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今天是怎么了?”侦探社的一群人堵在办公室门口伸着脖子查看里面的状况。
因为行程被打断的缘故, 国木田独步于黄昏时分回到了武装侦探社,并在这里遇见了来接织田作之助下班的坂口安吾,两个人在没有社长的社长办公室里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交谈的内容是什么, 大家因为社长办公室过于优秀的隔音没有听到,只知道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之后脸色都很不好。
坂口安吾在情绪紧绷之余时不时观察国木田独步的脸色,而国木田的状态则在怒火中烧和忧心忡忡之间来回转换, 看起来很像是他们两个因为什么事刚刚吵了一架,而且是国木田吵赢了,安吾却获得了事情决定权的那种情况。
这可真是奇怪, 众所周知坂口安吾是织田作的恋人,太宰的朋友, 而国木田则是织田作和太宰的同事,还是经常被太宰治气的要升天的那种, 两个人可以说是工作上很少交集, 私生活上几乎一点交集都没有的关系。
坐在一边吃零食的江户川乱步看透了一切, 但既然国木田不想说,他自然也什么都没说。
而太宰治没骨头似的靠在一旁的桌子上, 觉得像国木田这种对谎言辨别能力低, 不愿意怀疑身边人的人居然也有了他发现但别人没发现的秘密,还真是有意思。
只是不知道他和安吾讨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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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国木田和安吾讨论的内容很简单, 其中的主要内容是针对那一伙被抓捕了大半但现在仍有两人在逃窜的炸弹犯组织。
“我很惊讶国木田先生还能认出桂君来, 毕竟你们两个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面对面交谈过了。”安吾看着被国木田扔到桌子上的炸弹残骸,心想原来还真有专业人士可以通过炸弹的拼装方式看出制作者来。
“这不是我来找你的重点!异能特务科居然让未成年的学生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 甚至没有足够的培训时间,你们没有考虑过如果失败会造成的后果吗?”国木田的双手用力拍了一下茶几。
当在地铁站看到一道穿着斗篷的身影递东西给幸田文时,国木田就觉得那个人的背影分外眼熟,之后看到被装在铁轨上炸弹的拼接手法, 听见那人威胁自己时颤抖的声音,以及只冒了白烟的恶作剧式的炸弹都强化了国木田的熟悉感,他可真难想象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很安全的桂正作居然扭头就加入了炸弹犯组织。
可当他把炸弹的残骸带到安吾的面前时,对方的表情告诉国木田,自己恐怕是猜对了。
异能特务科的这个决定简直就是疯了。
他在装晕的时候还曾经听到炸弹犯集团之一的人对桂拳打脚踢的声音,那可不是武道训练点到为止的攻击,而是桂最害怕的暴力。
“桂君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个团伙的人需要他的技术,所以不会轻易杀死他。”安吾把茶几上的咖啡杯拿起来,以免被不小心碰到地上。
“而我们也需要他的技术。那伙人有一批准备送到黑市上的廉价炸弹,一旦成功横滨的械斗和爆炸案总数很有可能增加,桂君具备用更少的花费制作出更精良的装备的能力,这吸引了那批人,同时他也可以在那批货物上做下手脚,让货物全部变成哑弹。”
国木田没说话,他定定的盯着坂口安吾似乎是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这也是桂君自己的意思,做完这次任务,他在毕业后可以直接获得异能特务科内的职位和专属实验室,你们兄弟也不必再分离了。”说到这里时安吾下意识的喝了一口咖啡,虽然知道国木田并不是情绪不稳定的类型,但对方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站在安吾身边也是很有威慑力的。
而这都要怪费奥多尔的新剧本,他想给国木田和桂君一个令人难忘的重逢仪式,还想帮桂正作进行有关家庭暴力的脱敏治疗,然后就少不了他和异能特务科在其中充当一次坏人。
“他应该告诉我的。”听到这里国木田有些颓然的低下头,他知道自己上次的说谎行为给桂正作做了一个坏榜样。
“在成为任务后备役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签署保密协议了,想开点国木田先生,这是每一个未来要在政府内任职重要职位者的必要考验。”
“考验?”
“你还不知道吗?”安吾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资料,“我们给桂君做过一次身体测试,数据显示在观察爆炸及类似情况时,他的肾上腺素和平时明显不在同一水平,换而言之他在兴奋,这和很多恐怖分子袭击后表现出的情况是一致的,而且在桂君被你收养之前,他的父亲曾对他有过多次暴力行为,七岁那一年甚至还曾被送去过医院……”
这回被扔到国木田面前的是桂正作当年的体检报告,上面还贴着他浑身伤痕累累的照片。
“经历过苍之王的事件后,异能特务科开始考察入职者的精神状态,而数据显示遭遇过家庭暴力,又会对爆炸感到兴奋的人很有可能会重复暴力者的行为,换而言之,他有一定概率会成为和那些炸弹犯一样的人。现在评定他的状态是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