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夭亡。
没有错,娘娘此番才是对的,女子却是不应该在被从四德所束缚,我大庆朝之女子应该如同娘娘一般,上马可弯弓平天下,下马可提笔定江山。”
康眠雪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激动在花厅之中来回踱步,高谈阔论的虞夫人。
不知道为什么从对方口中出现的那些异彩之词,让康眠雪略微觉得有些尴尬,那种感觉好像还挺熟悉的。
虞夫人一脸狂热地看着康眠雪,深深一个蹲福,抬头看向她说道:“娘娘,虞娘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今我已和离,再无可掣肘之人。
愿为娘娘之马前卒,虽万死而不辞之。”
被虞夫人这戏剧化的情绪所感染,康眠雪一时之间门也是有些许热血上头,她将对方拉起,缓和了下情绪,才询问道:“不知夫人以后有何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要回到济青?”
虞夫人年幼之时,也是极为洒脱直率的性格,她此时只觉得身上枷锁进去,竟是仿若重生一般。
听到康眠雪的询问爽朗一笑,回答道:“我本来有想要回去的打算,可是如今见了娘娘,却不能再回到济青过那见不到娘娘的日子。”
说到这里虞夫人停顿一下,看向康眠雪的眼神中出现几分踟蹰之色,私事不知自己是否该说出。
“娘娘,若是可以,我愿拜入娘娘门下,做那门下走狗,只求能够时常见到您。”虞夫人此言,却是将自己埋在了尘埃之中,她出生高门大姓,如此作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惊世骇俗。
康眠雪听到这番话,心中也是惊喜异常,要知道她也曾对虞夫人有所了解。
此人不但秀外慧中,更是管家理财的好手,若是能够将其收为己用,却是一员勇将。
“若是如此,却是羲和之幸,以后恐怕还要多多劳顿夫人。”康眠雪心中欢喜,却没有想到一直隐在旁边的系统竟然突然跳出来跟着凑热闹。
[是否成为虞娘的靠山,护其一世平安?]
毫不犹豫的选择是,康眠雪看向虞夫人的眼神更加亲近。
“夫人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我在这里还有几处房产,却是随意夫人选择。” 康眠雪想起现在总督府的名下财产,应当具是被封条封印之中,有些担忧虞夫人的住所。
虞夫人坐下,双眸不错的看着康眠雪,口中应答:“娘娘不必担忧,我家在京城也是有些房产的。早在一月之前,我便命令手下将那里收拾妥当,如今只需人过去便可。”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本打算与丈夫同归于尽,却没有想到娘娘竟然让她用这种不显山露水的方式,替女儿报了大仇。
更是一席话点醒自己,恍若再生父母。
因着康眠雪此时身体沉重,是以虞夫人虽然想要与娘娘多加亲近,但是仍旧十分有分寸的告辞离开。
将其送出院门,康眠雪坐回座位长出了一口气。
一旁将一切即收眼底的绣橘,看到康眠雪如此狼狈,确实忍不住低头偷笑。
“干嘛还偷笑,想笑就大声笑出来吧。”康眠雪没好气的白了绣橘一眼。
她今日的确被虞夫人吓到,一人竟然可以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这也是她从未想过的。
“倒不是奴婢想笑,只是看见虞夫人,有些替其不值。”绣橘低下头,若世间门男子都如那位谢总督,这女子家又有哪里是活路可言。
虞夫人家世好,容貌好,能力更好,可就是如此之人,照旧也是遭受到这些待遇。
像她们这些小门小户又该如何。难不成真的像那无依之浮萍,随波荡漾吗?
康眠雪看了一眼,一脸难说难明的绣橘,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她从未想过虞夫人之事,竟会造成如此多的触动,且不说虞夫人自身的变化。如绣橘之流见证此事之人,具也产生了潜移默化。
“身为女子,于这世上本就艰难万分,因此却是要更加自爱自尊才是,这并非是让女子依附于男子生存,而是更加的独立,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康眠雪淡淡说道,她并不指望绣橘此时便可了解她说话中的真意,却只希望这话能成为一点火种。
回到正院,康眠雪挥退听到自己所言便一直精神恍惚的绣橘,自己躺在床上睡去。这些日子虽面上不显,她却也一直担忧着这件事儿的进展,此时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待从昏睡中醒来,康眠雪便感觉身边有人,她阖着美目也不睁开,手指轻推,口中嫌弃:“你怎么扰人清梦。”
“呵。”司徒源轻笑一声,入耳满是宠溺,他起身侧躺下来,将康眠雪护在自己的臂弯之下。
见她明明醒来也不肯睁开双眸,无奈摇头在耳边说道:“雪宝,起来了,仔细晚上过了困,你该难受了。”
康眠雪睁开一只眼,瞥了眼司徒源,翻身而躺,将后脑勺对着对方。
“哎,你还不起来?我可是特地让人运了岭南的荔枝来呢!”司徒源看着妻子闹脾气,更是爱得无可无不可,忍不住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