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过,上赶着不是买卖,还有可能让别人拒绝。 得找个合适的契机,先与矿场管事打好交道,再借口他们腿脚不便,上门讨口茶喝,最后再假装不经意间透露他们来买矿场的打算,与乔来旺讨价还价,就可以用五万两的价格成交。 这是公子的套路。 可对方不上套,根本没有同情心,那就只能按照他们设想的来了。 “马阳!追上去!” “啊?就这么追上去吗?” “当然不是,我们不仅要追上去,还得撞上他,既然喊停喊不下来,就利用他们的驴车停下来!” 王朝与马阳是多年的伙伴。 两句话便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王阳对着身后车上的庄石成大喊一声:“成子,坐稳了,我们要冲了!” “冲?” 庄石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牛车突然加速,呼哧呼哧地朝着前方的驴车冲了过去。 看到牛车脱缰似的往前跑,王朝与马阳还没有阻止的意思,庄石成不明白也懂得抓稳扶好,随时准备翻车的时候跳下去。 而乔来旺当听到身后有“骨碌骨碌”的响声,反应过来后面的牛车出了大问题时,已经晚了。 咚! 牛角狠狠地戳进了驴车拉的板车上,震得乔来旺一个不稳往前扑去。 好在他为了舒服,在驴车上铺了一层草垫子,这一下扑到了草垫子上,避免摔了个鼻青脸肿。 而此时。 王朝与马阳,已经合力拉紧了绳子,让奔跑的黄牛停了下来。 好在这头黄牛与他们相熟,配合无间,这一撞一停间,除了把前面的驴车车板撞出一个小洞,将乔来旺撞倒在草垫子上以外,并没大的损伤。 “呕……” 牛车里的庄石成突然干呕一声。 王朝与马阳尴尬地对视一眼。 好像误伤到了自己人? 管他呢,先完成公子交代的事再说。 王朝与马阳等到确认黄牛不会再因为方才的惊吓狂奔,急忙一左一右跳下牛车,一瘸一拐地朝着驴车上的乔来旺小跑而去,嘴里不停的告着罪。 “得罪了得罪了,实在是这牛今日不知道是不是人生地不熟,再加上车轮不太好使,这才直接冲撞了过来。” 王朝的话刚说完,马阳又连忙给他们找补。 “刚才就喊你们停下来帮个忙,没想到你们跑得那么快,我们这头野牛一见你们跑得快,它就发了狠似的追了上来,没伤着你们吧?” 乔来旺双手撑起身体,刚想要骂人。 看着两个跛子一左一右地围上来,腿脚不便还想着把他扶起来,又生气又无语。 他左右开弓朝着两人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到草垫子上,吐掉塞进嘴里的半截草杆子,想到刚才自己不想帮忙,才连累自己受罪,再看二人的穿着也很朴素,应当只是大户人家的奴仆,他便没好气地又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们赶紧走吧。” 是个好说话的! 王朝与马阳对视一眼,还是王朝最先开口,凑到板车边上,赔着笑问:“我们兄弟俩,其实是受主家之托,来这附近找矿藏的,听人家说,这附近有处矿藏想要卖,也不知道在哪里,兄弟你要是知道的话,能不能麻烦你指下路?” 指路倒是简单。 乔来旺刚想伸手,恍然回过味来,错愕地看着两人。 “你们说要去哪儿?” ……半个时辰后。 畅聊了一路的乔来旺,将驴车停在矿场外一百丈处,指着前方偌大的矿场,还有那些正在奋力干活的矿工们。 “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矿场,这里的矿工也十分的能干,他们最长的在这里都干了十年了,最短的也有一两年了,等你们买下这个矿场之后,都不用担心招人的事情。” 正说着。 看到乔来旺回来的矿工们,放下手里的活,一窝蜂地涌了过来。 “管事的,工钱拿回来了没有?” 刚才还对着王朝与马阳,吹牛皮说这个矿场每个月能获得多少收益的乔来旺,听到这个问题,一阵头大。 收益好的矿场,怎么可能会被矿工追着讨要工钱? 他刚想解释,旁边的王朝倒是一副急公好义的模样,对着讨工钱的矿工喝道:“这不是月底月初的,为何讨要工钱?工钱不都是月初月尾发吗?再说了,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