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国先回去做了笔录,毕竟这事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也算是十二具尸体的报警人。
等他从办公室做完笔录出来,队长问他,“我派人送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梁振国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有没有地方给我冲个澡,借我一身衣服,我得洗洗再回去,我这样子要让我媳妇儿看见了,她得哭鼻子。”
得哭鼻子的苏舒就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的一椅子上看着梁振国,听到他这话,苏舒压住了拿鞋底抽他的念头,开口喊了他一声,“梁振国。”
梁振国闻声一愣,迅速回头,就对上苏舒那副要笑不笑的脸。
“这么冷的天回到这里不知道先借身衣服冲个澡换个衣服?”苏舒瞪着梁振国。
“苏舒同志,我劝过他,但是他说想赶紧完事早点回家。”队长连忙道,然后迅速退了一步。
梁振国不可置信地朝他看去,队长摊摊手,还耸耸肩,甚至还朝他笑了笑。
火上浇油都不带他这样干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往这里赶?”梁振国伸手拉住苏舒的手,“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说到这,梁振国立刻意识到可能说错话了,然后立刻转移话题,“走,回家去。”
“先去借身衣服洗个澡。”苏舒推开他。“真当你是五毒不侵的铁人了?”
“不差这点时间,早点回去。”梁振国摆摆手。
回答他的是苏舒一记扫堂腿。
招数还是从他这学来的。
苏舒发誓,腿踢出去的时候只是想踢他一脚,是真没想到梁振国会直接被她踢趴地上去。
梁振国摔了个猝不及防,傻了。
苏舒站在那也傻住了。
队长没忍住噗嗤笑了声,然后迅速转身当没看见。
梁振国从地上爬起来,挠挠头,“我先去洗洗换一身衣服。”
说完伸手把站在边上看戏的队长拽了过来,嘴上让他带路,暗暗给了人家好几拳头。
苏舒等梁振国的时间便问了梁振国发现尸体的事。
如果蒋国涛只是休息日伤了梁振国,他还能因为自身伤势留在医院先医治。
但是多了这十二桩命案,蒋国涛直接就被抓了。
伤势只要死不了人就行,反正案子结束以后,蒋国涛也不太可能有活,化生子肯定有他一份。
话是蒋国涛自己说出来的,作案的工具蒋国涛就藏在新挖的坑里,另外一队人直接去了蒋国涛家里搜更多的证据,蒋国涛纵然再长一百张嘴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聊完,那位小同志唏嘘不已,“谁能想得到呢,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手里竟然有十几条人命,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变态杀人犯。”
梁振国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去蒋家搜查的人也回来了,带回了不少证据逐一陈列出来。
“这十二个小塑料瓶里放二十四颗牙齿,每瓶放两颗,看大小,和受害者尸体上缺失的牙齿都能对得上,这两颗牙齿在我们老一辈的老话里,叫做智齿,代表智慧的两颗牙齿。”
“这个纸箱里装着都是受害者的身份证明等相关材料。”
“这个纸箱里装着的都是受害者和家属们写的信,不仅有收的,还有以受害者名义待寄的,初步推测是蒋国涛模仿受害者的笔迹寄给受害者家属的。”
“这是蒋国涛的日记,里面写了他每一次杀人的心得和挑选下手对象的心得。”
仅凭这些就足够定蒋国涛的罪了。
那个同志说,“蒋国涛是在新生会上注意到苏舒同学的,后来他为了接近你,就先接近你的室友一个叫林红衣的女生,那个叫林红衣的女生,也被他选为目标之一,他在日记里写着,林红衣爱慕虚荣,眼睛里只看得见钱和利益,觉得这样的女生活着就是一种祸害。”
“你们室友还有一个叫张红艳的也被他选为目标之一,蒋国涛的打算是杀了苏舒同学以后,一次性把林红衣和张红艳都杀了,杀张红艳的原因是她抛夫弃子罪不可恕,他要替天行道。”
小同志摇摇头,“你们一个寝室就六个人,三个人是他准备杀掉的人,能从他的日记里看出来,他杀人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杀人的手法也越来越残忍和熟练,
他每次杀完人都会写很长的心得和观察,检讨他上一次杀人因为什么原因让受害者过早死亡,没有多接受痛苦的折磨,下次要怎么改正下刀的手法等等的事。”
“我们还在蒋国涛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到很多解刨学的书,他做了很多笔记,学得特别认真。”
所有人听着小同志的话,看着这些陈列出来的东西,都跟着长长叹了口气。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媳妇儿,回家吧。”梁振国走上前牵着苏舒的手。
“能把蒋国涛的秘密挖出来,这事多亏了梁振国同志,要不是你,狡猾的蒋国涛不知道还要残害多少人才会被发现。”队长拍拍梁振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