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元国师脸上已挂满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天助北狄。
大兴皇帝为了展示大国颜面,抱着必胜的心态,要让宁无恙举办这场赏诗会,殊不知。
这会彻底断送掉大兴的国运,让大兴输掉比试。
“这次参加赏诗会的名单定下来了吗?”
元国师看到那些林立的旗杆,实在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个。
可以借机除掉宁无恙,还能顺势除掉另一个威胁的机会。
那便是沈家大小姐。
笛卡那多闻弦音而知雅意,差阿毛去拿名单来的同时,忍不住好奇的询问:“国师除了要铲除宁无恙,还有别的目标?”
“沈涂灵。”
元国师丝毫不掩饰他的杀机。
“我花高价欲从华家手里买到华大师的手札,想要学会大兴人的占卜之道与医药之术,可惜沈涂灵为人太霸道,她既然不愿意谦让,我便只能去夺。”
笛卡那多懂了。
国师这是觊觎沈小姐手里的手札。
说不定还是嫉妒沈小姐成为了华大师唯一继承衣钵的人。
为了防止沈小姐日后成为北狄的敌人,他对国师倾尽全力去杀害一个姑娘,尽管觉得不是男人所为,但还是选择支持国师的做法。
“国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狄,怪只怪她命不好,侵犯了北敌的利益,等她死了,我便让阿毛潜入沈家,将华大师遗留的手札拿过来,交予国师。”
正好拿着名单回来的阿毛,听到这番话,恨不得当场左脚绊右脚,摔成重伤,请将军派别人去冒这个险。
让他去闯皇宫盗圣旨。
他可能还有两三成的机会能回来。
让他去闯沈府拿华易交给沈家大小姐的手札。
将军你想要我的命,大可以直说!
阿毛心里苦,却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苦哈哈的把名单交给元国师,希望元国师能够怜悯他一下,不要让他去送死。
元国师拿起一纸名单,看到阿毛欲哭无泪的表情,哪能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关于华师手札一事是我的私事,我自有办法解决,不必让阿毛冒险。”
“国师说得对!”
阿毛恨不得当场给国师磕一个响的,以示内心的感动与感激。
旁边的笛卡那多看到阿毛的模样,恍然意识到,他似乎把自己手里的决策权,都让给了元国师。
但转念一想。
他并不觉得权力被瓜分。
因为元国师一心为国,且能力比他更甚,作为向来慕强的北狄人来说,元国师不是神明的代表,就是神明。
神明所向,无所不及!
“既然国师自有打算,我们也不再多思多虑了,阿毛,你去让那些抬神铁的人沐浴更衣,等到今日雷停后,随时听命国师的吩咐动身。”
“要去杀宁无恙了?”
阿毛心直口快,向元国师看去。
见元国师点头后,他兴奋的犹如困鸟出笼,箭步窜出了房间。
终于要对最终目标动手了!
除掉了宁无恙,大兴那些才子们一定会倍受打击,西域诸国的胜利就在眼前!
对比起阿毛的开心来,元国师事到临头,由于把目标由一变成二,反倒越发的谨慎起来。
“笛将军,那些旗杆上的灯笼,我记得是叫孔……”
“孔明灯,是一种能够飞得很高的灯笼,也是宁无恙造出来的,我曾在京城,看到金陵那边来的客商卖过,在京城还算稀罕物,但在金陵遍地可见,国师不必担心,它只是寻常灯笼更大。”
元国师了然一笑。
寻常灯笼只挂一丈多高,还要防止风吹掉落。
这些高十丈的旗杆上要悬挂各国的旗帜,旗帜一定要显眼,那么灯笼自然不能只当作摆件。
“不得不说,大兴在礼数招待方面,安排的细节可见用心了,特别是这个宁无恙,年纪轻轻,本该是此次赏诗会的主角,做事还如此细心,实属难得。”
元国师对于宁无恙的夸赞,已经溢于言表。
但是。
笛卡那多却完全附和不起来。
因为他知道。
国师越是惋惜的时候,下手就会越狠。
上次华易之死,国师只用了一半的神铁,便将华易所乘坐的马车,烧了个干干净净,但好歹留了华易全尸。
这一次。
只怕国师为了以防万一,再加上对宁无恙的忌惮,下手会更狠。
正想着。
他便听国师吩咐道:“除了上次的那些人,我还要再挑选一些人手,这一次,正好将那些神铁,借着旗杆的方便全部运进去。”
果然如此。
笛卡那多默默的在心里替宁无恙祈祷了一番。
希望宁无恙运气能够好一些,被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