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吕娴一说做豆腐之法,吕布马上要试,说能改一改口味,以后让百姓尝一尝豆子别的吃法也是好的。
吕娴真的觉得,吕布这个人吧,虽然心很小,但并不是吝啬,他真的知道推己及人。
这几天,这豆腐失败多次,倒是一次次的试下来了。
说吕布非可教之材,吕娴可不信。
其实吕布也很聪明的,还知道举一反三。现在还知道推导与反推导了。
以往的他,真的眼界太小太窄,又贪于享受,不思长远,一点点的走向灭亡。
然而,在听了吕娴说过的话,他知道了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后,他还能若无其事的喝花酒,醉生梦死,过了今日不思明日的话,他也就不算是个人了。
事实上,吕布不仅吃不香,睡不好,更是连睡都睡不着了。
以往他不是没想过曹操是什么样的敌人,他只是一直逃避,如今,他却不敢逃避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真的做梦了,天苍苍,地茫茫,一条天梯通往天界,他哼哼哧哧的往上爬,这个时候,他忘了周身的一切,他只是迫切的看着通往天道的路。
然而,当他兴冲冲的爬到半空的时候,一道无形的东西拦住了他往上爬的梯子。
他拼命的拍打着那道无形的屏障,然而,无论他怎么拍打,怎么也拍不碎。
明明无形无状无色无味,可他就是再也不能再往上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天空的上头,一条恶龙出现了,吕布骇了一跳,只见那条恶龙狠狠的张了口往他身边冲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吕布也越来越惧,那条恶龙突的张开了血盆大口,它的脸突的变成了曹操的脸……
吕布腿一软,狠狠的从半空跌落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落成泥。
啪叽……死的好难看!
“啊!”吕布浑身冷汗,骇的惊叫一声醒了。
严氏也吓了一大跳,忙忙的起了身道:“将军做噩梦了吗?!”
吕布吓的躲了一下,待看清是严氏,清醒了过来,才捂着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却是口干舌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将军一直心神不宁,可是有心事?!”严氏道:“若是有,便与娴儿商议一二吧,她总能为将军分忧。”
“对,对,娴儿……”吕布掀了被下了榻,道:“你先睡,我去寻娴儿……”
说罢跌跌撞撞的出去了,把对面的草屋的门拍的啪啪响,透着毫无章法的慌张。
吕娴被吵醒,披衣下榻,开了门,见吕布一脸慌张,惊愕的道:“我做梦了,娴儿,我,我梦到了曹操!”
“……”梦到曹操是什么骚操作?!
吕娴哭笑不得,估摸着说了很多曹操的屠城之事,把他吓到了。
其实吕布真的挺幼稚的,有时候真的跟个孩子似的。反反复复的,也没个有迹可寻的章法。他遵循着自己的本性而活,或是谁说的话对他有利,他就听谁的。这种孩子似的章法,在大人的世界里根本玩不转。
所以,他总是被人轻视,嘲笑。
其实,怕一个强敌,是人之常情,吕布也是人,吕娴深深的觉得吕布还挺可爱的。
古人是很迷信梦境的,吕布不光被吓到了,而且还觉得这个梦很不祥,像是预示着什么。
“娴儿,我要寻人来解梦,这个梦,如此不祥,怕是预示着大战之不祥!”吕布心里很慌,脸色很苍白,抓着吕娴的手,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
便是吕娴平时再严,此时也耐心安抚住,将他拉进屋里,点燃了油灯。
吕布两只手一直按在小案上,青筋都出来了,满眼的迷茫和恐惧。
现在的他的确是被恐惧和害怕支撑住了。
“父亲,这个梦,我就可以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吕娴道。
吕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道:“那,那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父亲梦中,不是被恶龙曹操杀死,而是被一道屏障硬生生的拦住了上升的路,父亲就没想过这屏障是什么?!”吕娴道。
吕布愣住了,似乎也忘了怕,呆呆的看着吕娴。
“而恶龙还未与父亲交手,父亲未战已先怯,愣是怕的掉了下来,再无转寰之余地。”吕娴小声道:“曹操这叫未战而屈人之兵,所谓王者霸气,就是这一种。想来许都的底气是很强大的。父亲先往上爬了,只是,却被恶龙给吓了摔回了原形。偏偏,连原形也粉身碎骨了……”
吕布脸色由白慢慢的变得胀红了。
他,的确是被吓的不轻。
还未大战,却已是吓的不轻了。吕布很是羞赧。
吕娴觉得这样才好,吕布迟早要面对他内心里最脆弱的一部分。一个战将,强到吕布这样,却有一颗脆弱的内心,是死路。
他的强将心脏真的配不上他的能力和勇武有力。
吕布不好意思说话了,似乎也觉得自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