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说的?这地下多凉呀,大冷寒天的。要是跪坏了可怎么是好,琏儿你也不疼你媳妇儿,你要知晓,她可是以后要为你绵延子嗣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没有定论,自然不应该当罪处。”
邢夫人口中说着,一边伸出手,竟是将凤姐拉了起来。
她温暖的手握住凤姐之时,对方竟然打了个哆嗦,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打在贾琏的手背上。
看着这般模样的二人,邢夫人心头一叹,因着贾赦总是担心她会对贾琏生出歹意,她嫁到贾家这10来年间,与贾琏相处时间加起来连半载都不到。
她素日也是个有气性的,虽一味奉承贾赦,却也是有着自己的底线。
是以贾赦不喜欢她靠近嫡子,那她便离他远远的。
待得凤姐进门,这凤姐也是个浮精神,实际上是个榆木脑袋,一味的奉承王夫人,竟然打算什么姑侄把持荣国府。
“老太太我却是带来了个人证,这事儿不是小事,该要水落石出才好,总不至于因为是长辈,所以便让小辈背锅。”
往日里邢夫人因着无子,所以即便是知晓这些事情,早将王夫人的打算尽数收在眼底,也不肯多费些心,左不过是大家多捞点银子罢了。
就算是不被王夫人算计了去,百年之后也落不到她的子嗣身上。
她今日将此事闹出来,不过是因为心疼外面那些九出十三归前的穷苦百姓。
今年到现在一市两场雪灾,京城不少人家都已经开始开仓施粥放凉,邢夫人眼见拿流离失所、哭嚎孩童,又怎能不有这一二恻隐之心。
将这事挑明开来,少不得现在这些票据具会作废,至少也算救了几条人命。
至于那放出去的几千两银子,对于王夫人和王熙凤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邢夫人的一番话站在大义之上,却是让贾母和贾政两人俱是哑口无言,只能看向地上被捆着的那个人,这便是邢夫人所说的人证。
“王善保家的赶紧给她解开。”邢夫人口中吩咐,然后又取出两张纸递给贾母,确实她刚刚拿到的供词。
那被绑之人好容易被松开,别立刻嚎了一嗓子:“二太太您得救救我呀。”
这声音凄烈无比,让王夫人直接一哆嗦,转头看一下被绑之人。
“周瑞家的,怎么回事?”王夫人懵了,这婆子本来今日跟自己请辞一日,说要去看女儿,因她素日对周瑞家的极为宠幸,也便答应了对方,谁曾想竟然被邢夫人绑了来。
“大嫂,你若对弟妹有意见,直说便是何苦绑了我的身边人,又拿出两张纸,你还陷害我。
难不成这凤哥儿生放之事,也是你撺掇它陷害于我的。”王夫人抓紧机会,立刻将所有的过错推在邢夫人头上,只是却忘了如今的邢夫人,却早非往日。
“大嫂要知,这言他人之事非,非他人勿为,却是具是有罪的。”邢夫人也不着急,只是将自己所谓的大庆律一一说道,直说得王夫人两眼发蒙。
“老太太按理说,这件事应该私下解决,但是恐怕确实有了差处。”
邢夫人凑到贾母耳边低语数声,只见得原本有些踟蹰的贾母立刻柳眉倒竖。
“政儿,立刻将你媳妇带回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她出院子。”贾母此时早已顾不上
贾政一愣下意识地询问:“老太太?您说什么?”
此时的贾母看着王夫人早没了往日的慈爱,眼中冰冷一片,口中唤道:“她做下这事儿,就算是亲家亲自前来,也断不能随她胡闹。”
然后看向周瑞家的,眼中满是厌恶,发落道:“这周瑞家的好事不干,反而撺掇主子犯错,却是留不得,直接打发到庄子去。
凤丫头是个傻的,念在年纪小,将这些押票全部毁掉也就罢了,琏儿你带着凤姐儿下去吧!
邢氏留下。”
贾琏虽不知为何贾母会突然变了脸色,但是此事也算是有个定论。
因着邢夫人,自家这个傻婆娘才算是保全了下来,满心感激的贾琏临走前带着凤姐儿,给邢夫人深施一礼,却是不带一点敷衍。
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邢夫人见到贾琏如此也是心头微酸,掏出手帕擦擦眼角,才挥手让他们夫妻二人离开。
此时整个屋中只剩下邢夫人和贾母,两人即使默默无言,脸上也冷清一片。
“老大媳妇,你确实说真的吗?”贾母虽说信了邢夫人的话,却仍旧忍不住有些怀疑,想要再一次确认。
邢夫人不慌不忙站起身,又向贾母行了一礼才说道:“老太太明见这事儿,若不是因着郡主娘娘给了脸面,却是再也打听不到的。”
说完她也不辩解,径自坐下,一副鼻口观心的模样。
这样一来却是容不得贾母不信,她取出那两张供词,戴上眼镜仔细查看,好半晌才用力的拍打床榻喊道:
“这两个人就是疯了不成竟然弄如此高的利息,而且还被奴才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