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从库里选出来的,为她做添妆之用。”
“万万不可给了旁人。”
他沉吟一声,格外看了一眼那位传说之中衔玉而生的贵公子。
“不敢不敢,一定嘱咐小女亲自到宫里给太子殿下谢恩。”
等人走了,这才算是事了了。
此时,即便是贾政,也明白了自己和贾家现在未来的局面都是要靠这个女儿来支撑了。
可怜他一身才华,竟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要靠着裙带关系才能显露于朝堂这种。
太过讽刺。
“宝玉,快去读书。”
贾宝玉冷哼一声,十分不服气:“这都是一些金银俗物,哪里比得上我的姐姐妹妹们。”
贾政作势就要打他,他这才瑟缩了一下,赶紧跑了起来,朝着书房而去。
天可怜见,他最讨厌八股文了。
考取功名有什么用,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
一处达官显贵爱逛的金器店。
楼上最尽头的房间之中却暗藏着乾坤。
绝色的美人做了寻常的装扮没有穿科尔沁的衣物也并没有穿旗装。
如同绸缎一般的浓密黑发被盘了起来,鬓边点缀了一个长长的步摇,坠了一颗细长的金豆豆。
她红唇不点而朱,比那一日稍稍淡了一些。
嘴角带着向上扬的弧度,哼着一首熟悉的小曲子,表明了她的好心情。
“小白。”
听了这一声叫喊。
称靠在栏杆之上的侧身回眸,带着的笑意能够一举夺去所有人的呼吸。
胤禛迎面见到的,就是这样极具冲击力的明艳美人。
“真奇怪,五阿哥都会叫我一声姐姐,怎么你倒是直接喊我的名字。”
“显得我们分外不熟悉似的。”
这可是她从假山里头捡回来的迷路小鹿,怎么就不能多叫她几声姐姐。
真是长大了就不乖。
胤禛听了笑而不语,并没有多做解释。
“你太纵容大哥了。”
胤禛想起那一日容白唇瓣上的异样,如果不是用了胭脂作为遮掩,能够一眼看出那嘴唇被弄得烫而软。
只差一点儿就会被太子彻底的发现,所有的一切都隐藏不住。
“说起这个,我是真的要谢谢你。”
容白眼尾稍稍勾起,对着眼前这个少年分外的柔和。
越是这样越是生气那一日胤禔的突然发疯。
——虽然说她也有办法解决,只要太子进来看到的就是她的受迫,但是向一切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才最好。
“哪里是我纵容他,你的大哥发起疯来你不知道吗?”
听了这话胤禛低头笑了笑,显然他也是十分清楚这位大哥的脾气。
容白想,其实胤禔和胤礽一样。
只不过老大是明着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能惹。
太子殿下是暗地里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太子殿下能够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大哥和太子二哥你没有选择好,所以这才双不沾的下注吗?”
胤禛脸色郑重,不敢眨眼,想要问一个答案,仿佛一错开眼神,眼前这个人就会骤然消失不见一样。
也是生怕错落眼前人,一丝一毫的细节。
听了这话的容白扯了扯嘴角,不枉费她和胤禛这么多年背着胤礽交往。
这位四阿哥,是重生过来的太子殿下,为她描述了上一辈子夺嫡之路,究竟有多么惊险的最终胜利者。
即便现在看起来是忠诚的太子的附庸。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上限究竟在哪。
“我对皇权不感兴趣。”
容白说道。
“或许你不相信,但是我确实没有兴趣。”
“我想要的只是权力之下的自由。”
她眨了眨眼睛,凑近了胤禛。
那个从前需要她低头照看,躲在假山后面哭泣的孩童,已经变成了需要她抬头仰望的人。
“谁说最后的争夺者一定是胤礽和胤禔呢?”
“就不能其实我下注的是别人吗?”
胤禛瞪大了眼睛。
这个表情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大的冲击。
毕竟胤禛被皇上说性子古怪,泰山崩于前,都不改于色。
容白被她的反应逗笑。
却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
有些事说的太多,那就没意思了。
点到即止,自己领悟。
反正不管是长子还是嫡子,还是本来应该有的最终赢家——她可都好好的下了一注。
自古以来,上了赌桌就没有一个赢家。
但若是庄家坐庄呢?
到时候她在盛京做她有钱没人管的寡妇夫人,京城里皇位的争夺者,究竟谁输谁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