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阿鬼没有给对方任何大放厥词的机会,这一刀破了博斯腾的脸颊和嘴角后,收刀握拳,一拳击在了对方小腹部,将博斯腾打成了弓背的虾米,整个人蜷缩在地面上不断抽搐。
周予面带笑容的看着博斯腾,抬抬手道:“阿鬼,把他处理掉吧,处理的干净些,这种白人至上的民族主义者已经没救了,即便我们问他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我已经确定了有谁想对我动手,他说不说关系都不大,处理好后续事宜......青龙、白虎,跟我去拜访一下我们的老朋友,他既然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迎接我,作为礼尚往来,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周予整了整衣服站起身,就那么从挣扎的博斯腾身边走过。
青龙为周予打开店铺大门,他看也没看伸出手想要说什么的博斯腾,缓步离去,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时,脸庞多有伤疤的洪阿鬼重新将视线放在了博斯腾身上,而后者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兴奋,看到了残忍,看到了血腥和杀戮,对方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屠夫在看他案板上的猪肉,这种感觉太糟了,还不如一枪打爆他的脑袋来的痛快。
博斯腾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及时一枪打爆自己的脑袋,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但在死亡之前他不确定自己还会经受怎样的折磨。
见鬼......这些该死的黄皮猪,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杀光这些人。
曼哈顿中区西侧,一栋以安保森严而出名的大楼内,周予带着青龙、白虎,没费多大功夫就绕过了那些守卫,进入十楼一整层专门为瑟维斯议员准备的单人休息室内。
这跟他上次夜探司徒美堂住处的大楼间隔不远,都是瑟维斯议员私下控股的私人产业。
另外周予还收到情报,这里住着瑟维斯的一个情妇,那家伙每周二、四两天会选择在这里过夜。
三人站在那扇带着精美雕花的实木大门前,由白虎抽出腰间软剑,插进门锁缝隙处轻轻一搅,就将那暗锁尽数搅断。
青龙将大门推开,周予双手插兜缓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卧床上,传出轻微的鼾声,很明显这两人都处在睡梦中。
周予坐在白虎拉来的一张靠背椅上,正对着床铺坐好,而青龙则“啪”的一声将卧室里的吊灯打开。
“什么?谁!?”
床上正在熟睡的一男一女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所惊醒,而瑟维斯议员表情慌乱且恐惧的看到了周予,内心一片冰凉,几乎已经瞬间就预示到了自己的结局。
而他旁边那位情妇死死抓着被角蜷缩在床上,眼看就要施展一声堪比飞机起飞的高分贝尖叫。
这时,周予面带微笑抬起右手,示意对方安静,而那位看年龄最多二十出头的少女竟两眼一翻,浑身一软,重新睡了过去。
瑟维斯心头大骇,他和周予可不是第一天打交道,知道这个东方人有着某些无法解释的能力,看来今晚针对他的刺杀行动已经彻底失败,对方能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最好的证明,根本不用去问任何人。
想到这儿,瑟维斯觉得自己竟然不那么害怕了,他从床上站起身,套上了一件丝制睡衣,坐在床边,正对周予。
“布鲁塞周,说吧,你想怎样?”
周予带着恬淡的笑容,轻轻拍了几下掌,说道:“优雅,实在优雅,瑟维斯议员不愧是常年混迹纽约上层的人士,即便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刻也能从容不迫,穿好你那名贵漂亮的丝质睡袍,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骂你?
夸你是赞赏你这一份明知必死而从容不迫的气度,骂你则是因为你这没脑子的家伙竟然会选择暗杀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怎么?我的存在已经动摇到了你的政治根源吗?”
瑟维斯议员轻咬着后槽牙,眼神里透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恶毒。
“布鲁斯周,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新晋出现在议会里,并在暗处蚕食我所有政治力量的年轻人安格,就是你安排进去的!
没错,暗杀的确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方法,但也是解决问题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我知道这次我失败了,我会坦然接受失败,但你却休想对我进行侮辱,即便是死,我也只会死在自己手中!”
瑟维斯话音还未落,猛地从被褥下取出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可当他手指弯曲的那一刻,却没能感受到扳机带来的触感反馈。
低头一看,瑟维斯发现自己的食指不知何时已经断成了两节,而鲜血似乎因为这突然而来的断裂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才汩汩流出,直达大脑的疼痛感才有些延迟的反馈到了瑟维斯脑袋里。
“我的手指......!”
他大叫一声,手枪也掉在了地毯上。
周予手里转动着一把外形有些像狼牙的轻薄小刀,微笑道:“想自杀?啧啧啧~~~哪有那么容易~瑟韦斯议员,蝼蚁尚且偷生,你怎么如此想不开呢?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是老朋友了,但你还从来没有到我的商会去做过客,怎么样,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