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忍着周身酸痛不适,草草穿了件中衣,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裳,朝外叫道:“什么时辰了?”
“王妃,申时过半了。”立秋笑吟吟的进门,端着热水道:“您这一觉睡得可踏实?”
云晚意脸色更红了些,解释有些欲盖弥彰:“昨儿那些酒水劲儿太大了,所以贪睡了……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出了些事需要处理。”立秋放下热水,接过她没来得及放下的衣裳,道。
“王爷叮嘱奴婢几人,说您需要好好休息,不准奴婢们打扰,所以这屋内没有收拾。”
云晚意脸色红的简直要滴血了。
倒不是矫情,自然而言的反应,她也没法控制。
“王妃饿了吧。”立秋看出她的羞意,话锋一转,道:“后厨一直备着饭菜,您梳洗过后,奴婢去传膳。”
铜镜中的女子,仿佛一夜间变了个人。
眼角眉梢多了些不自觉的妩媚春色,眸中水光盈盈,含情欲诉,脸颊微红,不扫胭脂已有颜色。
“王妃及笄,更是好看了。”立秋给她梳着头,由衷夸道。
连她一个女子看到王妃都觉得怦然心动,何况是王爷?
云晚意一笑,铜镜中的女子更是美艳无双,艳却不俗,媚而不妖,倾城之态,却又有妙龄女子的活泼。
立秋唤了洒扫婢子前来打扫房间,扶着云晚意去用膳。
走到一半,云晚意才后知后觉,侧头问道:“熙然郡主和清鸿呢?”
“熙然郡主和余小姐早间用过膳,就回上城去了,说是不打扰您和王爷新婚燕尔。”立秋回道。
“郡主还说了,等您回去了,再找机会相见。”
云晚意想了想,觉得常景棣在,她们二人也玩不尽兴:“等往后得空,再叫她们上这庄子上来小住。”
饭菜都是按照云晚意的口味准备,还是在昨晚吃饭的院里。
云晚意扫了一眼,道:“也快到晚膳时间了,去叫王爷一道来吃吧。”
“寒露已经去了。”立秋给云晚意盛了一碗红枣莲子羹,道:“您先垫垫,一整日没吃东西,昨晚又宿醉,腹内早就空了。”
没见到饭菜前,的确不觉得饿,饭菜香味扑鼻,的确勾的肚子唱空城计。
云晚意刚喝了半碗,常景棣大步流星过来:“睡好了吗?”
“好了。”云晚意看到他眼下有些许乌青,略带心虚:“王爷怎么没多睡会儿?”
昨晚,是她主动勾着他的!
他忙得很,也没多睡。
“睡不着了。”常景棣挨着她坐下,自然而然的接过立秋手中的勺子,给云晚意添汤夹菜:“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云晚意回神:“已经到了庄子上,难道还有什么好地方?”
“这是半山腰,山顶还有风景,等下你就知道了。”常景棣一笑,勾着她道:“我们好好过一番二人世界。”
立秋和寒露站在一旁伺候,瞧着两人这腻歪劲儿,也知道二人间肯定有真正的进展。
真好。
若是王妃早些诞下镇北王府的世子,那就更好了!
吃完饭,常景棣果然骑马带着云晚意上山了。
两人共乘,骑的是踏雪寻梅,有云晚意在,踏雪寻梅乖乖的接受了常景棣。
山路有专门的人开凿,并不难行,越往上,夕阳越红。
常景棣的下巴搁在云晚意的肩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低声道:“晚意,我很高兴。”
“啊?”云晚意下意识侧头,脸颊相触,呼吸相闻。
常景棣在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啄了一口,正经解释道:“你终于彻底接受我了,我很高兴。”
“王爷……”云晚意喃喃开口。
“叫我的名字。”常景棣纠正道:“一声王爷太过生疏,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我的宝贝。”
他说起情话来手到擒来,云晚意脸上烫的厉害,低声道:“景棣?”
“嗯。”常景棣呼吸就在她耳边:“这个可以。”
到了山顶,云晚意才知道常景棣所说,山顶还有风景是什么意思。
这座山是周边最高的,山顶有一大片怪石。
站在怪石上,能眺望到很远的地方,大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唯独一点可惜,现在还是二月,气温反常的上来,树还没来得及发芽。
夕阳将落未落,云海全被染成了橙红色,仿佛给大地万物也罩上了一层薄雾。
宁静,仿佛超脱了一切,没有凡尘杂事所扰。
周围还能听到鸟啼虫鸣。
山顶的风很大,常景棣将云晚意圈在怀中,轻声道:“晚上在这看星空更是美好,昨晚准备等你吃完饭再来的。”
“谁知道你们几个小酒鬼,竟然都喝多了……”
说起昨晚,云晚意又想到了那些画面。
是熙然郡主非要放纵,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