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县主在饭菜和合卺酒里动了手脚,属下与落儿同时中了招。好在落儿会医术,解了属下与她身上的药性,否则王爷过来看到的,只怕会是不堪入目的场面。”司尧臣毫不避讳地说出了真相。
“不是!不是这样的!”永嘉县主还以为他怎么都得留几分颜面,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实话,顿时慌乱起来,“表哥,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
“你还知道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夜景湛抬手,眼看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永嘉县主脸上,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能舍得打下去。
洛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永嘉县主那张脸,可以让夜景湛原谅她所有的错误。
不过让她更意外的是司尧臣。
若不是她之前先前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怕也要相信他的说法。
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那屈辱的眼泪,尤其是手上被碎瓷片割开的伤口,无不展示着他的脆弱。
待到明日,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他难免会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但这或许正是他的目的吧。
洛璎第一次觉得她从来没有真的看清过司尧臣这个人。
他这样的人,注定了事要大放异彩的。
洛璎只希望他以后不要走偏了路。
“表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不甘心罢了。”永嘉县主恨得不行。
她以为这件事要是闹到了皇上那里,司尧臣跟洛璎都必死无疑,而她纵然会成为寡妇,却也不用再嫁给淮王了。
简直是一举多得。
哪知道却是自己反过来被他们两个摆了一道。
“那你若是不甘心,先前就不该答应这婚事。早知道你会如此,本王还不如将你嫁给皇叔。”夜景湛说罢,再也不理会她,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他看了洛璎一眼,示意她跟着。
但洛璎却并没有跟他走。
“还不走?”他不由转过头说了一句。
“司大人手上有伤,还请王爷允许奴婢先为他处理伤口。”她说完,也不等夜景湛答应,就径直走了进去。
房间里能用的东西有限,所以他只是简单将伤口处理了一下,用自己的手绢做了最后的包扎。
“抱歉。”司尧臣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若不是他被打压得无法出仕,也不至于答应这婚事,更不会连累到她。
“司大人不必跟奴婢道歉。若是当真过意不去,那就在翰林院好好表现,奴婢相信司大人终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何不就一直往前?
司尧臣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永嘉县主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样子,只觉心中更气了,“表哥,你看看他们!当着你的面就……”
“你以后最好给本王安分一点,若是再闹出什么事来,别怪本王对你无情。”夜景湛看着那样的画面,心中也如扎了刺一般。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怒火都撒在了永嘉县主身上。
“表哥,我可是为了你才嫁给他的!”永嘉县主气得不行。
“你可不是为了我。你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你自己,别打着我的名义,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夜景湛觉得自己对她已经足够容忍了。
若她还是不知悔改,他也不会姑息。
永嘉县主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将想要说的话全数吞了回去。
她怎么能忘了,她能在夜景湛这里如此任性,皆是因为她这张脸。
而非是因为她本身。
“表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会跟司尧臣好好过日子的。”永嘉县主咬着牙说道。
大错她自然不会再犯。
但那并不意味着她会让司尧臣好过。
“你知道就好。”夜景湛转身出去,特意在门口等了等。
看到洛璎跟上来,他才快步往前走。
他没有再去宴席,而是径直回了王府。
“洛侧妃是不是还在镇安侯府?”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洛璎才想起,他们忘记将洛芷蕴接回来了。
“本王会让人将她带回来的。”夜景湛心头一片乱。
谢言樾连着两次对洛璎下手,决然不会是什么巧合。
加上今日还有孙姨娘的加入,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与洛芷蕴有关系。
“所以,先前你发现的问题,便是有人在请柬上动了手脚?”夜景湛想起她先前轻描淡写的样子,心中不由生气。
明明是她根本就解决不了的问题,她竟然能那样淡定。
“是司大人的舅舅发现的。他在制香的时候不小心将请柬放在了香炉上,发现上面出现了几个字:永嘉不得好死。奴婢猜测是有人想要在婚礼现场以此陷害奴婢,所以提前做好了应对。”洛璎回答。
“你是如何应对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