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瑶搀扶鹤九尘走出来,远远就看见衣着华丽的皇太后,坐在雍容大气的凤椅上。
身后绽放的金丝菊花,让凤椅上的女子看起来贵气十足。
可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虽然从衣着中能看出此人的年纪不小。
但依旧年轻貌美,倾国倾城。
但她双目凌厉,看起来盛气凌人。
身旁还站着一位黄衣女子。
此女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海棠香胸衣,腰束翠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件逶迤拖地的黄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看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却是一脸恶相地看着不远处的白初瑶。
“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白初瑶也照着鹤九尘的样子,行礼。
却被鹤真兰质问。
“尘儿,你们昨日大婚,此女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害你身中剧毒,都怪母后被这女子的样貌迷了眼。
母后现在就派人把她押入地牢,你一句话,母后再给你物色王妃,希望尽快给鹤家诞下子嗣。”
一旁的黄衣女子,含情脉脉地看向鹤九尘。
连忙向鹤九尘跑过来。
“是啊,九尘哥哥,这小鸢尾国来的女子,除了有几分姿色,跟人家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又丑又笨,嫁给你,还害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看你人都瘦了一圈,都是这个妖女害的。”
鹤九尘目光望向白初瑶,发现自己竟还没好好看下白初瑶。
穿上自己养母的嫁衣,果然她美得令天地都失色。
茶红绣花罗衫,挂着梅红湖绉裙,那鹅蛋形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木槿花,粉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那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灵动。
如珠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鹤九尘痴痴的望着,一时间嘴角挂起了笑。
但看向宋嫣儿,还是恢复了方才模样。
鹤九尘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母后向来不冷不淡,但宋嫣儿向来如此纠缠,也保持适当距离。
念在,宋嫣儿说自己在大火中救过他,还将他守龙堡的令牌还给他。
为此才过来的。
鹤九尘虽没有实质证明宋嫣儿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宋嫣儿确实知道他的后背有一块烧伤。
这件事除了他师傅真阳子,几乎无人知晓。
另一边,他对鹤真兰,她的权力地位高高在上,却又不能得罪。
只能向一旁的白初瑶求助。
“爱妃,没想到,母后对我们的事如此关心,爱妃难道就不说几句?”
白初瑶心里不由得胆战心惊,看向鹤九尘,果不其然,鹤九尘头上的小人成了灰色,头顶有一团阴霾包围着他。
小灰人正坐在那里,单手托腮,苦恼不已。
这古偶剧里发生的狗血事,竟发生在她身上!
这句话就是个烫手的山药,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总之怎么说都只会两边得罪。
前一秒还夸他善良,没想到这人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宋嫣儿语气不屑地看向白初瑶,紧忙对着鹤真兰继续道。
“姨母,这小野丫头,您不用问了,你看她自己做了什么心虚事,都写在了脸上。
她怎么可能真心待九尘哥哥。
现在不斩草,以后留着怕是个祸害。”
白初瑶听这话,眼前这女子就是鹤九尘的心上人吧。
真是迫不及待想杀她。
还这真是哪个都不能得罪,莞尔一笑看着眼前的鹤真兰。
“启禀太后,您这样说,臣妾可就冤枉了。”
“什么?”
白初瑶下一秒便用手悄悄点住自己的泪穴,俩眼睛没一会儿,就泪汪汪起来。
“太后,新婚夜初瑶没做任何对不起王爷的事,这只是我们夫妻俩的一些小情趣。
初瑶对王爷爱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我早就听闻王爷是岭国战神的事情,之前臣妾自知是小国公主,配不上王爷。
听说王爷患了腿疾,这才敢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王爷身边。”
鹤真兰不由感到一丝动容。
“看来,你真心喜欢尘儿?”
“是太后您曾说过,爱一个人,就要为他上刀山,下火海,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才是这世间的珍宝。”
白初瑶边说边抹泪。
鹤真兰停顿一下。
看向白初瑶,很是奇怪。
心头生出几分莫名的亲和感,让她不由地想起一位故人。
“哀家…曾说过吗?”
初瑶小鸡啄米地点头,并牵住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