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我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我说话了,他这个语气和这个神态让我不禁想起了我第一次进府的时候。 出于本能的对危险的警惕,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难道会吃了你吗?你不快点过来,什么时候回去?你在这儿再待会儿,我可不能保证没有人再找过来。” 君晔瞪着我。 我咳嗽了一声,慢的往那边蹭,一边蹭一边笑着说:“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你从星回那里得到什么新的消息了吗?有线索了吗?” 为了避免他找我算账,我一股脑儿将所有的问题全部抛了出来,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他现在都会优先回答我的问题。 不然君晔虽然还是神色不虞,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最近星回好像还算安分,没有出什么别的事情……但是,连奕打算两日后启程去桢国。” “去桢国?” “现在宫中是这种局势,你觉得皇后能坐得住还是他能坐得住?” “那你和星回现在要阻拦他吗?” “现在阻拦也没有什么用,自从他上次发疯以后,皇后命人将他宫中的东西清的干干净净,再想对他下手已经有些难了,除非派杀手直接去杀他,但是这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那如果放任他去的话,星回怎么办?” 君晔眼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对她倒是挺好。” “我不是对她挺好,我是怕她自己得不到了,到时候鱼死网破会害你,”我说:“那现在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一方面需要阻止他去桢国,一方面还得将皇后娘娘调查的方向移过去……不知道瑾川那边现在怎样了。” 我一边说一边装作非常苦恼的样子,往自己的马旁边慢慢移动,结果在我的时候刚刚碰到马鞍的时候,君晔按住我的手,阴测测的开口了。 “你以为你这么拼命的转移话题,我就会不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我吸了口气,转过脸对他很礼貌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请你尊重我的秘密——” “让你找的那个方子是不是没有那么容易?”君晔打断我。 “就还好吧,我就算不行,还有我们家老夫人啊。”我故作轻松的说。 但是君晔根本不信。 “如果真那么好办,你不可能来找这个人,”他说:“你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就看你脸色有点苍白,而且你身上有血腥味,他要了你的什么?” 我就知道瞒不过他,他的嗅觉异常灵敏,于是我将左手伸给他,但幸好那文大夫的刀法非常好,药也非常管用,这会去看我的胳膊,它仅仅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线。 君晔沉默的看着我的手腕,其实不用我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异族,还是圣女的孩子,我的血可能更有用,”他说:“我要去问问他,我的血可不可以。” “应该用不着,”我说:“你忘了吗?第一次咱们见他的时候,他就想让我当他的药人,所以我的血对于他来说应该更有作用些。” 其实我知道,就依照文大人那个性子,如果君晔送上门去,他肯定非常乐意放君晔的血。 君晔无语,脸黑成了锅底。 “好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实在不必摆出这样一副脸色,”我开玩笑说:“而且就仅仅一碗血,换两个药材,我觉得很划算——最起码对于文大人来说,他没有让我缺胳膊少腿已经不错了。” 他不在说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在说什么“舍不得你受伤”类的酸词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什么都不说,更好一些。 他突然抓住马的缰绳,然后单手抱起我,将我扛着放在了马背上,然后自己踩上马蹬,一个翻身,坐在了我的身后。 “你……”自己难道没有骑马吗? “瑾川是不是曾经送给过你一束栀子花?”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那个花的寿命很短,从瑾川拿到我手里到我听见君晔拦车被我揉碎,大概最多一个时辰——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和景川两个人见过他。 君晔冷笑了一声。 “焰国同你们商国不同,这里终年寒冷,夏季很短,所以你在焰国买一束鲜花的代价是很大的,”他说:“它不仅昂贵,而且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由于鲜花需要重金从别的国家运输过来,所以买它的人非富即贵。” “瑾川作为一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大将军,花重金买了一束栀子花,而且买的非常高调,从他买下那束鲜花的那一刻起,关于瑾川将军给自己意中人一掷千金的消息已经在宫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