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承认自己是傻子吗?”
顾长柏和顾长河纷纷摇头,谁想承认自己是傻子。
“不想的话就赶紧学习。”江靖远站在顾清清身边,不满地瞅着眼前两人,“只要不是傻子,一心一意学,不管想学什么都能学会。
马正立的棒冰厂越开越大,手底下也需要一帮人帮他踏踏实实干事。你们俩文化没多少,帮忙干活肯定没问题。
脑子灵活一些,学点管理方面的本事,往后就跟着他干。我们在棒冰厂也有投资,只要不犯啥大错误,以后都会在厂里上班。”
“真的?太好了。”
顾长柏最是开心,家里这一摊他早就不想理了,要真能在棒冰厂长干,他保证老老实实干好。
顾长河也高兴:“我知道哥你在棒冰厂有投资,我爸妈聊天的时候我听见了。放心!往后我会把厂子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好好爱护。”
“我也会。”顾长柏傻傻地乐呵,“我会努力学习,好好在厂里干,往后就指着这份工资养活自己和爸妈。”
顾清清原本还想再说句什么,被江靖远抬手把两人打发走了。
屋里的人全都不在,就剩下了他们俩。
“清清!你是不是在害怕?”
江靖远看出来了,他家清清今晚面对他时,很不自在,像是在刻意回避。
不然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找顾长柏跟顾长河说升职加薪的事?他在屋里头整理了那么久,都没见清清回去,他就知道,清清在刻意躲着他。
别的原因没有,估计是心虚,害怕,确切地说是恐惧。
有意思。
以前是他恐惧,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对清清做出什么禽兽之事,没想到今晚换成了他的新娘。
“我,我,我有点不适应。”顾清清转身进屋,见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更不适应了,“以前咱们虽然天天住一屋,可毕竟没怎么着。今天,我,我的确有点不习惯。”
顾清清也不知道自己心底为什么虚的不像话,按道理她多活了一世,应该什么都不怕才对。
可一想到接下来她要跟江靖远坦诚相见,心底就虚,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虚什么?
觉得对不住他?似乎也没有。
她前世是跟朱大海结婚了,到死她都没跟男人那啥过。
两辈子了,今天第一次,感觉心里虚得很,没经历过,胆怯惊恐。
感觉自己好矫情。
能跟江靖远在一起不是她一直盼望的吗?惊恐什么鬼?
“别怕。”江靖远握住她的手,“我不逼你,咱们慢慢儿来,实在不行,咱们可以跟以前那样,只挨在一起睡,啥都不做。”
转头看了看他,顾清清心里慌乱:“我去厨房看看门关好了没有,案板上还有许多肉菜,别叫狗进来偷吃了,明早还得请客人再吃一顿呢。”
“门关好了,舅妈关好了才回去的。”江靖远拉着顾清清的手,“清清!你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就是,就是,就是。”顾清清就是了好几句,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清清!你内心恐慌是不是?”江靖远把人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都是我不好,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
你别慌,只要咱们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你看哈!咱们手里有钱,七七八八加一起也算个万元户了吧!
京都我迟早是要回去的,即便今年没考上大学,过几年一样会回去。清清!你别怕,凡事都有我。”
犹豫片刻,顾清清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怕那个,回京都我一点都不怕,没钱我也不怕。
我就是还没适应跟你做那种事,只要一想起来,就腿肚子软,心底直打哆嗦。”
“哈哈哈!哈哈哈!”
听言,江靖远笑了,大笑,摸着顾清清的脑袋,觉得她好可爱。
原来她是害怕被自己那啥,两人结婚了,做那事不是很正常,怕什么呢?
嘴上却不停地安慰她:“放心!放心!我不逼你,等你习惯了我的存在咱们再说行不行?”
“可以吗?”顾清清皱眉,“你以后会不会怪我?”
“不会。”江靖远摇头,“我去提水,你先洗个澡,锅里有热水。”
顾清清点点头,没说话,去屋里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闭着眼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顾清清!你已经结婚了,你嫁的人是江靖远,是爱护了你两世的男人。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你不该剥夺他作为男人的权利,爱你的表现。你该接受他,不该惊恐。
这句话念叨了好几遍,睁开眼睛,心底的虚减轻了不少。
莫名其妙的虚是因为她两辈子都没跟哪个男人亲近过,突然结婚了,心底涌出了抵触的情绪。
她不该有这种情绪的,得努力想办法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