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娴哈哈大笑,道:“娴也深以为然。吕营中人进发寿春不远了,他欲图我徐州,我倒先取他老巢寿春!”
众将听之大喜,欣然而笑。
也幸亏袁术真的没有发兵,若不然,还要应战,少不得要损耗些实力去。
这个袁术啊,就葬送在要等时机,和观望上了。
然而其实以袁术来说,他是很尴尬的,他即便脑子不好,在檄文之后还担天下之大不韪要发兵击吕,他也是干不过吕布的。
而等待,也未必能如他所愿。
可就是这样识己不清的袁术,偏偏非要称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识人不清,很可怕,可是识己不清的人,好像更可怕。
吕布已经不是原来的吕布了,而袁术还是原来的那个袁术啊。
最微妙的是,吕布的改变,除了刘备和陈登感受到了,其它人还恍然不知。
如此迷惑于人,可图。
“女公子请!”陈宫道:“高顺将军与张辽将军都已布下列阵,还请速往检阅。”
“请!”吕娴下了马,抱拳对诸将道:“诸位皆可来观之。此,是吾吕营中第一次正式军事演习,诸将亦可一看高下!”
众将欣喜,道:“是,谨遵小将军命!”说罢竟都秩序有列的跟在吕娴身后,脚步踏踏,凛凛战意锐显。
陈宫带着笑,一路与吕娴同行,大步的朝着主将台走去。
吕布与高顺,张辽早已久候,见人到齐了,便笑道:“可以开始了。”
吕布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人到齐便宣布开始。
“列来兵对兵,将对将,”陈宫笑道:“先看兵,且看哪一方略胜一筹。”
高顺与张辽出列,起旗,击鼓道:“列阵!”
两阵在校演场中按着指令大踏步而来,当真是威风凛凛,士气凛然。
齐步的脚间距,一排排,一列列看上去,像一个笔划,腰杆挺直,腿上有力,整个精气神与一个月前大为不同。
陈宫与吕布见之欣喜,连诸将也都摩肩接踵,擦手摩掌的,这样的兵士,领着到了战场之上,必定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
当即布成两个兵阵,手上都执了无刃之器,都涂了涂料。
吕布得意的对吕娴笑道:“我儿且看,如何?!兵练的不错吧……”
吕娴笑道:“还可以。”
这样了,叫还可以?!那她的标准得有多高啊?!
见诸将都看着自己,吕娴大笑,朗声道:“诸位兵士们听令,今日力战赢者,晚上加酒,加肉靡!”
兵士们一听,立即高声欢呼一声。
“当然,输的一方也不能被薄待,皆为我吕营帐下兵士,便是力战而输了,也不耻,”吕娴笑道:“晚上无酒,但都有一碗肉靡!罚守营,别人吃酒,你们不光只看着,还得守营围观!”
兵士们欣喜欢呼起来,朗声高昂道:“谢小将军!”只是笑声里,皆有点笑意,还有一点苦逼的味道。
陈宫哈哈大笑。对兵士,肉,与酒就已经算是极大的诱惑了。若为将,这点子东西,都没人放在眼里,然而,这个年代投军的人,哪一个不想吃饱吃好还有酒喝的?!至于建功立业,封侯显名,都是到了一定的位置以后才会想的事。
陈宫觉得女公子很会刺激军心。
然而吕娴却觉得能适当的改善伙食才好。因为这些兵都太瘦了,缺少蛋白质。有些甚至瘦成了麻杆,不忍直视。
这个时代的兵,与现代的兵的营养是完全不一样的。
生逢乱世,也是万分无奈。
吕娴笑着坐到了吕布旁边,吕布兴味的看着两边的兵。
高顺与张辽一笑,眼神之中都有些暗暗较劲的意思,听吕布一声令下,两人皆已令旗手布了旗帜,只见旗一变,底下诸兵士已经迅速的变换了两个不同的兵阵,手执武器,号令一下,立即士气高昂的冲杀起来。
一时之间,飞砂走石,尘土飞场,然而他们却都打算从用五分力,用成了八分力,那个场面,十分震撼。
诸将伸长了脖子,看着两边的角逐。
张辽见势不对,忙开始准备换兵阵,而高顺则不紧不慢,沉稳有度,徐徐更变之。
便是吕娴见了,也是感慨,她虽是部队出身,然而若论这个时代的兵法,她未必就如高顺和张辽,所以她并不逞强,夺诸将之才而只己刚愎自用,反而只是将自己擅长的练兵之法与策谋,一一写与这二人。
这二人果然不愧是当世名将,本来在练兵之事自有一套,如今有了吕娴的练兵法加持,其战斗力更骇然了一层,尤其是高顺的兵,简直是锐不可挡。
陷阵营先前就有一半兵被吕娴练了一个月,后又回到高顺手上,高顺日日不辍,并不敢辜负吕娴的一片信任,及给与的练兵之法,提炼以精髓,却还未能出神入化,然而,与兵阵结合,也是一支增强了三倍的兵卒了。
便是张辽也颇不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