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就说他们家不办嫁女酒,全都放到江靖远那边去,实在是他家根本就没亲戚,分开来简直浪费。
顾爷爷答应了:“这样也可以,反正你出嫁也没嫁妆,不需要摆什么体面给人看,就两家合一起吃顿饭热闹热闹。”
“酒席还是两顿,不能少。”顾清清提议,“中午是嫁女酒,晚上是结婚酒。想吃的人就留下来吃,不想吃的人可以走,没关系,咱不强求。”
“也行。”顾爷爷没反对,“咱们家亲戚多一些,靖远家就一个舅舅,其余的没了,了不起来三五个朋友,办两顿就办两顿,左右不过是便宜了咱自家人。”
汪娟笑了,慈爱地看着顾清清:“你说得没错,我们男方这边根本没几个人,要是你们那边的人都来,那就热闹了。”
“舅妈!我们办酒席只是走个过场,家里什么都没准备。”顾清清不停地往火里丢着纸钱,“我们要去京都了,好几年不回来,结婚除了办酒席,什么都不买。”
“买了你也不可能带着去京都,这样也好,到了那边再置办新的。如今这年月买一般的日用品又不用票,随便买都可以,家里不置办也行,不用两头浪费钱。”
瞧着眼前这两孩子,汪娟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外甥要结婚了,终于要结婚了,往后他会有自己的家,会有媳妇,孩子,一定会把日子好好地过起来。
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
江靖远在一旁拨弄着火堆:“等我们走了,老房子以后就归了舅舅,屋里的东西也都给你们。我和清清这趟出去,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我本来就是京都人,既然回去了就没想过回来。长河年纪不小了,干个二三年,就要娶媳妇了。棒冰厂我有投资,他们会被留下长干。”
汪娟抬眼看了看江靖远,红了眼眶:“你这孩子,既然打算不回来了,还花那个钱翻修房子做什么?
花了多少钱?舅妈还给你。房子叫我们用了,怎么能让你们掏钱翻修?”
顾清清笑着阻拦:“舅妈!既是一家人,就不要计较那么多。我们办结婚酒的猪还是你一勺一勺喂出来的呢?你给了我们,我们也不推辞,我们给你的,也一样莫要推辞。”
汪娟控制不住,瞬间流下了眼泪,看着顾清清:“你这个傻孩子呀!那能一样吗?按照习俗,外甥结婚,娘舅给的礼包是最大的。
喜蜡烛,喜鞭炮,拜堂的喜服都得娘舅买。
我们没钱,就想着投机取巧,给你们养一头猪,外加一些鸡鸭,地里种的菜什么的,算是勉强凑合。可靖远翻修房子,那是实打实掏的钱。”
“舅妈!就听清清的。”江靖远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却很坚定,“那是旧习俗,咱不要求完全做到,量力而行。
那头猪我们收下了,房子往后归你们,不管谁吃亏谁占便宜,都各自收下。”
顾清清赞同江靖远的意见:“出去以后,我们也许不常回来,房子留着也没啥用,没人住,反而容易破败。
有人住,有人收拾,时常打开通风,房子才经久耐用。家里两个儿子,结婚了一人住一处,也不容易吵嘴。”
“噗嗤!”汪娟抹了把脸上的泪,被顾清清的话逗笑了,“清清!我们家靖远能娶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清清猛地一愣,回头看着江靖远,心里酸楚。
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吗?
未必。
这辈子能嫁给他,才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要不是他身上的玉锁,自己哪里能重生回来?
江靖远转头看着边上的顾清清,阳光如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弥漫,照在她身上,为她那完美的轮廓镶上一层金边。
她的头发乌黑,长而柔软,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总是简单地将它们扎成低马尾,让它们自然地垂在颈侧。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人沉醉。
眼睛深邃,宛如星空,明亮而富有魅力。闪烁着热情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眼眸清澈智慧,深深吸引着他。
皮肤细腻而光滑,没有一丝瑕疵。阳光照射在上边,让她的肌肤变得更加健康,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美。
偶尔露出娇羞的微笑,脸颊上涌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那样子,美得让他心醉。
他的清清很好,世上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微微点头,露出微笑,江靖远自然而然地呢喃:“是,能娶到她,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顾清清脸上一红,瞪了江靖远一眼,骂了一个字:“傻!”
汪娟瞧着,脸上的笑容加深:“你们是天作之合,只有你们俩在一起,那才是相互兴旺。否则,你俩分开,不管嫁谁娶谁都不会幸福,也没有善终。
这不是我说的,是上次我去给你们合八字,人家那位算命先生说的。”
“是吗?”
顾清清愣住了,回想自己的前世和江靖远的前世,的确过得不幸福,最后双双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