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刚手脚发软的从后厨跑出来的时候,两个公安正好到,正在梁振国那桌低头查看桌上的东西,边上的客人七嘴八舌的替梁振国他们解释了来龙去脉。
两个公安查看了以后,也眉头紧锁,随后就和边上的服务员说:“把你们这里的厨师和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正好看到王大刚,忙道,“公安同志,王叔就是我们饭店的厨师,后厨的事都是他负责的,我们经理老母亲病了,这两天都请假了。”
苏舒和梁振国一看到服务员口里的王叔,两人就把这人认出来了。
陈秀花的丈夫,王大刚。
之前就听胡余生说陈秀花的丈夫在国营饭店当厨师,工资高,认识的人多,所以陈秀花这人很看不起小河街上的普通人。
看到王大刚出来,苏舒和梁振国也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事了。
多半还是苏舒那天拒绝陈秀花借厕所一事引起的。
王大刚真不愧是和陈秀花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秀花没有占到便宜,就在小河街四处散播谣言,说苏舒为人自私自利,还小气的很。
王大刚倒是给他找准了机会报复了。
“公安同志,都是误会~”王大刚忙走过去,然后讨好的笑看梁振国,“梁主任,都是误会,我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我这就给你们把桌上的都重新换了。”
后脚跟出来的那个骂过梁振国的服务员,她听到王大刚对梁振国的称呼,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惊慌失措的拉住王大刚,问,“王叔,你喊这个客人什么?他是哪个单位的主任?”
她这下更担心了,该不会自己的工作受影响,还要影响到她家里人的工作吧?
王大刚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了,解释起来,也开始结巴,“就……就是咱农场……的大主任。”
服务员身子一晃,甚至都站不稳了。
她很后悔,更多的是质问。
“王叔,您不是和我说这一家是你家新搬来的邻居吗?是您和我说的,说这家人嚣张跋扈爱欺负人,你说这家人欺负秀花婶子和您几个孙子,所以我才帮您的。”m.gΟиЪ.ōΓG
服务员简直想哭,她要是知道被她骂的这个男人是农场的大主任,就是再多给她十个豹子胆她也不敢对人家不礼貌啊。
“王叔,您怎么能骗人呢~”服务员连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国营饭店人来人往,服务员在这里上班,听的小道消息自然多。
关于农场空降了一个大主任这件事,服务员也没少听,可她没想到她会被王大刚这么坑害。
“我……我们确实是邻居啊~”王大刚支支吾吾的应着。
“还隔着两户人家呢。”苏舒冷不丁的出声,“最多算街坊。”
随后她又问,“王大刚,你说我们家嚣张跋扈爱欺负人,你和大家说说,我们一家人怎么欺负秀花婶儿和你家孩子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舒不可能让王大刚糊弄过去。
这里这么多人听着,要是不说清楚,万一真让人以为梁振国以权压人,他们一家人真的欺负邻居,那梁振国以后还怎么在农场开展工作?
底下的人,谁还会服梁振国的管理?
看王大刚站在那光擦汗不吱声,苏舒催促着,“群众在这里听着,公安同志也在这,你家被欺负了,你尽管说,群众能替你作证,公安同志能替你主持正义,所以你别擦汗了,赶紧说。”
“是啊,王同志,你要是受了欺负,尽管说出来,我们大家给你作证。”那个已经收了跑腿费的同志大声的喊着。
这人聪明,看出来了,梁主任一家正直,不怕说,所以一定是这个厨师说谎骗服务员了。
“王同志说不出来,我来替他说。”苏舒料王大刚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我们一家到农场也就十天左右,头一周,收拾屋子,我们住在招待所,和街坊邻居没有任何的接触。”
“前几天我们才刚搬进去,搬家的第一天,我在家里做些几道好菜,招待帮我们搬家的几个小伙子,我们忙了一个早上,正吃着饭的时候,秀花婶子,也就是王同志的妻子,带着她的两个孙子来了,拎着几个鸡蛋,说是过来给我们贺喜。”
“当然,我和我丈夫并没有收,让秀花婶子原样的带回去。”
苏舒说到这,梁志超气鼓鼓的哼了声,“在别人家吃饭时候上门的人,都是去打秋风的!她就想几个鸡蛋,换他们三个在我家吃一顿午饭呢。”
梁志强跟着点头,“就是!我们家好不容易做一顿好吃的,还要请帮忙的叔叔们吃饭,我和哥哥那天中午都没吃上两块肉呢。”
“志超,志强,大人说话,你们不许插嘴。”梁振国呵斥了两孩子一声。
梁志超和梁志强不服气,扭头又朝着苏舒看去,觉得苏舒一定会向着他们。
没想到苏舒竟然点了头,“爸爸说的对,要讲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