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外面要闹翻天了,这个责谁来担?”
负责外围封锁示意的镇魔使颇有中焦头烂额的感觉。
镇魔司的内部分级是分为。
甲乙丙三等镇魔使,在一定自由的情况下,从上往下是有领导权,而最高的负责人自然是镇魔司的最强者司岁大人了。有领导权,就等同于要负责,这是诸夏政治圈一个非常鲜明的特征。
谁有权,谁负责,向谁负责?
自然是向权利的来源负责了,简单粗暴说就是上官,这位乙等镇魔使现在就感受到了,当压力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已经能够影响到自己的上官时,自己这个镇魔使简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此刻浦海机场处。
驽马六十六上乘客的家属们声势浩大,直接是聚在一起,由几个有头有脸者领头,可谓是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这些人杀人用的可不是刀。
而是从社会性上把你杀死!
好端端一个恪守职责的镇魔使,在他们的口诛笔伐之下,几乎是成了杀人魔头,正坐在臭气熏天的牢房里草菅人命,言辞之犀利,攻击性之尖锐,任何一个承受者都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被这样骂下去,会不会名声彻底臭掉。
变成他人口中的魔头。
如果真的被骂成了既定事实。
恐怕在场的镇魔使和校尉的前途都要受影响了,特别是仕途上,如果一个官员是被认定有社会性死亡,哪怕你不被辞退,以后想要继续朝上升也是极为困难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清流狂生在喊口号冲锋的时候,官员们大抵是不会真的下死手的,敢直接打死的,无不是有大身份的,不然谁敢拿自己的前途去赌,而做下官的就更要擦亮眼睛,知道什么时候能动手什么时候不可以。
“他娘的,又想拿我当枪使,就因为我没有和那些个老爷家主交好是吧。”
被夹在中间的乙等镇魔使神色阴郁。
来自耳边的嘈杂呵骂让他表情更加难看了,他这边心中估算了一下,最终是咬牙对着阻拦在封锁线附近的同僚道。
“再忍一忍,等里面差不多了,就给他们放过去。”
“还有……”
“等会演的时候逼真一点,找几个穿便衣的武者,混在人群里冲一下,意思意思就给他们放进去了。”
“总之司命大人不肯给命令,兄弟们也别玩命,还是自己的前程重要。”
乙等镇魔使的话一出,附近的数位镇魔使顿时是如同捣蒜一样点头。
在镇魔司混的这些日子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司命和世家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这些镇魔使也就是对外威风一点,真的遇上了有关系的,那是憋屈啊。现在这些个成群结队的家伙,搞不好真的能搞掉他们的饭碗,那自然是要演一演了。
封锁线外群情激昂,拿着记者偷拍到的照片不间断的质问着,为什么不放他们进去?难道说镇魔司在做某些不可告人之事?
天日昭昭,乾坤朗朗,狗官草菅人命啦!
这件事短短数个小时发酵的程度。
甚至是惊动金陵庙堂。
当初那些被认为不可能回来的死人,他们的遗产和位置早就是能被瓜分的都瓜分了,谁继承哪部分都是一清二楚的,现在人跑回来了必然会引起一轮震动。
庙堂之上的争斗是凶狠而危机四伏。
凶狠者,自然可不择手段。
伴随着数道秘密电报从南都飞至浦海,某些人在接到密令的内容后,不禁是神色大变,满目阴沉。有的人决定是按兵不动,而有的人无可奈何点头,还有的似乎是嗅到了某些危险的气息,早早做了准备。
“哎,多事之秋,妖孽丛生。”
梅摘星重重叹气的放下了手中的电报。
随后他便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某个号码后不久就嘱咐道。
“喂,司鱼侄女,是我,梅玉衡……你在机场外边等心卓是吧,想办法托人给他送一个口信进去……嗯,就说让他小心身边的人,有些人要发疯了,就这样,不便久谈,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梅摘星神色匆匆的联络起了其它人。
作为冠家的弃子。
他虽然说的平时话不那么管用,但有些时候,人们需要的时候,那么他的话还是很管用的。现在有人要发疯了,而梅摘星要做的,就是给那些保持清醒的人一个定心丸,让他们别被迫跟着发疯。
没有办法啊,这要是疯的人变多了,那剩下的那些清醒的人,反而会被看做是疯子。
与此同时。
刚刚完成驽马六十六人员转移工作不久的武悼,就接到了机场外待命的白司鱼电话。
电话里白司鱼说的非常急促简单。
但内容却是让武悼不由得愕然,随后神情不由得严肃了起来,走到仓库一边的他可以说是眼神非常的危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但武悼生气到需要眯眼睛来掩盖煞气的时候,那他动起手来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