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面司岁。
作为整个云州最神秘的武者,同时也是镇魔司最神秘的领袖,这位司岁的名称实际上已经是在暗示,他的能力倾向于何,那便是傩面三十六神,也就是说,他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气血武者,更加倾向于请神,神打之类的神汉之流。
这种流派的力量,在当今诸夏普遍被认为是不入流,非常容易被正统大道按在地上爆揍的那种。
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作为实用主义者盛行的诸夏。
不管哪一行,只要你真的卷出来了,那么都是会受他人认可,傩面司岁就是这样一位卷王之王,能够随意在自己的身体上切换三十六位傩神的他,卷出来的真功体系,堪称是没有弱点的铜墙铁壁!
假如说左狂是全方位的碾压,全方位的强大。
那么傩面司岁则是全方位的应对,全方位的无缺漏,并且是在各个领域都拥有极境级别的力量,也就是说,和傩面司岁交手,在夸张的程度上可以视为要一个人,对付三十六位擅长方向所不同的极境武者,你要在这三十六个方面上全部压倒过他,才能够将其击败,而要令其丧失战斗能力,或者干脆斩杀,则更加困难!
而更加麻烦的是,傩面司岁的战意。
那是决然的,已经无所谓生死的战斗意志,这出现在傩面司岁的身上,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一开始胖都督还以为。
是不是他们动手太狠,让傩面司岁以为他们是要赶尽杀绝,便是进行了解释,但对于中央派系逼和的解释,傩面司岁的态度近乎是漠然无视的,而是让他们一起上,今日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这种完全不想谈的态度。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傩面司岁会有这样的态度,但既然如此,也只能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了。而浦海极境的进一步失控,就是从这里开始,这些个极境就算不是国运眷顾者,多多少少也是有国运的加持,他们这放开了手脚的对杀,最直接的展现就是,云州龙脉的愤怒程度又上了一层楼。
如果说原先的暴雪是鹅毛大雪哗哗落,那么在傩面司岁开始了恐怖的对抗之后,天上掉的雪那就是一大坨一大坨,像是小篮球场那般大小的在朝地上狂甩!
怒号的狂风已经与台风无异,似乎是国运正在愤怒的指责着,极境这种恐怖的交手,对于一地百姓的严重破坏。
在这加剧的天灾中。
白司鱼总是不时的失神。
在她感知的当中,是几乎已经是将不远处的七个坊市化为废墟的极境战场。最开始战斗范围只是局限在一个坊市当中,但随着底下的人意识到天灾加剧,极境动手已经近乎不顾一切,应该开始疏散避灾居民,正在摧枯拉朽,制造大型波涛浪潮的极境们,也就慢慢的放开了手脚。
先是是宝山,然后是嘉定、徐汇最后又演变成了一部分东海、杭州湾最终是战场扩散到了金山、奉贤、青浦、三墩坊市。
极境在有所准备,极限范围内展开道果,是能隔着两广对轰。
放开了手脚。
转瞬之间千米的距离便是真力和气血的直接跨越,而心念所动法相所至的道果领域,更是能够让损耗降到最低,这样几位已经不能说是武者,而应该称呼为人仙的,他们的交战场景,已经等同于天灾的一部分了。
天劫、人劫,劫难汹汹。
逼得留在浦海之内,数以几十万计的灾民不得不朝外开始了一场躲避的迁徙。不难想象,在这样的迁徙过程中,老弱病残是何等的绝望,在失去了取暖的环境后,裹着厚重衣服的他们,要行走在积雪厚度深达两米甚至更深的雪层当中,而且武者们临时开出来的雪中通道,还有因为各种原因随时有垮塌的风险。
这简直是一场噩梦式的朝外迁徙。
每一次天空中传来的炸雷怒吼,每一次轰天爆炸的余波,每一次极境呼啸而过,对于逃灾的人群来说都是生死审判。
而且从联络的武者来看,他们就算是逃到了浦海之外,可能也不一定有生机,因为这一场灾难,是涉及到了整个云州,除非他们靠两条腿走出云州九地,否则走到哪可能都逃不了着场劫难。
而云州周边州省,为了避免被暴怒的国运牵连,不约而同的下了一个举措。
那就是将所有试图逃难过州省边界的百姓,全部轰回去,反正就是法相多巡逻几趟的事情。可想而知,在这种措施之下,那些渴望求得一线生机的州省乡民,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场景。
阴司被毁。
一州之地的愿力和业力短时间内无处安放,只能是强烈的涌向了正在现世救助灾民,开路铺桥,庇护百姓的鬼神精怪身上,短时间内它们必然是好处不断,却也是对阴司造成了某些不可逆的影响。
武者们这边则是有点黑色幽默。
他们头顶的极境强者在肆意宣泄力量,拼了命的要将敌人轰杀,本应是你死我活的中低层武者,在法相们的默许之下,倒是亲密合作在了一起,奋力的朝着浦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