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去怨恨父亲的人,能想得到去背叛徐州吗?!
一个一生都在等有人能对他好的人,一个从没有自如的亲密关系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不信一切,要么就信一切。
刘琦是后者,他此生,都不可能背叛对他好的人,对他有恩的人。徐州接纳他时,对他来说,无异于恩重如山一般。
刘琦不可能背叛恩情。因为,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在心里重如泰山。
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理所当然的亲子关系,包括父母与他的,师者与他的,只有来了徐州以后,他才得到了一份轻松的相处感,这一切,他又视之何其的珍贵。
视此珍贵如生命的人,吕娴很放心!
此时,刘琦对蒯良也一样,就算知道他是带着父亲的期望和任务来的,也许心里未必认可自己,可是,哪怕他对自己有一份的善意,他也掏之十分的礼遇回馈之!
二人到的时候,陈宫已经列了席位等候了。
刘琦忙上前拜道:“怎敢劳动陈相专门等候?!”
“这是公子应当得到的待遇。”陈宫还礼笑道:“等下次相见之时,便是宫,也得以臣礼相待了!”
刘琦十分不自在,动了动,别扭的很。
陈宫请他们二人入席,看出刘琦不自在,便笑道:“公子将来坐以诸侯之位,自与女公子并列为席,宫为臣子,自当以臣子之礼相待,万勿不自在方好。请!”
刘琦道:“陈相如此,便真折煞我了。自来徐州,多番受诸位恩人照顾,琦,心里感激不尽。怎么能还未受父命,便自以为在陈相之上。望陈相知晓,如此,万不敢受!”
这是坚决不肯坐陈宫席上位。
陈宫无法,只能请蒯良与他平坐了,刘琦却坐在了下首。
蒯良心中也颇为无奈,公子是将他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了。而他身为谋士,却必须得与陈宫平起平坐,否则,荆州就低人一等了。
可是也不能说刘琦卑了荆州,因为他这样自低于人,是赢得了好感,而不是自低于人。
这般相让的态度,其实,也挺好的。
算了,蒯良只当没看见。反正陈相也相让了,而刘琦也礼让了才低位的。这样,就行吧!
蒯良与陈宫说了些去荆州的事情。陈宫便与了蒯良一个匣子,道:“都在其中,子柔可常翻检,若遇不决或难处,可随时来信,相府定会第一时间处理!绝不会叫公子失望的。”
蒯良点首,接了过来。
刘琦忙道:“琦也必不叫女公子失望!”
蒯良听他这表决心的,嘴角一抽,若不是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还真以为,他这是上赶着的感觉表决心一样。
算了,他就是生恐让关心的人失望的人,这样子急迫,也不奇怪。只要徐州不轻看,就当没看见吧。
陈宫瞅了一眼蒯良,觉得这个人的脸上面不改色,真是难得!
对此人,更是高看了几分,心中更添几分敬意。
遇到这后主,肯定是比不上刘表的。而蒯良能对刘琦的表现不否定,还能面不改色,完全没有打断,或是不赞同的表情,这就很厉害了。
至少他心里是真心维护刘琦的颜面的,也是认可他的。所以才不会做出当面否定这少主的意思来。
陈宫心中笑,觉得现在的蒯良与当初铺佐吕布的自己颇为同病相怜。都是颇为无奈啊。
不过,蒯良让他最看重的是,他面上,在外人面前是没有半点的不对。这样的人,比他当初当面对吕布掉脸子,可厉害多了。
背后规劝,慢慢的教导,其实更妥当。蒯良比他当初好。
至少,刘琦比起吕布来,肯定是听得进去的。
“公子自然不会让女公子失望的。”陈宫笑道:“女公子的书信,凌晨刚至,这是与公子的。”
刘琦眼睛一亮,忙双手迫不及待的接了过来,想打开看,又忍住,此时才有了些青年的心性,略显毛躁了。
蒯良低垂着眼睛,当没看见。
“女公子好吗?!顺利吗?!”刘琦道。
这话就不该问,若是多心的,还以为他要打探前线消息呢。蒯良无奈的想。
陈宫笑道:“目前还顺利,前线还未开战,因此女公子并不算忙碌,还能闲下来写信。以后怕是信少有的了,不过公子放心,一旦女公子有信与公子,会第一时间转向荆州去。”
刘琦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陈相了。还请务必及时转交信去。我怕耽误了给女公子回信!”
看样子,是经常通信的。
这位还未谋面的吕娴,在前线还能不忘牵情挂肚,把控人心。厉害!
蒯良喝了一口茶水,面上是半点什么也没。心里就比较复杂了。
陈宫道:“公子以后可以常写信与女公子,遇事不决时,哪怕是有闲事,也可尽说之!”
“会打扰到女公子吗?!”刘琦道。
“无妨!就算女公子很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