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茫然无措的神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崭新的脑袋瓜里濒临超载。
“果然,蛮兽终究是蛮兽。”
“如奇美拉母亲那样的明事理,终究是历经种种,积累了无数的阅历后,才有可能呈现的高度智慧。”
“奇美拉幼崽太小了,位阶也不够,能有这样的灵性,已经极为不易。”
“大蝌蚪,说不定是本瓜的变身术厉害捏~”
瓜瓜变作的夜寒君,拍着胸脯反驳道:
“毕竟嘛,这不是简单的障眼法,里里外外一模一样。”
“除了不能使用你的权能,还有语气神态上的差异,其他的,谁能分得出差别嘛!”
“也是。”
夜寒君耸了耸肩,继续抚摸蛇首。
蛇首稍稍冷静下来,暂时不去思考为什么还有另一个“妈妈”,贪婪地、眷恋地,享受着当下就能感受到的温热手掌。
“咩!咩!咩咩!!”
羊首不找蛇首打架了,环顾四周,努力寻找着某个身影。
因为怎么也找不到,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黑乎乎的脸上流露着人性化的呆滞和焦急。
“咦,你是在找我嘛?”
瓜瓜噗的一声变回本体,天不怕地不怕,抱住羊首的一根羊角,在上面荡来荡去。
末了,它低下头来,刚好与羊首拼命翻上去的白眼,对了个正着。
“咩!!!”
羊首大喜过望,一动不动的后蹄,高兴地蹦了起来。
非常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奇美拉幼崽就像是四肢不协调一样,前半截狮身依然趴在地上睡大觉,后半截羊身一蹦数米高,末端的蛇身因为被羊身牵连,一下脱离夜寒君的手臂,胡乱地摇晃在半空中。
“嘶!!”
是可忍,孰不可忍。
蛇首放弃和夜寒君贴贴,转而咬住羊脖子,拼了命地用力咬。
“咩!!”
羊首后踢,蹄足蹬在蛇躯的下腹,撞击之声犹如巨锤轰在金属城墙上,距离最近的夜寒君,心脏惊得缓了一拍。
但蛇首就是不肯松嘴,加大力度,丝丝缕缕的鲜血从羊首的脖子里冒出来,黑色的羊毛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够凶啊。”
“本大仙好奇,要是一个脑袋死去,另外两个脑袋还能统御肉身吗?”
不嫌事大的鹅大仙,就差搬个凳子,一边吃肉喝酒,一边看大戏了。
“停手。”
夜寒君抱住蛇躯,排山倒海的力量,差一点点将他震飞。
所幸,蛇首察觉是他靠近,及时收力,暴虐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
“瓜瓜,你让羊首也冷静冷静。”
“好滴~”
瓜瓜领命,小小的手拎住羊首的耳朵,深吸一口气,对着里面大声呼喊道:
“不!许!打!啦!”
“咩……”
吃痛的羊首,慢慢安静下来。
明显的,它一脸委屈,觉得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背后的蛇首,好端端的非要挑起事端。
“你们是兄弟姐妹,要学着友好相处!”
“你们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朝着最亲近的兽胡乱撒气!”
瓜瓜掰着手指,一顿教育。
羊首也不知听懂了几分,反正蛇首是一分也没听进去,冷凉凉的眸光乖乖望着夜寒君,似乎一切以他为主。
“都说因材施教,没想到有一天,还要因头施教。”
夜寒君揉了揉眉心,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抚养圣兽亲子,需要面临这样的困境。
蛇首,大概率把他当做了妈妈。
羊首,认为瓜瓜是它的至亲。
雷打不动只想睡觉的狮首,参照最开始吼叫的方位,十有八九认定了鹅大仙。
这要怎么教育,每次分出三个单位,分别给它们上课吗?
“大蝌蚪,本瓜是全能哒,放心交给我吧!”
瓜瓜噗的一声变成鹅大仙,一翅膀劈在狮子脑袋上:
“喂,懒虫,醒醒!”
“我们要上课了,本来想教你们人族语言的,看样子,你们得先学会走路!”
“呼噜——呼噜——”
小狮首似乎觉得头皮有点痒,伸出狮掌挠了两下,鼾声依旧如雷响起。
“小家伙,它是蛮兽,先天就是无量虚引。”
“你这一翅膀打下去,对它来说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还是看本大仙给你演示演示。”
跃跃欲试的鹅大仙,发动「米字斩」,精准命中狮首的额头。
足以震得大地摇晃的一击,狮首却只是吼了一声,捂着肿起来几厘米的脑袋,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起——床!”
“别以为无量虚引就很厉害,就你们现在的默契程度,碰到那一头鸽撕拉,不过是给人家加餐!”
鹅大仙斜着眼瞥视,仗着身高体大,它的威严犹如圣火一样不可侵犯。
“吼?”
狮首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和鹅大仙对视。
但它还是懒洋洋的,不太愿意爬起身,眼皮子一耷一耷,随时准备睡去。
“你要偷懒不是不可以,本大仙没有长期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