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任何回转的,唐玄奘直勾勾的看到了容白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漂亮。
穿越海洋和大地时候的破碎声响,还有外头迎面而来的惊涛骇浪之声在这平静的一眼之中停滞声响。
“我在想.....为何我觉得,女菩萨该是有一身皮毛,白软软的。”
孙悟空一见唐玄奘走出水面就听着这话,嘿笑一声:“师父这可就错了,万圣公主,西海太子妃,当家人,自然是实打实的龙女。”
“怎么可能有皮毛,还是白毛。”
容白也不恼,觉得唐玄奘还怪奇怪的。
她关注唐玄奘的时候,觉得这人怎么会是灵山高僧转世,简直就是一个惹祸精,偏听偏信,任何丸药都救不了。
结果见了面,才领略到了佛子的风采一二,不论如何都生不出恶感。
“是,确实是个龙。”
容白抬起头,扬起下颚示意玄奘好好看看天上:“玄衣的乃是我的夫婿,也是西海太子,小鼍龙也要称他一声表哥,如今正在收拾他呢。”
收拾成这样已经很有诚意了,很给灵山取经之人的脸了。
剩下的就是家事了。
一旁沙悟净有心想要逞凶,借机让唐玄奘说这样远远不够,但见最爱说话的猪八戒都没有开口,仔细思索了也不愿意说话。
——他是想要试探试探,可猪八戒都不往前冲了,他这个老实人怎么好意思挑事。
唐玄奘并没有兴趣观看血腥场面,在宽大僧袍衣袖之下的手掌随意摆弄了一下,好似就要手掌松开的那版的大小。
“悟空,辛苦你了。”
听了这话的孙悟空这才从视线内乱成一锅粥的局面之中抽离开,轻哼一声。
他别的这朵花真好闻。
......
若说敖烈为何会加入战局,实在是他这些年憋的难受。
本来一个从没有当成继承人培养的王子,什么也不懂,也不懂什么局势,开开心心准备成婚了被情敌算计。
正懊恼着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的父王已经决定将自己舍弃。
这也就罢了。
而后发现一直疼爱的弟弟要亲手杀了他。
他没有地方发泄,他的岁月停滞在了西海,停止在了那昏暗的地牢之中。
而他离得到幸福只有一步之遥,那个没有完成的婚礼成了他心里不能够碰触的溃烂创口。
那道月亮,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可他却不知道该要怪谁,无人可怪,皆有苦衷。
到最后直到现在,他被小鼍龙一个小孩子毫无掩饰的野望给戳穿,这才将自己掩饰的很好的心事给展露在月光之下。
他还是不甘心的。
打都打了,乱成一团。
敖烈也非从前什么都不懂得自己,收了手中长剑就自动退到了岸边。
再去看那道明月的时候已经有些看不清了,氤氲着一层雾气模糊的晕了边,朦胧的照应在了眼眶中。
“可好?可有受些什么伤?”
他的月亮如此关切,他努力去看,终于将在眼眸之中变成五彩光斑的月亮找回了形状。
身为白龙,莫名他们最该相配。
“无事,莫要担忧,莫要为我担忧。”弯弯的唇角无法维持,心底里滔天的水雾将它压的很低,最终成为平直。
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究竟有多么的委屈,只记得那按向自己手臂的手太沉,重的让他忍不住的弯下了腰,低下了头,任由她好好打量。
容白好好的看了一眼小白龙,见他确实没有受什么伤这才放了下心。
她衣袖之中的藤蔓忍得有些难受,已经察觉了小白龙的美味。
拍了拍他这才说到:“你莫要在意小鼍龙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估计今天被打了明日就要去姑母面前哭。”
小白龙没有说话,其实他觉得小鼍龙除了在觊觎唐玄奘肉的事情上做的不对之外,其余的都说的很对。
她把小鼍龙当成孩子,现在何尝不是已经习惯在长嫂的位置上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
耳朵的微红如同晚霞一般熏染,他仓促的点了点头,心里满怀着委屈。
——龙族从来都不计较这些,他们寿命又长,大个几百岁而已,谁会把这些岁月放在眼里,谁又会把辈分放在眼里。
取经取的是佛道两家未来的位置,之后他得证果位,也就不用在听大哥的了。
......远处波涛汹涌,摩昂如同挑衅一把将这一场从一开始就输赢分明的战斗弄的声势浩大。
那满天的水花将龙族对水的凝聚力彰显的一览无余。
小鼍龙即便在放水之中也步步落后,终于长枪没入水中,水底水波汇聚了凌云之力攻击在他的胸口处。
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进入了水中的长枪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那强劲的手臂之中,可小鼍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