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德珪还是再搜城内吧。”
蒯越是蔡瑁的忠实友朋,说是手下谋士也不恰当,因他在蔡瑁一系中地位很高,蔡瑁是很尊重他的意见的,待之如友朋,而非幕宾之臣僚。
蔡瑁很信任蒯越,见蒯越如此说,他心中便也有数了。
也是!蒯良绝非是助刘派。蔡瑁深信蒯越人品,不至于为了维护蒯良,而违背自己内心的坚守。但凡为谋士,家人,兄弟友情其实绝非第一位的了,他们的格局更大,况又各都有志,因此,亲情能困住他们眼界和看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如同诸葛家的兄弟那种,而这一种,都是常态。而能像司马氏那样齐心的,以家传承为重的,也有,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追求。
司马氏以家传承为重,一人兴则家族兴,家族荣则人人俱荣。
而像蒯氏兄弟,诸葛兄弟这一种的,基本上互不干扰,有像诸葛家各奉主的,也有像蒯良蒯越都在荆州的,但政治理念就完全不相同,那几乎是虽常见面,以兄弟称,也有亲情,但绝口不提彼此的政治理念,那几乎是一提就会吵起来,还不如互执己见就算了……
蒯良一心为刘景升,为荆州,蒯越难道不是一心为荆州吗?!他当然也是,只是理念这个事情吧,就像一个人的三观,纵是血缘亲情,三观不一样,也是不能强求的!
但你说,因为三观不同,而选择不再做朋友,做兄弟,这种事也常有,因为有些观念不同,而最后互视为仇人,或者做陌生人的也挺多。
但像蒯良蒯越这样的人,他们的格局,非常人可比。他们互不干涉,虽各自遵循不同的想走的路,但并不影响他们彼此依旧是兄弟,是家人!
亲情不该成为唯一统一的判断,更同样的,各自的不同,也不该影响亲情的部分。
“既是如此,速搜索府内,”蔡瑁道:“再退出去。”
对于州牧府,他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能这样擅自行事,也不过是占了一个妻弟的好处,若不然,若只是权臣,而非外戚,这个事的性质就很重很大了!
而现在搜寻家贼,也只是家事,虽说谮越,但只要姐夫护上一护,其实问题并不大。
但既使如此,蔡瑁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不然荆州内很多人要跟他撞墙了!
若是被定性为内变内乱,政变之类的,也是真冤枉。
蒯越也知道问题会有变化,也不敢闹的太过。忙叫他立即加紧封锁城门。只要城门锁了,人出不去,还能飞了不成?!便是有关羽,也不过是瓮中之鳖。
蔡瑁自知道厉害,一面收拾步兵,一面准备弓箭手,他是要来真格的了!
这一找,蔡夫人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动静,便忙过来寻,得知找不到刘备人影了,蔡夫人急道:“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跑了?!”
“我的好姐姐!”蔡瑁道:“在姐姐府内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没人了呢?!”
蔡夫人也是懊悔不迭,道:“我一心以为在府内,必不有失,不料这刘备如此奸猾,察出不意,真的跑了!”
她是越想越急,越想越不对,道:“必有内奸,看看府内少了何人?!严查门房,查问今日有何人进出!?”
有蔡夫人作主,蔡瑁也就松了一口气,当下真的一副丢了要紧东西的架势,把仆人一一点名,排查。这不排查不要紧,一排查,这府再大,也只这么大,还能查不出吗?!
姐弟二人便明白了原委,去搜马房后下等仆人居所,果然在草柴堆里寻出华衣来,蔡瑁看着这一堆,怒道:“……果真跑了!速去搜寻改扮之人!”
一面命人搜寻城内可疑之人,一面则派人去寻吉平所在。
蔡瑁撤出府上,扩大到城内时,蒯良也将此事报知于刘表。
刘表叹了一声,道:“若是此天罗地网都能叫他逃出,也是天意如此了。”
蒯良沉默,谁能想得到呢?!可是蒯良心中清楚,荆州牧仁义为民,而荆州很多原本很维护刘表的人,其实也希望有一个类似刘表的人继任为州牧的,这个人是谁,基本不用说,就是刘备无疑!
蒯良不说,刘表不说,其实内心哪不明白?!这哪是什么天意不天意啊?是有人助。
所以仁义之名,有多重要,还用说吗?!这个好处,便不是旧识,也只是闻听过名的人,都得助他。所以刘备的牌面,看着好像并不比诸侯强上多少,其实,他所拥有的东西,都是有名有实的!
刘备经营仁义名多年,在荆州时广交天下友朋,仁义名传至天下,这个圈子本就封闭,除了只知低头耕种或是做小买卖的小民,多数文人圈子是重叠的,包括谋士,名臣,文人等……没人不知刘备,而有多数人都是认可刘备的。纵然他身边的确是没有多少人去投奔,并不是因为他名声不行,或是其它什么,而只是单纯的他无势力的考量罢了。
待刘备有朝一日立下基业,那时自然投奔者如云,如水流入低谷,水到渠成而已。
这哪是天意,是人和。
如同这荆州上下,未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