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些所谓三皇子宫中的人,或许不是三皇子宫中的?” “什么意思?” “大哥,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会在自己兄弟的宫中安插暗卫吧?” 君晔一愣,缓缓地坐起来。 “你是说……” “可是为什么呢,”君晔皱着眉:“老三的母妃去世很久了,家世也很一般,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有过什么野心……就算放了暗卫,又能听到什么消息呢?” “你有没有听到过一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什么?” “三皇子自己可能真的没有什么野心,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有别人想要的、并且这个东西非常非常值钱,甚至能抵得上他的性命?” “这个东西,可能是宝物,也可能……是一句话。” “一句非常非常……重要的话。” 君晔看着我,他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三可能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或者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所以被灭口?” 我提供了一个思路,君晔就开始思维发散自由发挥了。 “那人倒是聪明,”他冷笑了一声:“打算来个一石二鸟,用老三的死嫁祸在我身上,顺带把我软禁起来,谁知道,皇宫里还有‘深渊’.......这算盘打的,怎么没给他能死呢。” “所以你也知道只有你们的族人才能使那‘深渊’一夜间生长开花,”我说,“而仅凭你一人是无法做到的——所以你那时候就知道宫中有你的族人?是谁?” 君晔一愣。 “......啊?” “星回早就来焰国了,是不是?”我接着说:“当时那些花盛开,和她有没有关系?还是说你们那时候就——” “不是!我没有!” 君晔立马否认,说:“我......那时候,其实也不知道‘深渊’是只有我们的族人才能......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发誓,我知道的不比你早,真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太相信。 一阵风突然灌了进来,我打了个哆嗦,君晔像是刚刚才回过神一般,转过头看着我。 他掀开身上的披风一角,对我伸出手,示意我过去。 “过来。” 我摇了摇头,警惕的看着他,觉得他不怀好意。 “你怕什么,怕我现在对你做什么吗?”他抿着唇突然笑了一下:“看你刚刚那个上来就扒我衣服的状态,好像是我比较需要担心啊。”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但实在是冷,我比较识时务,于是慢慢地凑了过去,和他挤在一起。 洞里虽然火焰不灭,但入夜了还是会冷,洞外风雪大盛,止不住的寒风萧瑟,君晔发起低热,身上很暖和,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道德,但还是忍不住靠近。 君晔将披风往我身上扯了扯,然后示意我将头靠在他肩上。 “外面雪很大,那些侍卫一时半会可能也来不了,”他低声说:“我们两凑合凑合,天亮了肯定会来的。” “可是你还没回答呢,”我说,“星回——” 君晔突然捂住肚子,脸上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 “啊,好痛!” 我连忙低下头去看,不知什么时候,那块雪白的里衣已经被血渍浸透,甚至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我登时忘了自己想问什么,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办怎么办,看着好严重啊啊啊啊! 如今在这里,我去哪里找止血的东西?何况他好像也不怎么用人族的药物啊! 我手脚并用就想挣扎起来,打算去外面找找——或许那个被他捅死的侍卫身上有? 他一把拽住我,问道:“你干什么去?” 受着伤,听起来还挺中气十足。 “去找药啊,”我说,“那个死人......他们这些暗卫身上,总带着些保命的东西吧?” 君晔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死人?” “对啊,”我说,“不然去哪里,这荒郊野岭的,我看起来是会采药的人吗?”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地拽了我一把。 “坐下吧,”他说,“我的伤不要紧......再说你们的东西我也用不着。” “可是你......”我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腰腹,咦?那血渍好像没有再扩大了。 ? “你这——”血液这么懂事,这么收放自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