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薇听着,又道:“奶奶您的伤口可能还要重新处理,不过您放心,我会给你做局部麻醉,不会痛的。”
谁能狠心去刺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连刺两刀,这就是要她命的意思。
她又取出一个听诊器,放在她的胸口,心脏的跳动频率很弱,老人也慢慢闭上了眼睛,似很累了一般。
她拍了拍她的脸:“老人家,您先别睡,和我说说你是哪里人,你有亲人吗?你多大岁数了……”这一睡只怕更危险。
老妇人又睁开了眼睛,微笑着道:“你就是墨寒的媳妇,见到他娶妻,哀家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穆凌薇听她唤君墨寒的名字,又自称哀家,愣怔也在顷刻之间,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你是君墨寒的亲人?”
她又迷迷糊糊地道:“他是哀家的孙子……”
穆凌薇惊道:“孙子?您是君墨寒的祖母?”古人都是这么称呼的。
太皇太后突然笑了起来,望着虚空唤了一声,“墨寒,皇祖母来看你了,你还生祖母的气吗?”
老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穆凌薇连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虽然满脑疑问,但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疑惑,连忙凭意念进入血库找血袋,她记得明明还有许多,a型血不是稀有血,应该库存挺多,难道她虽然死了,医院也还在运作,有人用了没有及时补给。
最后,还好找到200毫升a型血,先应急。或者她可以就地取血,只要血型相同,就可以给老妇人输血了。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如果大出血,需要的血更多。
穆凌薇将血袋吊在床头,才帮她扎针输血。
这时,老妇人的其中一个仆人焦急地进来,见她正在给太皇太后扎针,又想阻止,穆凌薇冷声道:“别惊慌,我现在帮她输血,她失血过多,很危险,想救你们的主子,就听本王妃的吩咐。”
老妇人听到她怒喝的声音,又睁开眼睛道:“佩婉,别为难哀家的孙媳妇。”
这时,佩婉才低声道:“回禀太皇太后,门外来人了,是安阳王。”
没等穆凌薇开口,老妇人又道:“寻个理由,让他进来,其他人打发了。”她又道:“孙媳妇,委屈您出去应付一下,老身这条老命再折腾就活不成了。”
穆凌薇听她唤孙媳妇唤得这么顺口,惊道:“我吗?”
“就是你。”
穆凌薇觉得奇怪又问道:“您相信我能应付?太皇太后,您知道我是谁吗?”其实她的意思是,连君墨寒都不信任她,太皇太后可能也会认为她是上官芮珠的人。
她出门时就得罪了君墨寒,现在太皇太后叫她去老虎头上拔毛吗?
“哀家信你,你就是哀家的孙媳妇。”
穆凌薇又愣了愣,信她?为什么信她?就因为她是她的孙媳妇吗?
穆凌薇见她挂了血袋,有些不放心,嘱咐道:“嬷嬷,看着点针,不要让太皇太后动,我先喂她一颗药丸,有止疼消炎的功效,太皇太后伤口如果没继续出血就先别动她,我怕她还伤了内脏。”
“现在也来不及检查了,奶奶你一定要坚持住,我去把你孙子给你喊进来。”
“嬷嬷,血袋里的血输完了,你就拔掉太皇太后手上的针头,这个贴上面,按住不要让血再流出来。”
佩婉嬷嬷听得一头雾水,太皇太后却听懂了,“孙媳妇,你去吧,哀家就是来见孙子的,哀家能忍住。”
穆凌薇为什么能变出这些线管,太皇太后虽然狐疑,但也没问,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穆凌薇又确认道:“君墨寒出府,上官芮珠……太妃娘娘一定派人跟着,要打发她的人走吗?”她不敢确定太皇太后的态度,跟来的人应该是曾毅。
听到那名字,太皇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嫌弃,“打发了。”
最后,穆凌薇取了一颗自己研制的中药药丸给她服下,便退了出去。
当穆凌薇从内间出来时,只见药堂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粗衣棉布的男人,男人已经昏迷,只露一条腿在外面,那腿肿得很高很大,像是中了毒。
她只瞟了一眼,暗忖着:“难道这些都是太皇太后早就安排好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受伤,还伤得这么重。”.
白长彦老实巴交地站在门边,用身体堵着门,只留一条缝隙,只听他嬉笑道:“王爷,我就是请王妃来帮忙救命的。”
这时,穆凌薇已经走了过来,深深地看了白长彦一眼,猜测着他是否知道太皇太后的身份。
紧接着,只负了她揪着白长彦的衣领往后退,又把门拉开一点,淡淡道:“本王妃让你守着门,别让人打扰本王妃治病救人,但没让你将王爷也堵在门外,他是本王妃的夫君,你关着门别人还以为本王妃在里面偷人呢。”
白长彦愣了愣,她说了吗?
偷人?偷谁?
天呐!难道是偷他?
穆凌薇现在看他就像看两根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