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心。
傅文钰扯动嘴角,面无表情地道:“因为可以得到二两银子,所以你才会这么好心的吧,不过我们家并不需要你的好心。”
他看向了上首愤怒地看着傅二婶的傅大石,以及表情古怪的傅青石,郑重道:“祖父,今天我把族长请来,其实就是请他主持公道的,顺便也做个见证。”
“我去过陈地主家里了,他以后不会再提起这门亲事,也会约束下人不往外传。所以在这里我要一个承诺,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尤其是二婶,永远也不能向别人提起这件事,免得影响我妹妹的名声。”
“对了,你还要赔偿我们家二两银子。”
“族长,这样可以吧?”
傅文成点头,他刚才其实有些担心傅文钰年轻不懂事,把事情闹大或者抓着不放的。因为真闹大了,也不太好。
现在小惩大诫就不错。
但一听到二两银子,傅青石顿时一脸肉疼,而傅二婶更是跳了起来,“什,什么?!二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我就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你居然就要我赔二两银子?!”
傅青石也道:“对对对,二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文钰啊,你二婶只是出出主意而已,没有坏心,让她给你和大嫂赔个不是就行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看到他们肉疼,傅文钰更高兴了,咬定了二两银子不松口。傅二婶不是想把侄女卖二两银子吗,他现在就让他们偷鸡不着蚀把米。让她以后看到他们一家就想起自己今天亏的二两银子,最好从此绕道走。
傅二婶还不死心,又转头朝傅大石哭诉,“爹啊,文钰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我往后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二两银子,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傅家虽然分了家,但银钱还是握在傅大石手里的,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下来,也就攒了不到十两银子。如今凭空就要挖去二两,简直就跟挖了她的心一样。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被傅文钰用扫把赶了之后,她就应该躲得远远的,瞎掺和什么啊。弄得现在头上的铜簪换不成银簪,还要亏去二两。
她可真是太冤了!
傅文成可不觉得她冤,他同样看向了傅大石,沉声道:“三叔公,这事你拿个主意吧。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爹娘做主的,万没有婶婶插手的道理。尤其陈地主的儿子我们都知道是个傻子。”
“青石婶这事,说轻了是贪图那二两银子,说重了,就是坏我们傅家村的名声啊。如果轻饶了,以后别人怎么看我们傅家村!”
“我们傅家村的出嫁女,抬得起头来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大石叹了口气。
“就按文钰说的,这件事以后谁都不准再提。”他狠狠地瞪了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一眼,“蓉丫头的名声坏了,难道春丫头和文举就能得了好?”
“还不快把银子拿出来!”
傅二婶还想挣扎,“爹……”
傅大石怒道:“再嚷嚷就让老二送你回娘家去!”
这话一出,傅二婶顿时就脸色大变,不敢出声了。‘送回娘家’这样的话,就等于是休妻了,被休的女人回到娘家也是没有活路的。
于是等傅文钰三人离开上房的时候,周氏的手里握着四个小银锭。
两个是傅青石和傅二婶给的赔礼,他们磨磨蹭蹭了许久才拿出来。另外两个则是傅大石给的,当然做祖父的傅大石爱面子,并没有说是赔礼,只是说傅蓉这次受委屈了,他这个做祖父的给她二两银子,让他们攒起来,以后给傅蓉添妆。
二两银子不多,但傅文钰表示看到二房夫妻两个肉疼加倍的脸色,不枉他特地把族长请过来主持公道,还搭上了两包点心。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
从上房出来后,傅文钰先送傅文成回去。
走着走着,傅文成问道:“文钰啊,我听村里的人说,你现在是在给书坊抄书,还写那什么话本,甚至还打算建房了?”
“是啊,”傅文钰回答:“我的话本印在了柳州小报上。”
至于房子,他则解释,“现在家里的房子太小了,连待客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和我娘商量了一下,决定多建几间,毕竟我们一家还要在村里住很久呢。”
缺钱是他们当初搬回来的原因。
现在虽然不缺了,但他们一家还要守两年多的孝,这段时间虽然也能住在别的地方,比如城里。但比较下来还是村里合适,而且他们家在城里没房子,傅文钰现在也不需要每天上学,如果有事进城,早上起早一点也就是了。
傅文成也是了解他们家情况的,闻言点头,“这样也好,你的确不是种地的料。”
“建房子,那你可准备好了?”
因为傅家旁边就有一片空地可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