
他相信就在水镜先生,这位江南文道魁首手下,黛玉定然会散发出,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光芒。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却是没有想到,先生会写出如此之题目。”康眠雪轻声叹息,虽说知晓水镜先生其人,诡异莫测,天下少有。
但是她却还是未曾想过,先生竟会给黛玉出这种题目,毕竟这个题目对于一名花季少女来说,实在是太过刁钻。
康眠雪想到这里,却也是难免在心中生出两分埋怨,如今却是要好好地,将这封信交给黛玉,一切抉择尽在其的手中。
康眠雪向窗外看去,此时夜幕深沉,无月无风。她轻叹一声,如今已经过了三更,恐怕具是已经睡下,左右这事也不着急,明日再将信件交给黛玉,总归是莫要扰人清梦才是。
“也罢此信明日却是交于黛玉,让她自己选择是否要同意这次试炼。
你却也不必太护着,当年我们也是如此过来的,虽然我不觉得背诵毒经,和这有什么一致性。
说也奇怪,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题目呢?我现在倒是好奇,老师与甄家到底有何关系。”
康眠雪仍旧是有些不解,只是出于对于老师的信任,这才让她决定,将这份试卷放在黛玉面前。
烛光下可以看到,信中所写的一行小字,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查出江南甄家的往事。
坐在一旁的司徒源,自然也不知晓到底为何,老师会选择如此之题目,他一时之间也是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只能将此事撂在一边。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心中俱是无奈,然而今日却也是多做劳烦,如今已然是疲惫不堪。
“不管如何,这几日却是累一些也罢,赶紧将甄家处理完毕,咱们也好好好的歇息一下。”康眠雪轻轻歪在司徒源的肩头,她此时却似乎有些用脑过度,只觉得一股绵延的疼痛一直在额角抽搐。
司徒源见妻子如此,哪里不知晓对方的状态,也不多言只是抚摸两下妻子的秀发。便将其抱在怀中,回到二人所在的正院。
却正是无星无月夜,莫失莫忘人。
皇宫之中一直名为称病,实则幽禁的甄贵妃,此时正在殿中来回踱步。
此时的她已然憔悴难耐,原本还算丰颊,此时一点都看不到,脸上已经可以看出高高的颧骨,面色也变得蜡黄。
若说她之前看不出来有病,然而此时再一观瞧,却正是一副大病的模样。
她紧皱着柳眉,焦急地看着门口。
好半天才有一名太监快步走近,见到甄贵妃赶紧凑上前低声说:“娘娘出事了,江南四大盐商已经具备抄家。”
甄贵妃听到此言,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身形摇晃一下,竟是差点瘫软在地。
原本紧紧攥着的手帕,也因为一时的惊讶而飘落于地面,只是此时他却再没有什么心思去捡起手帕,那绣工精美的手帕为其毫不客气地一脚踩在上面。
甄贵妃目露,焦急地抓住太监,盯着对方喊道:“四大盐商全部都被吵架了吗?没有一个留下?”她浑身颤抖,嘴唇之上亦是没有半点血色。
见到太监沉重的点头,甄贵妃这才失落地松开手。她在殿中晃荡了两回,口中幽幽的叹息:“完了,如此一来,全完了,甄家终究是难免覆灭。”
送来消息的太监低头不语,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和甄贵妃都知道,此时的甄贵妃根本不想听其他人的话。
好半晌,甄贵妃才如同一抹幽灵一般,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挥手让守夜的丫鬟不必起来,她自己撩开被子缩进其中,只觉得身心一片冰凉。
即便是如今这样的天气,却也没有办法,让她的心能温暖一时半刻。
沉淀之中,只有靠近外侧的地方,此时仍燃烧着两根蜡烛。甄贵妃听着那蜡烛噼啪作响的声音,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还能够记得当日里二人洞房花烛之夜,那时恍在昨日。可是如今,且不说她孤枕难眠,便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