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立是道上的人,很遵守道上强者为尊的规矩。他接不下小姑娘轻飘飘的一拳,那他往后在小姑娘面前就没有话语权。
不管干什么,都要得到姑奶奶的首肯。哪怕他此刻手臂疼的钻心,疼的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姑奶奶没说走,他也不敢走。
“我不是你什么姑奶奶,你走吧!往后别招惹我,也别招惹我男人江靖远。”
“是!我记下了。”
说完,马正立对着顾清清鞠躬,之后起身离去。
这位小姑娘他算是领教过了,功夫了得,别说是他,估计整个华北都没谁是她的对手。
只是以前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她是谁的徒弟?华南六省的混混头子他基本都上认识,谁强谁弱都知道,不管是哪个市县,都没听说出了这么号人物。
程必达说的没错,这个小姑娘的功夫深不可测,不是他们能轻易对付的。
往后见了她还是绕道走,那个叫江靖远的人也不能轻易得罪,那是小姑娘的男人。
天呐!他堂堂上泉市东片区的马正立马爷,竟然接不下小姑娘一拳。要是被人知道,他还有脸活着吗?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马正立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抱着手臂,疼的蹲在路边起不来。已经很久很久没跟人动过拳脚了,忘记了挨揍会疼到骨髓的经历。
他可是从十七八岁就开始入了这一行,动荡年代都没消停过,已经二十来年了。
比关胜祥还早入行,表面上他们是对立的关系,实际上私底下也喝过两回酒。他敢肯定,小姑娘不是关胜祥喊来的,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要想在市里继续盘踞,就不能得罪了小姑娘,今天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程必达的建议一点都没错,对待这样的人,他们非但不能得罪,还得想办法拉拢。
问题是小姑娘愿意加入他们这种混混组织吗?看的出来,小姑娘是个淳朴的农村女孩,肯定不会加入他们的。
不加入该怎么办?井水不犯河水?
蹲在路边思考了一会儿,马正立起身快步往市立医院跑,手臂实在是太疼了。
到了那儿,根本无需挂号,他直接冲进了骨科:“医生!快给我拍片,我手臂的骨头裂开了。”
马正立这张脸,只要是生活在上泉市,稍微有点头脸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不仅仅是东片区的头头,也是公安时常请去喝茶的常客。
对这样的人不能得罪,只能好脸相待。他说要拍片,医生马上安排。
一个小时后,片子出来了,很明显,马正立的手骨真的裂了一条很长的缝隙。瞧着不大,却很明显。
医生也不敢问他这情况是怎么造成的,问了怕丢他脸,让他记恨上。
不用问也知道是被人打的,只是奇怪,他的手,软组织没有丝毫损伤,单单手骨裂开了。
什么人有这么好的本事,能将马正立的手臂打的骨裂?
也太惊恐了吧!这位祖宗,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叫人给打成这样?
活该,马爷也有被人修理的一天,心里感觉暗爽。
瞧着那片子,马正立长久地沉默,连手臂上的疼痛都忘了。他就知道,手臂的骨头裂了。.
要是只伤到肌肉,不会疼的那么剜心刺骨。
小姑娘这招妙呀,一出手,废掉他一只手,半年内,他这手都别想长好。
明明她内力浑厚,却偏偏不懂什么叫内功,她到底是个什么妖怪。难怪能一巴掌拍飞程必达半口牙,一拳将他的手骨打裂。
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小瞧了她。就她这能耐,自己哪怕练个一百年都未必能赶上。
赶不上就得将人放在脑门上顶着,这是道上的规矩,往后交代兄弟们,见了小姑娘,一定要恭恭敬敬,不能有半点怠慢。
想好了,马正立吩咐身边站着的骨科医生:“开点药吧!止疼的。”
“是!”
骨科医生就像是马正立的私人医生一般恭敬,拿过处方签,“唰唰唰”写下一串药名,递到他面前。
心里幸灾乐祸,语气却带着谦卑:“光止疼不行的,还得吃点别的药,膏药也得贴几天,希望能赶紧好起来。”
拿过单子瞧了瞧,马正立没说什么,起身走了。
骨科医生见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瞪眼,松了口气,眼底露出蔑视,看来还是知道好歹的。
马正立怎么样,顾清清没理会,她知道自己伤了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真的骨头裂了?
不会吧!她是用了点力气,可也没敢使全力,怎么骨头就裂了呢?
以后没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随便使用武术,她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不能随随便便就把人打伤,有悖于她当医生的初衷。
骑着车到家,刚好到了午饭时间,菜已经摆上桌,梁裁缝和裁缝婆娘正在吃。
爷爷陪着,她老爸顾永壮和老妈苏