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一面看战,一面还抚掌大笑,看的津津有味,顺便再气气马超。不是她嫌马超,而是他这种品性吧,臧霸估计贼看不上他。所以下手贼狠,几乎是往死里打了,是真的起了杀心那种。
臧霸实力很强,不过他这个人的性格就是收着的,因此平时是看不出锋芒和锐气。杀气一开,那锋芒倒叫马超措手不及,及力应付。
马超少年成名,极其傲气,为人又冷血,又极度的自负,向来极为逞强,如今一遇着如此强劲的敌手,也是疲于应付。少年人,好争意气,又向来不知收敛,所以,此时受措,十分吃惊。
他本来剑术极精妙,更是创造了出手法的剑法,又是出身极好之人,自小受的是正统的军队格斗训练,一般人,很难企及与应付。而眼前这个人,却是叫马超心中微惊,他不着不慌,竟然能与他的剑法齐平,他便是用了全力,竟也不能压制。心中难免有点乱,也有点疑心这二人的来历!
大意了!一男一女,出现在这荒山之中,只恐不是普通过路人。
马超额上渐渐的有了汗意,人也更加专注。高手对决,是绝不会有隙处的,一旦被对方抓住,没命只在一瞬间。
“啧!”吕娴嘴巴不闲,看的摇头道:“你这人人品不行,不仅要抢妇孺,还鄙视女人。可你也是女人生的啊,难道你没娘?!你妈生了你一场,要是知道你这德性,不知道会不会生你下来时就溺死你!你但凡有一丝对女人的尊重,都不会将路过的女人当猎物。心中无敬无畏之人,要是输了,也不奇怪。”
马超闻言大怒,此时色心尽去,只余下杀心,竟然一力挑开臧霸,转身突来,要杀吕娴,此时也是气红了眼,道:“贱妇,竟敢辱我之母!”
“非辱汝母,辱你也!人若不自取其辱,何人可辱?!”吕娴冷笑道。她可不跟他客气,想来这少年,做过的类似的事也不少!就该替她娘多打打他才好呢。
臧霸哪会叫他近前,一时挡住他,两人又战的难舍难分。
马超不料臧霸又缠了上来,开始正眼看他,不敢大意了!
遇到敌手了。
想一想确实奇怪,一个女人敢这样在野外行走,若无依恃,她怎么敢?!
棘手了。这不是普通人!
“你是何人?!”马超一面战臧霸,一面质问吕娴。
这马孟起,还算有脑子。反应过来了?!
吕娴悠然的很,此时马氏的副将偏将等人显然也是急了,亲卫与亲兵都要上前助马趣杀臧霸,吕娴见他们要出手,眼疾手快的上前轻轻松松的放倒了两个,又将一人吊上了树。
原来机关埋在地上了,凉州兵这时才反应过来,顿时后退一步,惊愕的看着吕娴,收了邪笑,个个警惕,带着凉州兵天生的警惕与狼性。
“够凶!不错,这样子,才像兵士!兵士呢,对敌人才可逞勇,对妇人,一定要客气点,懂吗?!没人教过你们是不是,我替你们的娘教教你们!”吕娴冷冷的,又放倒两个,虽笑,却面容很冷,道:“以多欺少也不行的,站一边旁观就行,不然,我手里箭可不客气!大家都乖一点,我才好说话!”
凉州兵骇的后退一步,被她如残影般的身手给吓到了,后退着拉起了弓箭对准了吕娴,吕娴却半点不惧。
凉州兵的脸色很难看。现在他们发现了,碰到的这个是硬茬,女人?这哪里是什么女人?!这么强。
他们人多,却被动,因为马超被臧霸缠斗住了,而他们想要动手,也是顾忌着马超的。投鼠忌器,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而且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这里,有没有设置别的陷阱。
吕娴对吊在上面的那个副将道:“今天你运气好。若是在徐州,我部下有这样的将领,我吊的是你的脖子,而不是人了。”
众人尽皆色变,徐州?!
马超听了,也有点脸色微变,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众人尽识马孟起,天下无人知我大名啊,哎。”吕娴好笑的道:“你问我的名字啊,就怕你不敢猜,也不配问。”
“你!”马超怒起一挡臧霸,两人僵持住,臧霸很冷静,盯着他的动作,是不想让他跑了的意思。马超呢,此时已是心乱如麻了。他的心思在她身上,转首看着她,还要分心防着臧霸。
此时他既觉屈辱,又觉可恨,什么色心全跑了,只剩下狼狈,还有怨恨。
这个人,就是名闻天下的吕娴?!
不可能,马超一直觉得一个女人,凭什么能够退曹操兵?!不过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罢了,都传的邪乎了。所以他根本没当回事,更不会以为异事。
不料竟然遇到,而他却踢到了这个铁钉,被她如此羞辱,如何能忍?!
再强的色心,也比不上人格受屈辱,此时已只剩下杀心。
“贱人安敢藐视我马氏!”马超骂道:“就凭那三姓家奴的名声,也敢小我马超?!”
吕娴见他这性格也极易被人激怒,便知道他这个人,不光性格不咋,人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