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盛云昭只觉得通体冰凉。
原来,他从来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王爷可以百无禁忌的可以在大楚横着走。可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就连纪国公府都惹不起,王爷非要看到我家破人亡才甘心吗?”
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他没有动作……
“王爷为何一再的逼我?”盛云昭原本不想惹怒他的,可是他却步步紧逼。
盛云昭眼眶酸胀,她努力克制隐忍了已久的情绪在听到他仿若宣判的话后彻底告竭崩溃。
她强忍泪意,打破了两世以来的压抑和恐惧,“越忱宴,不要以为是我对你始乱终弃,当初是你选择了放弃和逃避,才导致了如今我……”
盛云昭将哽咽吞咽回去,这是她当初的选择,她就算再迁怒,也无法责怪到他的身上。
等他剿匪回来的时候,已然成了定局。
盛云昭寒声又道:“可笑的是淮南王你现在这般为的又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你心里还放不下!”
她一口气将两辈子如禁忌般的过往,撕开摆出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反而越忱宴的神色好似凝固住了一般,幽深似海,原来她竟这么的厌恶自己?
渐渐地眼里弥漫起可怕的猩红色,他却没有放开她,也没有说话。
盛云昭感觉自己像是被猫按住的老鼠,一动不敢动。
她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开始后悔自己冲动了……
……
与此同时,纪轩安抚好了宝栖公主好半晌,也不管她是否听进去了。
几乎是连哄带骗的将她送到了宫门后,便寻着盛云昭的嫁妆铺面而去。
到了那里后,他发现只有知春一个,见到他来似乎很是惊讶,“世子……”
知春远没有表面来的这般镇定。
惊是真的惊,她不敢跟主子过去。
觉得保险起见,便和风辰分开,返回到了铺面里等着主子。
可没等回主子,却把世子爷却等来了……
这简直和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样令人稀奇。
她能不震惊吗。
“世子妃呢?”纪轩看了两眼,店铺里冷冷清清的。
知春向来机灵,一副很认真的垮了脸,“世子看到了,铺里生意不好,都快关门大吉了,我家主子让我在这里等她,她想法子去了。”
纪轩眉头微蹙了下,“胡闹,为了一个铺面,她就一个人出去了?”
知春乍听之下,世子这话存了关心之意。
她心中复杂起来。
只是这复杂之情才起一半,便听到世子继续道:“为了点黄白之物她这么上心,有这时间不如多在母亲身边尽尽孝……”
纪轩想起母亲对她日渐不满,但凡她花点心思,也不至于如此。
知春的嗖的一下瞪向纪轩,他却并不是对她说的,说着已然转身去了不远处的椅子走去。
知春对着他的背影抡了抡单薄的拳头,主子与他和离就对了。
在纪轩转过身坐下的瞬间,知春已然若无其事的转过了头。
可心中兵荒马乱极了,想不明白世子不去守着他的两个崭新的小妾,来守主子做什么。
可她也不敢明着赶人。
知春呆站着暗暗着急,一会儿担心主子回来和自己说的对不上口供去可怎么好。
一会儿又担心万一淮南王和主子一道回来被世子撞个正着,那可怎么办。
最终倒霉的只有主子,虽说主子已经决定和世子和离,可现在还没和离,仍旧是纪家妇啊。
一下又担心淮南王和世子两个人大打出手可怎么好。
这一等,等的太阳都下了山,街上人都没什么行人了。
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时候,还没有等到主子回来。
知春彻底慌了神,完了完了。
她趁着纪轩不留神给像是睡着的松伯打手势……
……
这边,盛云昭所在的雅室里一片寂静。
明明是两个人,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盛云昭抱着双膝,靠坐在床榻的一边上,与越忱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现在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她没法走。
她出去过一次,宝栖公主的人守在门口处。
盛云昭敢保证,只要她一露面就得被捉。
她用眼角余光去看越忱宴,他坐在另一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她苦思冥想如何来化解的时候。
越忱宴默默地下了地,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袍……
几乎是瞬间,他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酷暴戾的大楚保护神。
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冷酷到有些不近人情的淮南王!
盛云昭心里有些紧张,她怕他扔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其实她更想让他帮忙找一套男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