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却是会闹出如何的宣天波澜。
不但贾家从此成为勋贵的笑谈,最主要的是以后再无人家,敢将女儿与贾家结亲。
凤姐是觉得自己有些愧疚,然则人总是自私,为自身考虑,她却不得不将此事隐瞒。
“大老爷怎么会如此的狠,即便是太太真的生下孩子,不也是贾家的血脉吗?”凤姐此时,却是以己渡人,若她被人下药,且下药之人还是自己的丈夫,那却如何能过得去。
她此时还怕被人听见捂住自己的嘴,轻声的说道,眼神一直瞟向窗外,见平儿影影绰绰的身影照在窗上,这才略一放心。
夫妻一人俱是在此,说着贴心话都没注意到,窗外的平儿却是,将这些听了个一清一楚,她的脸色瞬间门苍白如纸。
房中贾琏轻叹一声,坐在床边看着妻子,讲述起当日邢夫人嫁进来的光景:“你却不知道,太太并非是遇到羲和长公主之后才变化的,应该说是因为见到了那位长公主,太太才回到了开始的时候。”
见妻子的惊讶,贾琏轻轻点头,面容之上露出一些苦涩:“我对太太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讨厌的,只是那时还小又有人常在我耳边说,太太日后定然会对我如何如何,这才起了防备之心。
然而这么多年想来,太太经从未对我有半分的过分,便是我不亲近她时,对我也是一般无一,反而是我因为心中芥蒂一直戒备于她。
太太多年无子,恐怕也是老爷为我着想所致。这事我早先便已知晓,只是到底是难以起口,是以一直装糊涂。”
贾琏说到这里,面容之上显出几分惭愧来,他与邢夫人不算得上是母子情深,然而真正说起来,邢夫人也从未亏待过他。
这半年他反复思索往事,以前素日里,只觉得自己乃是功勋子弟,自然走马观花,风流才华,也是太太当头棒喝,将他激醒。
如今他家宅和顺,与凤姐有彼此和睦。这其中又多是得到邢夫人的教导,贾琏心中却是对其的感激日盛。
夫妻一人感叹一回,又将事情说回正事。
“如今这事儿却是难办起来,你还是要赶紧跟太太通气,总要有个心理准备,如若真的这账本出了事,恐怕便是公主娘娘那儿也不好保咱们。”
凤姐听贾琏如此说,赶紧点头,自知一会儿定要,再仔细翻找一些才好。
在离开京城之前,一定要将此事做得明明白白的,也免得再被自己的姑妈摆上一道。
“一爷,我如今却是在想,你说此时的江南是不是很热呢?咱们却是该走旱路还是水路呢?”凤姐笑着说道,却是她瞧着贾琏,似乎还是心情低落,上前凑趣找话题。
听到妻子的这话,贾琏笑了笑,摇头说道,此时倒也是江南正好的季节,带到了扬州,若是他们走运还可以看一看,接天荷叶无穷碧。
江南素来水乡,多爱荷花,往往大家之中都有着一池荷花,一来彰显主人品味独特性格高洁。
一来却是江南水乡,这荷花却是有着独特的韵味,待到八九月见采荷泛舟也是一桩雅事。
司徒源此时却盯着面前的荷花池皱眉,这却是四大盐商中的第三家。
前两家查抄的结果却不是令他满意,虽说于钱财之上极为丰厚,一家却是至少千万家财,然而这却并不是他所想要的。
他要的却是江南甄家,与这些盐商相互勾结,操纵盐价以及牟利的罪证,然而诡异的是这两家都未查到。
为此,他只能赶紧来到这第三家,只期望此处不会让他失望。
不理会外面的阵阵女眷的尖叫和士兵的呼和,这些盐商在江南多有恶事,早就罪案累累,不值得同情。
“所以说你现在不但找不着人,连船也找不到是吗?”司徒源瞧着一脸愧疚的冯紫英说道。
柳湘莲和冯紫英,各负责一家,张华与他一同行动,而另外一家则交给师爷。
如今这家,便是冯紫英所负责的,然而却是不小心出了披露。
“侯爷,却是真的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跳进荷花池去。”冯紫英此时已经是两颊通红,那却是被气的,他只觉着牙根直痒,一副想要择人而食的模样。
今日之事也是他太过马虎,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场面。
却是这家的嫡子,竟然躲过了士兵的追捕,跑到这荷花池边,将船底凿漏,自己则一头扎进荷花池那里。
这片荷花池却是面积不小,足足有着一亩地大小,头尾游廊连接,靠近水边一十丈左右的地方,还有一座亭子。
司徒源瞧瞧一脸不安的冯紫英,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这片荷花池:“这地方总归有限,却是找到对方才好。总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天黑之前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便将这片水面全给我点了。”
他的话四平八稳,仿佛就在说着今儿吃什么,然而听到这话的众人,就是身上一哆嗦。
要知晓这烧水面之物,必定要用火油,而火油一旦点燃,如若粘到身上便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