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看鞭子就要抽到卖炭翁身上,白盼妹匆忙赶过去扯住了恶仆举起鞭子的手。 “你是谁,敢拦着爷爷我。”恶仆被白盼妹一扯,脚下趔趄差点载倒,回头看到一个玉面书生扯着自己,非常生气。 白盼妹趁机夺下他的鞭子。 “原来是穷酸的书生。”恶仆将白盼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愈发恼怒了。 哪里来的书生就敢扯他,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家仆? 看不见背后马车上挂的牌子吗?那么大的范字竟然看不到。 “不过一个恶奴,仗着主人的势就当街欺人。”白盼妹淡然一笑说道。 打人的是范家家奴冯三,还没有人敢这样说他。 一个穷酸书生,一看就是来进京赶考的举子。听口音是外地来的,这些外地的举子就是自不量力,以为进了京城参加会试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却不知道就算以后成为金科状元不也得在相爷手下讨生活,有什么可傲然教训他的。 今天这个学子有多傲气,就要尝尝有多折辱的滋味。 既然主动撞上来,就别怪爷爷不客气。冯三把对卖炭翁的怒气,成功转移到白盼妹身上。 冯三欲夺回白盼妹手里的鞭子,出乎意料的却夺不走。 别看白盼妹是书生,那也是从小干农活历练出来的,力气本来就比常人大。加上淮水书院非常注重学子的身体素质,除了念书,也要学习耍枪舞剑的。 故此白盼妹若想打倒眼前的恶奴,不是一件难事。 在冯三上手夺鞭子的时候,白盼妹几下就将冯三制服,冯三被白盼妹按倒在雪地里。 “你好大的胆子,你看清楚这是谁家的马车了吗?”冯三夺不下白盼妹手里的鞭子反倒折在白盼妹手里,自觉面上无光,他的手臂就像断裂了一样疼,杀猪一般对白盼妹说道,“信不信老子杀了你,你去打听打听,就算杀了你,府伊也不敢来咱家抓老子。” “不管是谁家的马车,也不能当街行凶。”白盼妹早已经看到马车上的范字,心里感叹,范仕杰的权势果然很大,家里一个小小的奴仆都敢当众对人喊打喊杀,而且还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他看的很清楚,明明是范府的马车先撞的卖炭翁。 白盼妹低头对上卖炭翁的眼睛,老人一脸惊恐的蜷缩在马上前,篮子里的炭滚落在雪中。 白盼妹深吸一口气对着马车大喊道:“范大人您在车里吗?作为百官的表率,您家奴仆口出狂言,就算他杀了人大夏律法拿他也没办法?学生相信您作为百官表率肯定不赞同这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家奴仆凌驾大夏律法之上,是想借您的名义造反吗?学生不才,还请范大人给学生解惑。” 白盼妹的话当街一出,吸引了整个街的人来看热闹,就连左右茶楼酒肆的窗户也探满了头。 冯三还有车前的其他奴仆被白盼妹这一嗓子喊的当场愣住。 这阵仗他们没见过啊,在京城除了宫里那几个,谁看到范家的马车不避让。这楞头书生不仅不避,反而在车前大喊让范大人给一个说法。 还说范家奴仆想造反,老天爷,就算范大人权势滔天,也不敢被冠以造反的名号。 这啥剧情? 出乎冯三等人预料。 本来想一起上前制服白盼妹的其他奴仆,被他的气势震的不敢向前了。 “贱民,是他先撞上我的马车的。” 马车帘子被一把撩起,一位美貌跋扈少女探出头指着卖炭翁怒目说道。 原来马车上是范仕杰的女儿范凌仪。 作为权臣范仕杰的千金,范凌仪被宠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 要是按照她从前的脾气,今日就当街血溅了。 地上瑟缩发抖的卖炭翁丝毫引不起范凌仪的同情,反而让她十分不耐烦。 贱民脏了她的马车阻了她的路就该杀! 还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竟然敢当街质问父亲。 “范小姐,你身上穿的衣每日吃的饭都是你嘴里所谓的贱民提供,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所谓的贱民供养。我们是贱民,你又是什么?”白盼妹说道。 围观的人群若不是碍着范仕杰的权势,早想当街拍掌喝彩了。 这个书生太勇了! “放肆,你竟然拿我比这些贱民。”范凌仪抬起下巴看向白盼妹,对马车旁的陈四下令道,“还不捆了他掌嘴。” 陈四得了大小姐的令,平日的狠戾重新复位。 自己和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