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否因为太强大,触及神上之神,反被天道压制?”
夜寒君硬着头皮,一字一顿。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苍穹上便有狂雷孕育,灿金色的炽烈金日,莫名掺杂一丝血光。
“被我猜对了?”
夜寒君立即闭嘴,不敢多发一句。
旋即,无孔不入的杀机缓缓淡化,仿佛置身泥浆中的不适感,潮水般退去。
“封神便是最高的境界,怎会还有更高?”
灭拳、时穹,包括阴老、阳老,似乎没有感受到那种杀机。
他们皱起眉头,无法相信这个结论,因为这有悖于从小到大的认知。
夜寒君张了张嘴,有话不能言。
他始终记得庇护瓜瓜的“古神”,对方言语中揭露的信息,无一不指向,天道并非自然,而是多个至高生灵“统治的年代”。
其间玄奥,夜寒君百思不得其解。
但结合天女魃的状态标签,结合本就是天道体系下的断宙之劫,夜寒君严重怀疑,这有可能是最终的结论。
除此以外,他实在无法想象,有谁有这个能力,竟能屠杀一渊。
更可怕的,侥幸活下来的生灵,居然没有关键的记忆。
这般手腕,绝不是寻常封神之胎能够施展的,如果牵涉眷灵世界更高等级的隐秘,反而能够解释通透。
“神上之神……神上之神……”
“不行!我的血脉出现了问题,神体有缺,无法做出更多的思考!”
天女魃忽然抓挠自己的胸膛,在那青色的纱衣上落下道道爪痕: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有异于过往,整个身体非常别扭……”
“缺失的头颅对我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如果不能重新孕育,势必要找回,只有这样,我才能恢复完整之身,才能形成完整战力……”
“深渊中可还有“天红岩浆池”?我要浸泡,尽可能逆转当前的状态。”
“有!”
灭拳郑重点头:
“深红特意为您保留着最后一口,就是预防您受了伤,却没有神级的洞天福地辅助休养。”
“很好。”
无首天女魃随意挥爪,寒芒一闪,头顶的岩壁被劈开,一个直通地表的裂缝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我已复苏,虽然不是全盛之姿,但是寻常封神,依然有一战之力。”
“你们离去吧,这段时间我想独处。”
天女魃的精神波动中,突然散发强烈的杀意,一瞬间,夜寒君如坠冰渊:
“不管是谁,屠戮我的子民,伤害我的血脉,这份血海深仇,我都会徐徐报之。”
“你们去修行,变得更强。”
“待我状态好转,带你们去狩猎。”
呼啦——狂风一掀,众尸都被吹走。
等到回过神来,所有人脚踩实地。
一旁,深不见底的裂缝,隐隐透着无法接近的屏障感,越是窥探,心灵越是忌惮。
“没想到始祖的状态如此恶劣,此前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不过幸好,祂活下来了,不管敌人是天道还是其他的神灵,我们终究都有对峙的资本。”
任由荒芜之风吹拂面庞,灭拳捏紧的拳头松了开来。
转而,他露出一丝笑意,逐一拍了拍木伊和时穹的肩膀:
“始祖提到的‘狩猎’,怎么也得是封神之胎。”
“时隔多个纪元,久违的期待感,又一次萦绕我等。”
灭拳慨叹两声,忽而对着夜寒君道:
“小夜子,你是不是想出去?太阳深渊终究荒凉了些,几百年的时间,即便没能全部逛完,大抵也就这样了。”
“可以吗?”夜寒君反问。
他清楚的知道,因为深红之轮的关系,太阳深渊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有封禁。
每一次进入或者离去,都要消耗深红之轮的本源,进而拖慢它的成长。
原定的计划,天女魃归来,无敌的尸神坐镇,深红之轮就可以彻底取消这个不够人性化的保护机制,使得里外畅通无阻,它的修行也会变快。
但天女魃的状态如此恶劣,需要恢复的时间,封禁自然还要继续维持下去,直到祂觉得可以了,才能无所畏惧的解除。
“去吧,你的命运已经与我族联系在一起,之后的成长刻不容缓。”
“还有芒昊,你若想回一趟家族、报一声平安,大可回去。”
灭拳摆了摆手,强调道:
“记着,先不要对外提及天女魃、太阳神子的事情。”
“我们呆在太阳深渊倒是不惧怕,你们流落在外,万一吸引远古的敌人,那就要遭殃了,尽可能低调点吧。”
“灭拳前辈,我暂时还不想返回家族。”
芒昊抱了抱拳,微笑道:
“我打算学着寒君,巡游深渊,领略这里的人文风情。”
“正好,诗橘转化为旱魃也没多久,以血脉源头的领土作为磨砺之地,显然有助于自身的成长。”
“那我要与诸位暂时别过了。”
夜寒君回以一礼,思索道: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