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中,局面已经出来了。曹操扼袁绍大军,而吕布去袭老巢。若说曹操用吕布扼袁绍主力,那是不能的,曹操能信任吕布吗,用他关键布局吗,不能,怕他叛变,图自己,到时候伤不了敌人,还可能会伤了自己。而吕布呢,自然也不甘心被老曹所驱使。
而这样一布局就不一样了,大家齐心协力,但也互不干涉!
这等于什么,曹操把袁氏的好处给让出来了,老巢啊,多少世家财家粮米等物……这样的,吕布能拒绝?不能的!
而曹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他是昔日之刘邦,不贪财货,而吕布却为昔日之项羽,到时候进了老巢,是占呢,还是走呢,是抢呢,还是不掠呢?!
这他娘的分明是个局,不安好心!
徐庶就知道,曹操哪能甘心将袁绍老巢这么大的好处让出来?!原来,是欲诱虎进笼之计也!
曹操试图欲从吕娴脸上看出点什么来,然而吕娴却只是笑,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怎么变过。
而吕布呢,因为听闻能得一美,早已得意异常,欣喜若狂!
徐庶去看刘备,却见他低着头去看碗中酒,状似一副数着波纹的走神表情。
此番论英雄,谁不忌惮谁?!
“我父原与刘使君盟,如今更与曹公共盟,为天子,我们三方自要会为天子出力,扫荡寇贼,以安天下!”吕娴道:“而袁绍,当为第一,不知曹公与刘使君可同意?!”
曹操道:“他自是第一。”
刘备亦道:“他独占四州,不服朝廷,当为第一必灭之诸贼!”
吕娴道:“既是如此,自当齐心协力,为朝廷效力!为天子效力!”
刘备道:“这是自然。”
吕娴对刘备道:“只是此番朝廷封赏,我与我父却不敢生受,曹公虽是好意,然而曹公却并不知徐州城,是我父向刘使君借来的,因此,我父若受徐州牧之封,便是夺了刘使君的,这如何使得?!”
荀攸光听着都有点好笑了,现在说的好听,当初你爹抢的时候,也没见含糊,现在说这话的目的,呵……
曹操心里也郁闷的慌,谁不知道谁老底啊,但是这女子现在提出来,他就得接,哪怕明知道,她这是不安好心,便道:“此事,当要问刘使君方好!”
刘备听了吕娴的话,心都惊了,又见曹操这样推过锅来,便忙道:“女公子,曹公,徐州并非是备之徐州,如何敢应徐州便是鄙人的了。万万没有这般的说法!”
曹操便笑着看着刘备,这刘备很聪明,现在这种时候,大家提的就是一个默契。之前他不敢要徐州,现在吕布定下大局,他更不敢要徐州了,嫌烫手!
以前不要,是不能名正言顺,说的好听,徐州是陶谦让位于他的,可是州牧一职,若要正式的任命,也须得天子下诏。以前的刘备是不可能有曹操下诏正式封他的。而吕布抢了他的徐州,也就抢了,他也没地说理去,也顶多认为他贤的人为他打抱不平,不满吕布而已,然而这种事,天下到处都是,也没谁能说刘备就是正统,而吕布就是个抢城的混蛋!
所以,哪怕再有人替刘备打抱不平,刘备也不能承认吕布无德不配拥有徐州,他也必须得为了一个贤字,硬着头皮也得说,吕布英雄也,徐州在他手上,必不负朝廷和百姓,而且也对得起陶谦。
“备无德,然昔日得陶恭祖高看,当时无人可托以徐州,这才让备稍看顾一二,后来奉先得之,徐州日益壮大,备又无朝廷诏令,也只是私下得恭祖托付,因此备万万不敢以徐州牧自居!”刘备忙道。
曹操心道,这刘备,真是滑不溜手,半点把柄也不叫人捉住啊。明知道势不可挡,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要徐州,还不如卖个人情,再以示谦虚。这刘备,倒也是个人物,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与一般人还真不同。一般人若是被吕布抢了城,只怕早已陷入私怨之中不可自拔了,而刘备呢……让曹操都不得不高看,这般的格局,不为英雄,谁又能为英雄?!
况且,他又一口一个无德无能的,谦虚的真让人没话说。这吕娴倒是看得透,他的确贤过头了。
刘备道:“女公子,备万万无有再要回徐州之心,望奉先与女公子明鉴知晓!”
吕布看他如此,忙也双手回礼,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原本会盟之时,布曾应诺过,待大事以后,定还回徐州给刘使君。如今又值与曹公三方会盟,趁曹公在,我儿这才重提旧事,不如趁此,归还之,也好让曹公正名,上告天子,也可令布心安,昔日夺徐州,实是无奈之举,还望刘使君务必海涵,莫生怨望,若说独占徐州,布是万万不能的……”
荀攸听的嘴角都是一抽,这表演,给谁看呢?!弄的跟禅让似的。
他就面无表情,静静的看这二人表演。
刘备慌道:“奉先万万不可,此番奉先有此大功,徐州民心安随,人心思吕,若奉先又将徐州还备,备却如何敢再徐州?!一则违人心,二则,备本并未得诏命,原也不是徐州州牧,如何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