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三皇子遇刺?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惊讶的看着他,但君晔闻言表情都没变,只是冷淡的说:“他遇刺,与我有什么关系?” 张大人闻言眯了眯眼。 “公主怎的如此无情,”他皮笑肉不笑:“好歹是您的兄长——” “张大人不是知道么,我又不是人族,哪来那么多手足之情,”君晔打断他:“你长话短说,到底来找我干什么?” “您是知道的,三皇子住在宫内与世无争,寻常也是不出宫的,”他眯了眯眼:“而今日只有您和驸马入宫......” 这是什么意思? 简直匪夷所思,意思是我和君晔有嫌疑?我们杀三皇子干什么?继承他的鱼和花吗? 公主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笑了笑。 “是么,那他是怎么遇刺的?” “据侍卫所报,今日午时,三皇子正在自己的寝殿中喂鱼,突然从河中游出一个蒙面的黑衣刺客来,公主也是知道的,三皇子向来与人为善,而且也没什么拳脚功夫,便被那刺客得了手......” 这大冷天的,刺客能从河中游出来?他是鲤鱼成精吗? “死了么?”君晔好奇地问。 “呃,那倒没有,”张大人接着说:“只是惊吓过度,被刺客踹、呃,推下了河......” 君晔颇为可惜的叹了口气。 踹下了河...... 我抬头看了看此时的天气。 寒风呼啸,滴水成冰。 “......三皇子受惊过度,下官出宫的时候已经厥过去三回了,”张大人说:“太子震怒,说一定要给三皇子一个公道。” “公道?”君晔像是觉得有些好笑:“我竟然不知道太子如此爱护三皇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张大人猴似的的脸扭曲了一下。 “哦,怎么,”君晔看着他:“依张大人之见,我和驸马,谁像潜进三皇子那小水洼里的刺客?” “太子应该了解我,”君晔自信地说:“我要是想害死三皇子,绝不可能只把他推进河里那么简单。” 张大人沉默了一瞬,半晌才艰难的点点头。 “......公主所言极是,”他说:“那公主介意下官例行搜查一下公主府......” 公主挑了挑眉。 “真是荒唐!” 林嬷嬷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她被侍女扶着,看着刚刚也是摔得不轻,但气势十足。 “那刺客在宫里行刺,没抓住只能说明你们无能,难道有证据证明那刺客跑到公主府了?你们有何凭据就敢闯入这里,还敢提搜查?” “我们公主从宫里回来,就带了几只妖里妖气的丑八怪,张大人若是想要,尽管拿去,”林嬷嬷说着就走到那大铁笼旁边,指着那几只引颈惨叫的长右:“大人,请吧。” “它们看着像能凫水,或许还真有些嫌疑,”君晔嘲讽的挑起一边嘴角:“张大人,送你了,快带走审问吧。” 张大人还未说什么,他手下一个侍卫有些好奇的凑近那只大铁笼,不知怎么搞得,长右居然停止了惨叫,还略有些热情的对那侍卫扑腾着自己的尾巴。 …… “呦,”君晔说:“看来这位和‘嫌疑人’还有点联系,张大人,一起抓吧,不是宁可错抓也不放过一个么?” 那侍卫表情茫然。 张大人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夯死这个侍卫。 “大人,”这时有个侍卫走了出来,低声道:“依小人看,公主府中应该是没有嫌疑的,不如我们看看公主的马车,太子那边也就交差了……” 张大人不情不愿的顺着这个台阶下了。 “那就这么办吧,”他说:“去看看公主的车吧,还请公主示下。” 林嬷嬷看了眼君晔,君晔点了点头。 于是张大人带着十几号人高马大的侍卫围着马车里里外外转了三圈。 除了从车夹层摸出两片灰色的羽毛以外一无所获,最后悻悻而归。 我和公主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知怎的,竟然看出了一分心酸。 “这宫中守备竟然松懈至此么,”我有些纳闷:“好歹皇子都住着,竟然能混进去一个刺客,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皇子?” “老三那么蠢,是个刺客都能得手,有什么奇怪的,”君晔淡淡的说:“而且又不是头一次了。” “哦?”我好奇道:“三皇子经常遇见这种事?” “也不算经常,就是比寻常皇子经历的多些,”君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