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谁去处置,顶级门派呢?
伱觉得我能处理什么案子?
你觉得这种案子江湖中有多少?
你觉得我的武功,在六扇门处于什么位置?六扇门里有多少沈炼?
有些事情必须要有取舍。
江湖的归江湖。
朝廷的归朝廷。
只要江湖争斗,没有危害到当地百姓的安危,就算杀得血流成河,就算整个门派覆灭,六扇门也绝对不管。
除非,有人来告状!”
说话功夫,济南知府送来快马。
“你的宿醉好点了吧?长途赶路还是骑马比较方便,咱们上路了!”
“上路?你能说点好听的么?”
“我送你先走一步!”
……
曲阜东南数里,有山名尼山,山虽不甚高,但景物幽绝,天趣满眼。
这时正是清晨,满山浓荫,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风吹木叶,间关鸟语,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一条窄路蜿蜒通向山上,一边是峭壁万仞,一边是危崖百丈,景物虽然清幽宁静,形势却也险峻至极。
突听流水之声远远传来,前面又有道断崖,崖下游流奔涌,飞珠溅玉,两边宽隔十余丈,只有条石梁相连。
石梁宽阔不足二尺,只要稍稍歪一歪身子,便可能跌落数百丈悬崖,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被摔成碎块。
倘若有恐高症的看到这场面,怕是会当场吓得腿软,在这种地方玩大摆锤过山车等游戏,那才是真的刺激。
此等险峻的所在,却有一个东瀛武士端坐在其上,盘膝而坐,膝盖上摆放着一把武士刀,气机冷厉至极。
武士身旁有个小木牌,上面用标准的正楷写了八个大字:
——必杀之剑,挡者无赦!
空山寂寂,凄迷的晨雾中,壁立之断崖上,竟坐着这么样个人,使这空灵的山谷,突然充满诡异奇秘之感。
楚留香小声问道:“老沈,锦衣卫给你的情报,有没有说他是谁?”
沈炼摇了摇头:“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
“死人有必要详细介绍么?”
沈炼飞身上了石梁。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主动从这里跳下去,二是我把你扔下去!”
“八格呀路!”
东瀛武士勃然大怒。
他是何等人物,何等名声,何曾有人对他说半句重话,沈炼这般高傲的言语,对他而言是此生最大的羞辱。
“锵!”
武士刀闪过凄厉的锋芒。
东瀛武士刀剑不分,所谓的剑神剑圣用的武器全都是刀,上了战场则是会以长枪为武器,没有人使用宝剑。
所谓“必杀之剑”,实际上是“必杀之刀”,也是东瀛秘传的绝刀——
迎风一刀斩!
这是东瀛武道最大的优势。
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大多数武士毕生只练三招两式,却能把这三招两式练的唯精唯纯,出手便夺人性命。
东瀛秘传的迎风一刀斩、杀神一刀斩之类的绝学,不仅是因为这一刀杀气凛然,还因为他们只能出一刀。
要么杀死敌人!
要么杀死自己!
沈炼淡淡的说道:“你握刀的姿势非常标准,你的气机非常凌厉,但你不是自幼练刀的东瀛人,你这一刀只有虚浮的外壳,没有刀法的真意。”
东瀛武士当然是无花。
在济南的那个晚上,他察觉到自己的布置,沈炼全都没有看在眼里。
无论是看破算计,还是根本就没有在意,结果都是相同的,所以他用酒灌醉楚留香,用最快速度赶到尼山。
一方面,是挡住沈炼楚留香。
一方面,以秋灵素的命作为威胁,逼迫任慈写下传位遗嘱,任慈如今正拖着病体写遗嘱,写完就可以去死。
沈炼和楚留香来的很快,但无花并不特别在意,因为这里是道石梁。
宽阔不足二尺的石梁。
这样的地方,最是适合发挥迎风一刀斩的威能,他有把握,凭借这招奇绝杀招,砍下沈炼和楚留香的脑袋。
拔刀的时候,他很有信心。
蓄势的时候,他信心全无。
沈炼的话好似一记重锤,把他辛苦凝聚的气机,尽数砸成了粉碎。
无花是东瀛人,但他不是自幼在东瀛长大,也不是自幼修行刀法,他做不到东瀛武士那种独特的奋勇决绝。
迎风一刀斩再怎么厉害,在无花手中也只是奇招,练不成刀法神髓。
只得其形,不得其神的刀法,不过是土鸡瓦狗,伤不到真正的高手。
沈炼显然是“真正的高手”。
——这一刀不可能伤到沈炼!
当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无论无花如何蓄势,如何凝聚真气,无论那把刀如何锋利,招式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