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看他这咸鱼样,也是忍着笑,道:“主公且回吧,叫司马公子休养一晚,定能好了。”
“也好。”吕布起了身,叫左右好好照顾,又叮嘱司马懿一番。
司马懿是连假惺惺都不想演了,因为吕布真的太热情,他就算有气无力的哼两声,吕布都不会怀疑和生气。真叫人特别的无语。更让他有一种卸了力气的感觉,特别的无助加无力。
这样的人,他便是再有算计,也是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那么的无力。
他不像曹操,九窍之心,相互试探,猜忌,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
这样直来直去的人,司马懿竟然毫无应对办法。
华佗随吕布出来,吕布才邀请华佗也去赴宴。华佗哪会对这个有兴趣?!巴不得早点回去看书呢。
因此拒了。
吕布也不勉强他,上了马带着人走了,一回往回走,一面还与身边的亲兵道:“华佗真是神医啊……”
亲兵们忍着笑附和,道:“真是神医啊,一针医百病……”
这边华佗也笑呢,道:“主公真是个好主公啊,又真诚又单纯,这样的赤子之心,上天都不忍欺,这司马懿不好,明日也得好……”
身边的副手打了个抖。
这要是真不好,明天这老头能把他扎成个筛子!
而司马懿呢,躺着怀疑人生呢。
服侍这样的主公,不甘心,司马一族又自视甚高,眼睛长在头顶上,身为士家子,连曹操都瞧不上,哪一个又能瞧得上这吕布?!
所以他现在真的陷入了两难,躺着,得被扎针,能被扎死,站起来呢,又不得不俯首称臣。只有这两个选择了,他司马氏来了徐州,还能跑吗?!但是吕布让他跑,他又能跑哪儿去呢?!
现在这天下,能容他们司马氏的人,只有一个吕营了,只有一个徐州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指尖的疼还心有余悸,良久竟坐了起来。狼狈,沮丧,怀疑人心的时刻。
侍从都惊了,喜道:“华佗果然是神医妙手,这般的技艺,真是出神入化啊,竟然如此快,主人便能坐起来了……”
“……”说的好像他真的快死了被华佗拉回来似的!
这华佗蔫坏,贼狠。不料他在徐州与天下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如此崇高,盲目崇拜。又在徐州如此获尊重。
因此华佗若真是存了心要整他,他能拦得住?!
而宴上,已是谈笑宴宴,就在吕布出来的这会儿功夫,温侯府把除了出去不在徐州的所有文臣,战将等都给邀请来了。
吕布一回府,便呼啦啦的来迎,陈宫为首,笑吟吟的道:“司马仲达可是未来?!”
吕布道:“什么都瞒不过公台,想必来徐州路上艰苦,仲达病的面无人色,幸而公台请了华佗来,不然这水土不服,也够要人命的!”
在古代,一个风寒,一个水土不服,搞不好真的要弄去人半条命去。
陈宫哈哈大笑,与贾诩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身后的文臣武将们也都忍俊不禁的,一时笑的开怀。
吕布一脸蒙,满面问号,道:“仲达如此不适,奈何还要笑他?!”
贾诩笑道:“主公勿忧,仲达这不是水土不服,是心病啊。”
“心病?”吕布道:“有何心病?莫非是担心司马氏全族不能来矣?!这又何病可言,娴儿亲去,自会平安带回。无妨。仲达这个人,就是太爱操心!”
贾诩一时笑的前仰后合,与陈宫等人大笑的不得了。
连刘琦和袁耀都笑的不行了,又觉无礼,便用袖遮了半面,笑的东倒西歪。
“又何故发笑?!”吕布道:“且不必在门前停留,进去入席。”
吕布搞不懂的事也从来不追究,大踏步的进去了。
众人都跟了上来,一时分宾主坐下,陈宫笑道:“主公勿忧,华佗出手,包管明日仲达便能药到病除。”
吕布点首,笑道:“华佗的医术,布是无忧的。”
说罢又笑道:“布不在之时,可有不妥之处?!”
“一切皆有条理,”陈宫笑道:“待宴过后,便向主公汇整。”
“无妨,”吕布笑道:“布有公台和文和,文事皆无忧也!”
正说着,陈珪来了,他可是大忙人,以前一向也不怎么理睬吕布,这一次,竟然这么快就来了,倒也是稀罕。
一进来先见了礼,往座上一扫,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陈宫笑问道。
“可惜缺了仲达一人。”他老了,对这些宴席也没甚兴趣,就是为了看热闹来的,虽然也知道司马仲达肯定要出夭蛾子,但怕错过好戏,有万一他可能会来,还是来了。
不料,被他料中,司马懿果然没来。
这徐州上下,哪一个不是聪明人?一听他这么说,就都又笑了。
吕布笑道:“汉瑜且坐,如此谈笑宴宴,缺了一人,的确可惜,不过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