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昭跟着一笑,“好吧,那我们出门走走,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花草的。”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经过一夜的洗礼,郁郁葱葱的草木泛着碧绿的光泽,青翠欲滴,五颜六色的烂漫的野花更是娇艳喜人,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花香的芳醇气息,令人不由身心都放松起来。
只是山里露水太大,很快,二人的裙角便湿透了。
芸娘忍不住感慨道:“其实寻一处这样的世外之地生活,也是人生一种幸福。”
盛云昭目光中也露出了向往之色,“是啊,芸娘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芸娘不做他想,顺口道:“当然,这样的日子,想来没有几人会不喜欢吧,轻松惬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也没有那些不喜欢的人,更没有那些尔虞我诈。
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若是再带上一二赏心悦目的公子,那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了哈哈哈……”说着芸娘忍不住咧嘴吃吃的笑开……
盛云昭将芸娘的话暗暗记在了心里,将来,她一定要让芸娘如愿以偿,来补偿她前世的遗憾。
此处是皇家之地,外人自是无法踏足,盛云昭和芸娘很快就采了两篓的野花和一些认识的药材。
“我们就算是不开那间香铺,就是卖药材也能自给自足。”芸娘背上背着大号背篓道。
盛云昭背后也背着一个背篓,不过是小了芸娘一号的,“那我们得累死,况且不管是药材还是什么,也不能一下就采绝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回到小院儿,将背篓放在阴凉处,盛云昭抬袖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道:“我们先进屋歇一会儿再收拾吧。”
“主子累坏了吧?”芸娘心疼的一句,主子何曾做过这些粗活,随即又紧张的道:“肩头有没有伤着……”
两个人说着话推门打算进屋,可随即,盛云昭的身子僵在了门口。
房里竖立着不少宫娥和婢女的簇拥着两名珠围翠绕的女子。
两名女子坐在桌边,鲜艳的华裳将她们她们衬得娇妍美丽,令这简陋的屋子里仿佛都亮堂了起来。
盛云昭也是愣了下,她知道太后大寿那晚得罪了宝栖公主,可没想到她会追到这里来,还带着纪窈。
她不着痕迹的让芸娘在门口待着,自己则从容不迫的抬腿迈过门槛儿,上前几步对着宝栖公主微微俯身,“见过宝栖公主!”
只是不见宝栖公主叫起,盛云昭既然知道了她来者不善,自不会傻傻的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态。
自顾的袖手,站直了身子。
大敞的门口处,女子乌发如墨,身姿笔直,逆光而立。
外头炽烈的阳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模糊了她两分面容,却越发显得肌肤如雪般白嫩,容貌越加秀美之极。
尤其是看向她的那双好看眸子里也像是盛了一泓清水,黑白分明,清澈明亮,让人不自由主的忽略了她那一身寡素的居士服。
宝栖公主心生妒意,眼里闪着厌恶,冷笑了声,“本宫看你适应的挺快嘛,来了这里倒是像如鱼得水的紧?”
“这里没人管着,可不是随便与男人厮混,能不快活吗?”纪窈眼神里写满了妒忌,满嘴的刻薄和鄙夷。
纪窈一向嘴贱,盛云昭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快,只是冷瞥了她一眼,对着宝栖公主淡淡的道:“随遇而安罢了,倒是公主来这里,可是有事?”
“这天下都是我楚家的,我哪里去不得?”宝栖公主骄横的说了句。
随即站起身,面色不善的提步走到盛云昭的面前,眼神蔑视的围着她转了一圈儿,“随遇而安?
就你也配说随遇而安?说起来,我很好奇,堂堂的国公府世子妃你说不要就不要,不惜当众决然和离,本公主很好奇,难道攀上了比轩世子更高的高枝儿?”
越忱宴百般维护盛云昭的画面这两天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宝栖公主一会儿安慰自己想多了,如此荒谬之事不可能。
如此矜贵的越忱宴怎么会看上盛云昭这么狼藉的女人?
可一会儿想到盛云昭的那张脸,足以迷惑男人,太子哥哥不是都对她起了心思?
越忱宴是个男人,盛云昭若是有心勾引他,他难以把持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是觉得所嫁非良人,幡然醒悟罢了。”盛云昭说的轻描淡写。
纪窈一听说自家大哥,顿时恼羞成怒,“呸,你不要脸,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哥哥压根儿就不喜欢你。
你嫁到我们家后,我哥哥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我看你是耐不住寂寞了,故而才一心想要和离的。”
太后大寿那晚她在别殿里,若是她在场,早就当场宣扬出来让她丢脸了,她昨晚听说后她都快气死了。
宝栖公主先是惊讶,外面传言纪轩夫妻琴瑟和鸣,原来是假象啊,随即她掩唇笑道:“诶呦,原来是这样啊,简直笑死人了,你竟然这么不着男人待见啊。
不过盛云昭啊,你这就更不知好歹了,昨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