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捂着胸口,身旁的斗篷被雨水打湿。
“竟然大半夜搞偷袭,你当你姑奶奶是吃素的啊!”
白初瑶自从红色鸢尾花进入体内,感觉体内的力量倍增。
对周围危险来临感应得异常强烈,
那人透过头顶阴沉光,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白初瑶。
苍老的语气中带着恨意。
“你个妖女,不知害臊,勾引老夫的徒弟!”
你这是要毁了他毁了整个岭国!”
白初瑶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看清了眼前这个老头的样貌。
和那天在流音坊看到的黑袍老头身影差不多。
但真阳子张了一副精明算计的脸。
语气里处处对自己透着不屑。
“哦,原来是真样子,一把年纪了还偷窥人家,真是脸皮够厚!”
“妖女,你说什么!
老夫按照辈分,你得尊称一句爷爷!
竟然敢这样跟老夫说话,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白初瑶看着老头这气鼓鼓的劲。
“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干嘛要叫你,再说你都叫我妖女了。
难不成你还想成为千年老王八!”
真阳子原本心口受伤,此时听到这句话,更是气得口吐鲜血。
“你…妖女!
老夫今天失算了,你竟然敢伤害老夫!
你卑鄙无耻!”
真阳子随即从腰间拿出笛子,开始对着对面窗户内的鹤九尘吹了起来。
“老夫有伤在身,治不了你,自然会有人治你!”
白初瑶一愣。
耳边传来魔性的笛音。
“你竟然对他下蛊?哦,原来你就是鹤九尘背后的始作俑者。
表面上控制他,说对他好。
其实他就是你的一颗棋子。”
“我们师徒情深,不是你一个外人所知道的。”
“吹成这鬼哭狼嚎的样子还自称师傅?”
“妖女,你懂什么!
老夫精通西域最厉害的毒虫,待会让你尝尝我徒儿的厉害。”
白初瑶就此在窗前坐下,指尖从手心渗出的魔气在触碰到周围的物品时,这让他们在这一刻,仿佛有了灵性。
纷纷动了起来。
“行,我不插手,你吹,你使劲吹,我看你能牛逼到什么时候!”
真阳子吹了一会儿,不由得一愣,停下来看对面窗户。
发现鹤九尘竟然没反应。
格外往常,鹤九尘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真阳子不相信,紧接着再次吹起手中的笛子。
发现自己的这波操作下来,根本对鹤九尘无济于事。
此时更是气急败坏。
真阳子看着白初瑶在窗前坐在摇椅上,看着书,风轻云淡,冲着自己笑的样子。
汽笛继续吹,死命的吹。
最终,笛子被真阳子一下捏碎。
“妖女,你把我徒儿怎么了!”
“没怎么。
是不是感觉不对劲?没反应就对了。
因为,他身上的蛊虫都死了!”
“你说什么!”
“尘活这么辛苦,都是拜你所赐,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在他体内施的那些法术。没用了。
他已经不是童子身了。”
真阳子气的一时之间再次口吐鲜血,自己这大半辈子在鹤九尘身上注入的精力现如今,因为一个女人而让他赔得血本无归。
“卑鄙无耻的小人行径!”
“对对对,有人暗中搞偷袭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半条命也搭进去了。
我和尘尘那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就算传出去,也不知道是丢谁的脸!”
“今天老夫要为民除害!”
真阳子抬手拂尘一会儿,一束紫光从黑压压的天边飞来,周围地面上,荒坡和坟地中的魂灵被紫光唤醒。
无数的黑色魔气一下附在了周围在树下避雨的鸟儿身上。
那些鸟儿们原本湿漉小巧的身体,在此时瞬间变得膨大一倍。
原本正常的羽毛上散发着浓厚的黑色魔气。
眼睛在此时,也都变成了紫色。
白初瑶看着一片黑云从真阳子的天边压过来,无数颗紫色闪着幽光的眼睛出现在云层中。
眼前这个戴着斗篷的老人哈哈一笑,抬手一挥,无数只染上魔气的鸟儿便朝白初瑶攻击而来。
白初瑶也挥动指尖,周围雨水中卷出一片巨大漩涡,那些鸟儿们发疯地朝她飞来,有的被漩涡卷走。
有的被雨水控制打湿了羽毛,雨水中凝聚着一团黑气,在触碰到它们身体的时候,将剩下的魔气蚕食得干净。
每只鸟儿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老头看着鸟儿一个个被白初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