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娘子与吕青行军三日,到了淮南交界带,吕青的前锋营便先出发了。
而郭娘子与边境军汇合,合兵,约有八千人,再加上吕青的三千精锐,足有一万一千余人。她坐震后方,一面行进,一面令人探知马超的行军进程。
而马超早收到了信,要他去与郭娘子合兵。
但马超这个人,他能听话,才怪了!
到底是年少气盛,这心里就特别的贪首功或者说就想要在这一带一名惊天下,最好能与吕娴媲美那一种程度。
他照样不理会这徐庶的信,一心的要越过郭娘子和吕青,要争首功。
偏这庞统也是这样的,本就是逞能恃才之人,加上对手是老友诸葛亮,一门心思的要一较高下,他也是此意,这两人难得有一拍即合的时候,因此狼狈为奸,便先绕道去堵诸葛亮的大军。
庞统当然知道五千人马实在太少,因此也没那么自负过头,回了信送与郭娘子,只叫她接应。意思就是较劲是他与诸葛较劲,但是呢首功是他们的,就叫郭娘子与吕青接应。
也幸亏郭娘子不是那种争功的人,若是旁人看了这信,先不说听不听从,只说看了这信能服气?!
要是脾气好的,就忍着罢了,也不影响大事,要是脾气不怎么样的,也是不顾一切,去争个首功,打乱计划还是小的,真弄不好,得相互内斗起来坏了大谋。这种事也屡见不鲜。
郭娘子对马超的性格心里也有数,因此知道,她必须得押后,若不然无人援应,马超陷在前面,那就好笑了。
因此她写了信与吕青,只叫他策应马超,不必争功而不顾大事。
吕青也是这般性情,知道马超这急性子,也没有争功的意思,就是顾全大局,从另一侧打算策应马超。
郭娘子对吕青这个弟子很了解,知道他虽年轻,却十分沉稳可靠,去了信后便也不担心。
只有徐庶接到庞统的信,像哽住了似的,然后拿给袁耀看了看。
袁耀忍俊不禁,道:“这二人,竟还有这么难得意见统一的时候,也算稀罕了。”
徐庶颇觉头疼,苦笑道:“一个自负,一个好胜争强,偏偏凑到一块去了。千万别折损了才好。不然一世英雄毁了不言,只说万一马超有什么闪失,河内与西凉布局毁于一旦。”
袁耀听了也有点无语。想了想,道:“庞士元终归是有才之人,未必就会落败于诸葛孔明,这二人不是齐名于天下吗?!棋逢对手,未必就败了。”
袁耀看着徐庶这愁人相,都同情他这么殚精竭虑,只能安慰他,道:“郭娘子稳重,吕青骁勇沉稳,若马超有闪失,尚有接应。而刘备军无援兵,纵强,也并非天能。我倒觉得,让庞统与马超吃点亏也好,才能接受教训。”
徐庶苦中作乐,道:“教训?对有些善于总结的人才算是教训,这二人便是吃了亏,也只会相互埋怨,归责于对方,哪里会受什么教训?!”
“……”袁耀一想也是,一时之间也是无语至极了。
也是哈,徐庶叫他们合兵共进,这二人偏不,非要自作主张。能怎么办!?偏马超现在是西凉兵,徐州也没有办法对他处罚,叫他听从军令。
他不配合,只能配合他了。
徐庶的眉心是突突的跳,心中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两个人,只怕有的折腾。千万别惹出事来啊,真是!
徐庶看向当阳的地形,眉头蹙的能夹死苍蝇。他马上写信与郭娘子和吕青,叫他们随时接应这马超和庞统吧。
徐庶料中了很大可能在当阳,庞统也料中了,因此他三催四催的催马超往当阳赶,先到达若能占住地势之利,也许此战,可出其不意而破刘备大军。
也如徐庶如料,这两个人虽不误正事,但也极尽挖苦之能。
比如庞统说马超吧,“将军与吕青将军在徐州就不分高下,倘若此次功劳下于吕青,只恐将军不能显威于徐州军也,人人皆道马氏无人,岂不叫人笑哉!?”
马超是能善人吗,他也回讽,冷冷道:“军师之才若此次败于诸葛孔明之手,天下人并不笑我马超无能,只笑军师无用尔!”
这一回击,可把庞统气的跳脚,道:“将无能,累死三军,何况军师矣!?”
马超朝他释放冷气,庞统也不让他,道:“孟起无用,也要将这无用归责于军师也?!与其想着败后的不堪,不如现在多听听我的用兵之法,也就不至于败。”
马超听的心头火起,这意思是说他要是败了就是他的错,若是胜了,就是庞统的功劳了?!
他恶狠狠的拔了刀,盯着庞统道:“我誓杀你!”
庞统更硬核,这样的事发生过多少起了,他从来不惧,闻言将颈子一伸,道:“勇夫来哉,不杀则是懦夫!”
马超气炸了,拔了刀狠狠的朝他脖子上削去,没削去脑袋,把头发削去了几根,那刀就散发着寒气,一双眼睛更是如狼似虎,凶狠极了。
庞统的脸就青了,他怔怔的看着他的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