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历练,医术也学到了些,虽远不及华佗的要求,可她渐渐的也悟出了很多以前没有悟出来的东西。
为什么张虎可以从军,而她们还不能,并不是因为是女子之身,因为他们中还有很多男子,也并不是因为年纪小。
而是,本事不够。
这个本事,是足以临阵而不怯战的勇,面对挑战和埋伏的智,以及智勇双全的略。
她们也终于明白了,女公子能够雄立于世,凭借的并非只是身份,以及她的本事,或者说不可能只是凭借于此,还有她的雄心,她的谋略,她的智勇,她的大略。他们这一群人也终于明白了,为将者,最重要的是临阵而战,还有坐阵后方指挥雄师的谋略……
她终于也明白了父亲高顺真正的大将能者的最重要的素质。
想要为将,去领兵,光凭勇是不够的。
她至少要像父亲那样能够坐阵一城而不失守,才能真正成为独挡一方的大将吧。
这些学习过程,也更叫她明白,哪怕她的力气略有不足,但可以弥补以更大的东西。
一个战将只恃勇武,是不长久的。
所以她努力的学习兵法,研究兵书,去学像父亲一样去统兵,以及医术。
也亏了华佗是外科,这家伙是个疯子,让她在医术里还真学到了杀人的艺术。
她这个师父啊,怎么说呢,说是疯子半点不为过,不仅脾气差,还特别暴躁,日常天天嫌弃她们资质不好,夸自己这么天降神医这种人,可是到现在都没遇到一个能真正传承绝妙医术的弟子,教的三千院弟子,全是歪瓜枣裂,不仅天天打击他们,他们解剖的时候,手抖会打手,真的打,哭了还要骂,吐了,那基本能被他给嫌弃死……
可他有一点特别可贵,他从不轻看女子,也从不会嘲笑女子想要为将的想法。
当然也不会夸赞就是了,甚至会出言嘲讽他们这些男男女女,说他们就这种,上了战场,还不够敌将砍瓜菜的,那嘴特别的毒。
不是嫌他们没用,就是嫌他们手抖,要么就是嫌他们悟性特别差,弄的他们像是学不精一样。
她在华佗面前是很怂的,但是她偷偷的看兵法,兵书,华佗偶然看到了,也从不阻止。
所以这个医者,虽是个疯子,却是有点可爱的疯子!
他不是那种传统的医者,从不会说,医术是救人,不是杀人的,也从不会说女子就别想着上战场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
她一直深以为在华佗眼里,男女之别,他早就无所谓了,打击起弟子来无差别攻击。
这一次出来,她捡回了不少信心。在华佗的毒舌下,她一直觉得自己学习悟性特别差。
但遇到吉平这种重症,她还不是救回来了?
所以,她年纪在这,还有点沾沾自喜呢。
她可以说师父太凶,是个怪胎,但绝不会容许别人藐视他。所以对吉平是半点都不爱搭理。
小丫头记仇的很,弄的吉平想与她说话,她也不瞅一眼,当他是空气。
吉平是既尴尬又胀红了脸。
到最后闭紧了嘴。本来想问一问,她这药到底是什么的,又因为不甘心和生气,更问不出口了。
不能问,问了岂不是显得他连华佗的弟子都不如!?
吃完饭继续出发。到了晚间就驻扎在一个山脚边了。临水而搭了帐蓬。
半夜听到狼嚎,吉平吃了一惊,哪知不到一会儿,就有兵士来报,“狼群已退,可安。”
蒯良问道:“可有伤亡?!”
“并无伤亡。”兵士叫他们安心便走了。
蒯良不放心,出了帐看了一下,走到前帐,才发现狼尸体堆成了小山,兵士正在哼哧着搬动呢。
吉平也跟着来了,看到这眼前之景也愣了一下,道:“是要烧了吗?!”
兵士摇头道:“天冷,久之不腐,可取肉食,”
“这么多,很重,若不处理,也会硬成石头一样,只恐不好取。”蒯良道。
“无妨。”兵士笑了一下,没多说。
吉平讶异,走到另一边,才发现很多狼的眼睛被一柄短箭直接射中,完全的击中脑而死。
蒯良也不是不懂,看了这个也沉默了。
箭短,并不是长箭,长箭与短箭的区别在于,短箭可以近距离射杀,但是威力不及长箭。所以若不能一击毙命,近距离的箭战是会死的很快的。因为用箭的人,距离近就是劣势。
也就是说,这多数狼都是一击就死。在一个以速度取胜的动物群体中,又在这种黑夜中的环境,是谁,能这么近距离的射杀这么多狼?!
蒯良走到了另一边,闻到了不少血腥味,发现一个小身影蹲在地上,哼哼哧哧的不知道在弄什么。
吉平已经走近去看了。
高二娘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没有回头。
吉平一看她在做什么,回头就吐了。
在寒风之中,一个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