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为私,为公是想给家里赚家业。为私是我总想着,大哥种地培育出燕黍种子,二哥教私塾以后说不得桃李满天下,四弟人家都说他是状元苗子,五弟励志当大将军,妹妹自不必说。家里兄弟几个,就我没有做出一番成绩,我想去南洋也做出点成绩出来。” 小福圆侧头看三哥,三哥的野心很大,而且有可能不仅仅在商业上。 一席话说的白老太太和白木板心酸,而甄氏更是抹起眼泪,她想到三儿子本来也是读书的,却为了家里去给人当学徒伙计。 如今有了想闯荡一番的心思,怎好再干涉。 田麦苗趁机说道:“我知道奶奶和爹担心南洋路途遥远,又人生地不熟。但是哪怕是在咱们南关镇想把铺子开起来也要经历千辛万苦,只要做生意就有风险。我和三壮一直想把咱家铺子壮大,如果不希望铺子壮大,我干脆还操老本行卖猪肉得了。” 田麦苗看出婆婆心里是支持白三壮的,现在最大的阻力是太婆婆和公爹。 “虽然咱家家铺子在淮城生意不错,但仅淮城有多少家丝绸铺子?现在看着赚钱还行,是因为家里花销少。以后不说四弟进京赶考需要银子,二郎这样长进的晚辈继续读书需要银子,单小姑大郎几个大了攒嫁妆、在县城置办宅子,这些银子总不够的。与其在淮城发展,不如趁机把眼光放长远些,趁着南洋行商少,咱们先借此机会去跑上一跑。” 田麦苗说的十分恳切,既点出了白三壮是为公,又点出白三壮不甘心只在淮城发展。 这话说到了白老太太和白木板的心坎上。 家里一直在给小福圆攒嫁妆。 看似阳凤县的宅子,南关镇的宅子,上阳村的山头,绣坊和淮城铺子的干股,对于农家姑娘来说已经不少了。 但是在白家三位长辈心里,这些都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现今小福圆是乡主了,以后的嫁妆更是十里红妆才配得上她。 白木板私心里是把小福圆的嫁妆置办的覆盖她一生的方方面面,哪怕有一天他和甄氏不在了,几个哥哥和子侄万一顾不及她,那些嫁妆也是她腰杆子直的底气。 现在距离十里红妆连零头都不够呢。 白木板忍不住朝小福圆看过去,小闺女越来越漂亮。一出生就没有爹娘,来到白家后把白家的生活旺的越来越好,这样的闺女让白木板心里愈发心疼愈发愧疚。 指望自己恐怕给闺女挣不来那样厚的嫁妆,但三壮或许可以。 要不支持三儿子下南洋给闺女攒嫁妆? 这样想着,白木板笑眯眯的问小福圆:“闺女,你说你三哥去南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