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沧也在绞尽脑汁想要偷偷溜走,他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去茅厕,一会儿找人理论,“你们凭什么扣押我,我是无辜的,我其实不认识司徒朗。”
周子轩亲自盯着,东方沧见他文文弱弱的想要在他身上动点手脚,最后也没成功。
周子轩直接一句,“你不是他爹吗?你怎么会无辜,裴太师要将你们押送回天启国,直接在午门处斩。”
东方沧吓得冷汗直冒,他刚逃出来,又要被送回去杀他的头,“我不是他爹,我是假扮的。”孤王乃西凉国王上,后面一句他也只也在心里嘀咕。
周子轩冷笑,“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走了,冒充皇亲国戚罪加一等。”
西凉国没有那么多律法规矩,他道,“都已经要处斩了,还罪加一等。”
“不仅罪加一等,还要株连九族。”周子轩继续和他打哈哈。
东方沧皱紧了眉头,暗忖着,“孤王逃出去,一样要斩杀你们九族。”
东方沧落入裴烈的手中,他是逃不掉了,他也不知道,西凉国发生了重大变故,早就死在龙千雪手上的大王子突然复活,坐上了王上的位置。
其实大王子当初被梁斓救了,于是他们便找了具尸体李代桃僵让龙千雪和东方沧都以为大王子早就死在了他们的手中。
梁斓救大王子也是有条件的,就是让他保证,如果他当了西凉国的国王,不能再让西凉再攻打中原,并禁止西凉国人学习巫蛊邪术害人。
大王子点头答应了,他早就不满圣女的所作所为,也怕圣女的妖术继续迷惑西凉国人,害得西凉走向灭国的危险。
只可惜他能力不够,找不到对付圣女的办法,如今有人愿意无条件帮他,他很乐意与之合作。
西凉国本来要打外战,现在变成了内斗争夺国王之位,连君墨寒和裴烈都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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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朗如愿见到了司徒煜。
只见他乔装打扮成一个普通老百姓,“参见煜堂兄。”他没有叫太子,而是叫他堂兄,这样显得两人的关系亲近。
司徒煜差点没认出他来,“你是阿朗。”
司徒朗点头,“是……”
司徒煜拽紧了拳头,“你做皇帝做得挺开心的。”
司徒朗连忙跪在地上,“请太子殿下恕罪,要争夺皇位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当时我也是被逼无奈。”
司徒煜避开身子,“篡位失败就是被逼无奈,如果你们造反成功,你又想将本太子如何?”
司徒朗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若是直接去见皇上,只怕自己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都是我们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煜党兄若要立即处死我,我也绝无怨言。”
司徒煜皱紧了眉头,冷声道,“你们谋朝篡位,本就该处死,我应该立刻将你处斩。”
司徒朗瞳孔露出惊色,“我真的不想做皇帝。”
司徒煜又道,“你不想,谁还能强迫你做皇帝不成。司徒朗,我怎么不知道你变得这么有本事,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你都能把东方沧救走,你救走他去了西凉,是不是又要让西凉人攻打中原,你挺能耐啊!”
司徒朗低垂着头,“我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当时我是这样想的,留下来被你们捉住也是死,若能逃出去就有一线生机,听闻西域天地广阔,总有我的容身之所。
煜堂兄,这些年你也夹在我父王和皇上中间,他们是亲兄弟,可以互相利用,他们到死都是亲兄弟。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生母死得早,我继母虽然是我生母的妹妹,可是哪个大家族里有亲情,她仅是我的姨母罢了。”
短短的几句话,道出了司徒朗的无尽心酸,他又道,“若不是继王妃没生儿子,我的世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
司徒煜顿了顿,终究是没再说话。
只听司徒朗又道,“正是因为我母亲是从程家出来的,我是联系程家和父王唯一的纽带,他们只关心我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好处和利益,我在他们心目中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工具。”
其实司徒煜知道司徒朗的日子不好过,小时候他也是汴京长大的,是后来才被接到冀王叔身边,也仅是因为继王妃拿他当眼中钉肉中刺,别说亲情,就连一个外人都不如。
所以这一次司徒朗篡夺皇位,他不敢相信,又觉得很合理,他想要出人头地,只有努力爬上高位。
可惜他也只是程家夺取权利的跳板,是他们推上皇位的傀儡皇帝。
若败了,司徒朗更是会被万人所唾骂,谁让他是皇帝呢,若胜了,他也没有能力反抗程家的权利。
司徒朗正是因为清楚其中的利弊,他才早就想过要逃跑。
只见他流下眼泪,又道,“我若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是谁又不想求生。煜堂兄,我可以和你发誓我没有说假话,前些日子,我被他们三叩九拜,我就像一个石菩萨被他们供奉着,也仅是被他们祭拜,其他事都是程家人说了算,我如坐针毡,我怕我到了你面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