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觉得,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说呢。” 星回愤愤不平的还想再说些什么。 “再说就算是我下的手,你现在又能将我如何呢?”君晔平静的说:“别忘了,现在是你求着我。” “我手里可有那顶王冠!”星回不满的反驳道。 君晔给了她一个“那又如何”的眼神。 “那王冠君晔说是送给我的礼物,”我说:“说实在的,我对于一件礼物的执念没有恨你那么深。” 星回恨恨的闭了嘴。 “不过有件事情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那侍卫的心脏与常人相反的?”君晔喝了口茶问道。 “我在中国的人手告诉我说碰见了一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人,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碰巧,于是我就命人去查,结果发现他这是当年那个侍卫,”星回的语气里面带着很烦恼的意思:“但是当年那一剑给他带来的后遗症还挺大的,他身体不怎么好,得时不时的去药堂抓药,于是我买通了药堂的大夫,派人去问,就得知了他身上的这个秘密。” 我们三个一时无话,房间里只有喝茶的声音。 “秋笙,你这是什么表情?”星回突然说道。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嘴里的这个没有死成的侍卫,应该是你的亲生父亲吧,”我说:“问我是什么表情,没有别的表情,我只是很感叹于你能无情冷酷这个样子,天呐,那个皇位你要是坐不上,得让一只毒蛇坐上吧。” 星回怒道:“你!” 我看着她簌簌抖动的白纱,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她手里还有君晔想要的东西,我真是看她一眼也嫌脏。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星回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下她的心情,看着君晔说:“除了这两个方法,你没有别的建议了吗?” 君晔吹了口茶,说:“有,但我不想告诉你。” “你!” “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你就按你更好的办法去做,如果没有——我的建议,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君晔说:“秋笙说了那件礼物她不是很喜欢,所以……你在我这里的筹码没有多少。” 星回气的捶了一下桌子,但我更愿意将其称之为“无能的狂怒”。 所以我和君晔都平静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用力的呼吸了几下,然后压抑着声音,说:“看来你们也不能给我更多的建议了,那就这样吧,我就告辞了。” 君晔低笑了一声。 “对了,建议你快点吧,”君晔说:“我听说你们桢国的皇帝其实不是那么特别想立女君呢,他好像有一个儿子,听说冰雪聪明伶俐可爱,很是你父皇的欢心……而且那小孩的母妃尚在,还是你桢国皇帝的宠妃呢,啧啧啧。” 星回像是被什么射中了一样,她站了半天,突然疾步走到君晔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君晔。 “你……你……桢国有你的暗探,是不是?而且不止一个!” 君晔笑了一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重要吗?” “你怎么能……你根本……”星回像是被气的语无伦次。 君晔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嘴唇带着笑意,但眼神却很冰凉。 “你当时往我府里安插暗探的时候你当真的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还有我那几次中毒,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同你有关系吗?” 星回愣住了。 “那你,你……你为什么……” “那时候我势单力薄,就算说了又能怎样?”君晔说:“我要护住秋笙,可我那时候连自保能力都没有,若是为了一时的畅快……可那时候就算我忍让至此,你还是让你身边那个疯女人伤了秋笙。” 君晔手指一紧,手里的茶杯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碎裂声。 “你应该庆幸,她早早为了你去死,”君晔抬起脸,一双紫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不然我会让她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关于我被白烟推进了湖里差点死在里面,这件事是我和君晔之间的一个禁忌。 我与他相恋,但我从未主动提起这件事,君晔从来没有说过,我也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我知道当时君晔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但我差点死在里面,出来以后还进了地牢,对于我来说还是感到委屈。 我现在才知道,那件事在君晔心中留下了多么深刻的阴影。 “你同我认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什么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