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请立刻交予本官,本官再派人调查。”杨廷芳严肃道:“太后乃国母,若有失察之罪,便不单是江大人担待不起,更会影响江氏门楣。” 江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杨廷芳继续说道:“此次太后薨逝一事,已被御史台弹劾,陛下震怒,恐怕不久便会降旨彻查此事,江大人作为刑侦司首领,要时时注意,免得引火烧身。” “是,微臣明白。” 杨廷芳颔首,“那本官先走了。” “微臣送您。”江澄站起身,与他一同出了书房。 杨廷芳离开后,江澄便将管家喊来,吩咐道:“立刻召集府中下人,准备棺椁,准备厚葬太后。” 管家一惊,急忙问道:“公子,是要……” 江澄垂眸看着他:“太后仙逝已有三月余,按照规矩,是应当停灵七日才能下葬的。” 管家恍然,“是老奴糊涂了!公子,这么大的事,您为何不早说?” 江澄道:“父亲病倒卧床不起,家中一团乱麻,我又怎能提前说此事,打乱府中节奏。” 管家惭愧道:“是老奴错了,这就去办!” “等等。”江澄叫住他:“记住, 此事不能张扬,更不能透露半分,免得惹祸上身。” 管家连连称是。 江澄回到自己院子里,刚进屋子,就被一个娇小玲珑的姑娘扑了个满怀。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去了哪儿呀?人家可想死你了!”少女撒娇道。 江澄将她拉开,“你是……” 少女仰起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与爱慕:“人家是小红呀!” 原来是个小丫鬟,难怪会缠上他。 江澄神色稍霁:“嗯,小红,我累了,你出去吧。” “哎?”小红一怔,似乎受到了巨大伤害,眼眶慢慢变红,泫然欲泣:“公子你嫌弃我……” 江澄:“……” 这姑娘脑袋里究竟装的什么? “不是嫌弃你。”江澄耐着性子解释道:“只是我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就别吵我了。” “好嘛。”小红勉强答应,委屈巴巴地走到外室,趴在桌上哭。 江澄揉了揉眉心,心情郁闷极了,他把小红赶走,便关紧房门,取出纸笔画起了图纸,希望能从中找到突破口,找出那伙贼人的行踪。 …… 夜渐深了,江澄却毫无睡意,他将手里的图纸放到灯烛上燃烬 。 他在京城这么久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抓到那伙贼人,如果能找到蛛丝马迹,兴许还能揪出他们,顺藤摸瓜,查清楚他们的底细,为以后铲除这颗毒瘤埋下伏笔。 可是…… 江澄盯着窗外,目光逐渐幽深。 这伙贼人隐藏颇深,他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翌日,江澄醒来,天色已晚,他伸了个懒腰,打算洗漱用膳,结果刚穿戴整齐,便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江大人,夫人差奴婢给您送来了热粥。”是小荷的声音。 江澄打开门,接过食盒道谢。 “江大人,您吃完饭就歇息吧,千万别熬坏了身体,奴婢告退。”小荷低眉顺眼道。 “辛苦你了。” 江澄关上房门,端起碗喝粥。 这粥炖煮了几个时辰,软糯香滑,十分可口。 他边吃边思索,昨晚杨廷芳来访,说话语焉不详,也不晓得他究竟查到了什么,竟敢在他面前卖关子。 不过,江澄也猜不到,杨廷芳究竟查到了什么。 杨廷芳和太后毫无牵扯,根据他最近掌握的信息,杨廷芳跟太后并非母子,而是堂兄妹关系,两人感情不佳。 所以,杨廷芳 查案的方法是——利用舆论导向、煽动百姓,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个念头刚浮现在脑海,便被江澄拍灭了。 杨廷芳虽是太后的族侄,但他们两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甚至杨廷芳连太后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利用太后的死,制造舆论? 他又不傻,犯不着用这种蠢笨的招数。 那他查案的方法究竟是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又陷入了沉思。 “笃笃笃。” 敲门声骤然传来,打断了江澄的思绪。 他抬起头,看到了江承风。 “阿嚏!”江承风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