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将军怨,几乎将剩余的丧尸犬全部引来,彻头彻尾杀了个干净。
等到乌云消散,星辰战台恢复些许的明亮,那盘亘头顶的毁灭之雷,终于隐去踪迹。
“祖选之人终究是祖选之人,哪怕放弃始祖之血,寻常族人也与他有着难以跨越的距离。”
白鸟魔背上的夜莫愁,低沉一笑,评价说道:
“接下来,便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若能冲破屏障,以鲫鱼之身跃过龙门,那便是我夜氏第十三万年的天纵之子,与我等一样潜力无穷。”
“若是冲不过,折戟高台,饮恨而亡,本皇为他立一衣冠冢,孤身一人问鼎至高。”
“呵。”夜奇玉犀利的目光扫落过来,不甘示弱道:“孤身一人?”
“怎么,你是觉得我也会夭折,只有你能够破尽千难、荡尽万险,最终成为家族的顶梁柱?”
“与其期待他人,不如相信自己。”
“谁敢挡我的路,谁便是我的仇敌。”
夜山竹拍了拍她的肩膀,“起码现在还能活,要是进了修罗之墓,察觉自身实力不足,到那时,我们就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更何况,始祖之下再无冠位,通往终极之路的途中,又是何等的寂寞孤独。”
“这……”
“今日到此为止。”
“奇玉大哥和莫愁大哥,不还在和雾首厮杀呢吗?”
“怕你不成?”夜奇玉狂啸,赤红长发随风乱舞,亦如少年魔神高亢的咆哮。
夜不群、夜芸若、夜灵舞、夜希恩、夜傲白、夜丝丝……
“我也。”夜莫愁哈哈大笑,竖起食指与中指,如剑一般指向更高处:
“放宽心。”有年长者回应道:
注视的目光牢牢集中,顶着各种意味难明的表情,夜寒君与夜流萤一道,走出星辰战台,再然后离开天江府。
“唉,忍着吧,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黑瞳熠熠生辉,灵手轻盈如蝶,一曲终了,尸骸遍野……”
……
“来比一比,谁能重创雾首!”
“即便我们横死战场,他们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死掉。”
“反倒是我们,如果不及时医治,不及时休息,明天就惨咯。”
……
“既然他们提到,狩猎雾首需要七十天的时间,那便是连续鏖战,哪有中途休息的道理。”
有年轻的族人,指着天空,一脸困惑道。
“今日我还能与你们一同特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功劳较低者,结束后奉送灵宝若干,不得反悔!”
“放眼十二万年,半途夭折的少皇不计其数,真正能抵达圣人层级的又有几人?”
有三位族人的契约眷灵,惨死在猎食者的爪下,根本来不及救援。
“明日午时,依然是这里,我要看到你们所有人。”
夜含莲坐起身来,无比虚弱道:
“天晓得霓裳姐接下来的特训,再往上叠加难度,我们能不能坚持下去。”
“或许有几分道理。”夜奇玉目光锐利,“但我绝不会败亡。”
“若干年后,若是还有几人并肩前行,那便是额外之喜。”
尚且坚持下来的族人,绝大多数都是第6位阶的佼佼者。
“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无所不用,在所不惜!”
丧尸犬只是微不足道的引子,往后的“紫金暴猿”“恐惧蜈蚣”“剪刀翼魔”“血腥沙琪玛”“红唇魔法兔”“无头战马”“冥府幽灵”……最弱也是天地虚引的杀戮单位,折磨得族人们日日夜夜鬼哭狼嚎。
“若是孤身一人,那也是常态,心安理得接受便可。”
“伤员现在可以医治,其余人原地解散。”
夜莫愁淡淡道:
夜霓裳的声音像冰雹一样落下,众人没看清她的真身,只看到一抹残影疾驰,弹指间消失在天江府。
十数人分散在星辰战台的制高点,遥遥望向最中心,有人愣神发呆,有人目露精芒,更有人跃跃欲试,熊熊战火沸腾燃烧。
每一天,夜霓裳都会准备不同性质的眷灵,以供族人们“玩乐”。
“这就是夜寒君的杀手锏……天琴雷魔?”
“这下好了,那些第6位阶的少王,怕是会忌惮起来,更进一步提防着这个拥有越阶战力的族中新秀……”
由此,残酷的日子拉开序幕。
“是啊,今天才第一天,情况就这么凄惨。”
万幸,人类之躯出现的五脏破碎、拦腰斩断、四肢分离……这些伤势不论如何吓人,只要剩下一口气,医疗型的耀世之胎,都能让他们慢慢恢复元气。
而夜奇玉、夜莫愁两人,花了65天的时间,顺利镇杀雾首。
夜霓裳只让他们休息了两天,便又安排了一头无量虚引的“摄影狮”,让他们体验感知被剥夺、影像被定格的可怕威能。
夜寒君——偶然间还是会请假。
手中握有猛鬼符,可以在深黑之轮修炼的机遇,并非所有人都能拥有。
夜霓裳意外地好说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