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方面也很鸡贼,想让我们掏钱给你买服装?想得美,有啥你就凑合一下得了!想要什么自行车!
当然,出于对沈临风的重视,钱一文还是以电视台的名义做东,专门请他们一行人吃了一顿晚宴,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之后,来到了专门下榻的宾馆。
必须得承认,电视台的照顾还是非常“缺德”的,他们所入住的宾馆是由老式招待所改建而来的,距离电视台大院也就几百米的路程。
距离近的同时价格实惠,一毛冤枉钱都没有多花,电视台的招待可谓是精打细算到了极点。
“厂长,电视台接待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看这床板子,多硬啊!睡一觉,能把骨头硌断!”沈临风抱怨着掀开床单。
一层单薄床单之下,则是硬实的床板子,中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棉垫子,屋里闷热,甚至连个风扇都没有!需要的话,得专门去前台申请使用。
“哎呀,都一样,我也没想到堂堂市电视台,竟然会如此小家子气,太抠门了。”就连一向是见多识广的王德发也直呼想不到。
难道,电视台不该是都很有钱的吗?你看去央视做采访、做节目的嘉宾们,不仅能给人家报销来回的路费和机票钱,节目做得好,甚至还能给一笔奖金。
可怎么轮到他们做节目的时候,毛线都没有呢?吃得差不说,甚至连个像样的地方住都没有。
其实,答案就藏在刚才这番话里,方才也说了,去央视做节目的时候,才能享受到提到的那些个规格。
绝大多数人都有一个误区,真正财大气粗的不是电视台,而是挂着的“央视”两个字!地方电视台普遍都是很穷的。
电视台是地方政府宣传的口舌,在还没有完全放开广告投放的时代里,电视台的运营经费完全是从地方政府的财政里掏钱补贴。
地方财政有钱,拨发的经费就会多,电视台运营的规格就会更高,反之,就得精打细算了,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显而易见,天海市就是一个比较“穷”的财政情况,哪里有钱拨给电视台“挥霍”呢!真要是有钱的话,多救几个企业比什么都强!
“走,咱们去住高档酒店去,我看过了,就在旁边不远,很近的,我请客。”沈临风邀请道。
“反正就在这里待一天,凑活一宿得了,明天回家就不用遭这么个罪了。”王德发安慰道。只字不提自己报销入住酒店的事宜。
“得了,你们要是愿意凑合的话,那就在这里对付着睡吧,反正我不行,我明天还得去做节目呢,晚上必须得休息好才行,这个宾馆我不住了,告辞了,二位。”沈临风选择离开,老话说得好,穷家富路,人在旅途中,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
老子兜里又不是没钱,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呢?他观察过了,距离一公里的地方,就有一个装修比较上档次的酒店,他选择去那里住一宿。
“唉!小沈同志,你这种临阵脱逃的想法就不好了,可千万别犯了贪图享乐主义的资本家坏毛病!我们要敢于接受任何挑战,别问生活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想想当年过草地、翻雪山的前辈们,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风餐露宿,食不果腹,睡泥地,啃草皮,甚至吃皮带,咱们再苦,能有他们苦吗?现在只是睡个木板床而已,没什么好叫苦的!”王德发又开始了他那说教的老一套。
这种上纲上线的长篇大论,或许对旁人会管用,但是沈临风可不吃这套。“得了您呢,你要是愿意吃苦的话,那就在这里凑活着吧,享乐主义就享乐主义吧,我可不能亏着自个儿,放着高端的酒店不住,在这里吃苦受罪,您歇着,我先走了。”
沈临风二话不说,收拾了行李,一溜烟儿就跑出去了,目的地直奔酒店而去!
“小沈!哎!小沈!”王德发喊了几声,愣是没喊住。“唉,小沈同志这个人,真是个急脾气,你说说,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你起码客气地问一声啊!我也想去住大酒店啊!
“行了,厂长大人,眼下就咱们俩了,凑合着住吧,厂长啊,不是我说您,小沈这个人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一个不按常理套路出牌的人,该客气的时候,千万别跟他客气,你说你,非得搞礼尚往来,欲拒还迎这一套,结果好了,本来也能跟着他一起去住大酒店的,可现在呢,睡木板床吧!”
看着王德发一副懊恼表情,杨铭山笑着躺在了木板床上,作为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老同志了,厂长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想让沈临风主动发出邀请,然后自己再三辞一下,然后再邀请,最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跟着沈临风一起去住大酒店。
换做一般人,兴许就这么做了,可沈临风何许人也?他是一个有情商却故意不惯着你的狠角色!不来是吧?好,那就算了,爱来不来!
所以,在沈临风传递请大家住酒店信息时,王德发来了一套说教词的那一刻,杨铭山就已经猜到结果会是如此了。
让你平时装习惯了,这下子,碰上个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